特别是他的宝贝女儿叶迎松,由于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去了。 叶黄山对女儿就疼爱有加,什么事情都依着女儿,可以说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只要家里有的,还是黄山派里有的,叶黄山都千方百计满足她,有时候爱得可以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一块下来给她吃。 如果天下能够买到或自己能够制造足够长的云梯,叶黄山愿意跑遍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给她买回来或者亲自给她做一架,爬到天上去,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玩,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黄山派没人敢惹这个黄山派的公主,连她的亲哥哥也必须让她三分,所以叶迎松从小就养成了公主脾气。 这一次随便怎么样都要出来玩,开始她的父亲叶黄山不同意,叶迎松嘴一嘟,两天不吃饭。 叶黄山无论怎样哄她都不行,最后只得答应她可以出来,叶迎松才破涕为笑,开始吃饭。 其实她父亲不知道,这两天她是没吃父亲让人送来的饭,却逼着哥哥叶迎风悄悄给她送来了好多好吃的零食。 她并没有被饿着,而她的哥哥也希望她的要挟能够成功,这样他也能够沾光出来玩了。 果然,在叶迎松绝食两天后,叶黄山无法阻挡住女儿的进攻,只得妥协了,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也想到,儿子和女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走出黄山半步,这也是一次出门历练的好机会。 最后决定,由曾经出过远门的大弟子玉临风带队,兄妹二人一齐去,一路上必须听大师哥的话。 叶迎松化装成男孩,这个倒难不住她,她自小就爱装成男孩子和哥哥以及黄山派的其他弟子疯玩,这一次化装出来,连叶黄山不注意都会认错。 下山时,叶黄山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轻易露出女儿装,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都努力控制住自己,没有耍性子,也没有露出半点女儿的装束,因此,虽然在大路上走了半个月,还没有认出她的女性身份来。 最危险的一次,就是钱不多和他们喝酒喝醉了,要去抱她的双肩,她吓了一大跳,还好躲过去了,没有暴露。 至于喝酒,其实她是挺能喝的,哥哥状态不好的时候都喝不过她。 只是父亲打了招呼,不能由着性子来,所以那天晚上她不敢放开喝,后半程主要担当倒酒的角色。 而这根被盗的青鞭,是她在十八岁的时候,父亲叶黄山送给她的礼物,这是一条六节鞭,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 叶黄山为了讨得妻子的欢心,用了半年时间,在黄山上采了几十条千年青藤,慢慢晒干,用特殊药水煮制,又再晾干,将天麻丝穿在其中。 五个节点用的是不锈钢圆环,手握的地方是用天麻和天蚕两种丝混合制成,不霉不臭、不生虫不焦裂,一般的刀剑对它砍割,它不会受损,连痕迹也不会留下。 在鞭上灌注真力,它的威力不亚于一根钢铁或铜鞭。 叶黄山的妻子死后,这根青鞭就给了叶迎松,从三岁起,她就在父亲的教导下训练,所人论鞭术她足可以排在当今武林前三位。 只是没有临场经验,缺少的是实战,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武林中一位超级鞭手。 那天晚上她就展示了用青鞭开啤酒的功夫。 这根青鞭不用的时候可以收成三节,约一米长,拴在腰间,还可以当作装饰物用。 她出来的时候,为了不让人知道她和叶迎风的关系,她故意改口叫叶迎风的师哥,叫玉临风的师兄,以示区别。 叫玉临风的师兄,她平时也是这么叫的,那倒不是问题,可叫叶迎风的师哥,可真难为她了。 好几次她都差一点叫错了,想笑又不敢笑,有憋不住的时候,她就用右手的指甲死死掐住自己左手的虎口。 通过痛来止住自己的笑,这样才没有出洋相。 这根青鞭,她是喝酒吃饭吃了一会儿后,觉得拴在腰际不太方便,才解下来挂在她顺手的右侧栏杆和窗户间的一个挂钩上。 她一直十分小心,因为青鞭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没想到这一次弄丢了。 她的心里万分着急,但是在这样一个人多的地方,她又不好发作。 要是在平时,她才不管那么多,也不管是谁的责任,统统都会甩锅给她的哥哥,让她的哥哥给她想办法找回来。 她的哥哥为了照顾她,这次也是挨着她坐。青鞭弄丢了,她第一时间当然想到的是自己的哥哥,也马上告知了叶迎风。 叶迎风听了,也是一惊,马上问道: “你刚才是放在哪里的,平时不都是挂在腰间的吗?” “我是吃了一会儿饭,解下来挂在这个挂钩上的,就在鲤鱼钓上来之前我还摸了一下青鞭的握头,那个时候都还在的。 我看那两个唱歌的人,他们下楼了,我坐下来,一看青鞭不在了,就在这段时间内被人偷走的。” 听了妹妹这一说,叶迎风知道青鞭一定是被人偷走了,但是是谁偷走的呢? 现在还不好说,不知道是不是同桌的人干的。 但这几天的相处,泰山派的六位和沈浪应该不会拿这根青鞭,他们不会是这种人。 现在又不宜伸张。他想到这里,轻声对妹妹说: “你再想想看,是不是放在什么地方了?” “青鞭丢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必须给我找回来。” 现在叶迎松又开始耍起黄山公主的脾气来了。这个时候其他人还在大快朵颐,沈浪发现了叶迎松和叶迎风的神色不太对,就关心地问了一句: “刚才你们说什么丢了?” “她的青鞭。”叶迎风脸色有点沮丧的回答道。 “重要吗?” “你才不重要。”叶迎松白了沈浪一眼,怼了一句。 “各位,各位,我们的酒能不能不喝了?这位小兄弟的青鞭弄丢了,我们一起去找找。” 沈浪没有生叶迎松的气,还是和颜悦色的对大家说道。 大家这才知道在他们眼皮下发生了一件不好看的事,个个都是江湖中有点名气的人,小偷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偷到他们的头上来了。 喝高的钱不多一听马上大吼一声: “全体都给我站起来,给我搜。我就不相信搜不出来。” 大家知道这是钱不多酒后说的醉话,自己这一桌也未必人人愿意让你搜,其他桌客人更不消说,他们愿意让你去搜? 去搜,不惹出更多更大的麻烦?虽然是醉话,但也看出钱不多是一个性情中人,是对丢青鞭的叶迎松一种关心。 大家还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化不少已经在发表高论了: “这位兄台,你是什么时候丢的,弄丢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青鞭,是硬的还是软的,是长的还是短的,是粗的还是细的。 是你的还是别人的,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的,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什么时候带来的,你是挂在什么地方弄丢的……” 说到这里,金不移打断他的话: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家的青鞭丢了心里不舒服,哪有心思回答你这么多为什么。 叶兄,你再想想,是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丢的? 我们一起看看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来过,确定了小偷,就好办了。” 叶迎松没有说话,只是咬住自己的嘴唇。 叶迎风看了一眼大家说道: “这条青鞭是我师弟叶迎松从家里带来的软鞭,今天晚上都还放在这个挂钩上。 就在这一桌两夫妻钓鱼到万驼背两人唱歌结束这一段时间弄丢的。” 大家面面相觑,沈浪看了看大家说道: “就在这一段时间,万驼背和吕歌手虽然来过,但是从始至终没有到过我们这边,他们就在楼梯口过来一两米地方表演。 可以肯定不是这两人偷走的,最大嫌疑对象就是我们的邻桌,不出意外这位小兄弟的青鞭就是这一桌偷走的。 现在我们酒就不吃了,先回去商量一下看如何找小兄弟的青鞭,大家看如何?” 叶迎松看了沈浪一眼,虽然现在对青鞭还没有半点线索,对旁边的两人也只是怀疑,但沈浪对她总是很关心的,因此叶迎松的眼里满是感激。 除了钱不多对桌上的酒菜恋恋不舍之外,其余人也认为大家一起来的,有人丢了贵重东西,那就应该齐心协力去找。 至于能不能找回来,姑且不管,总要拿出找的态度才好。 所以并没人反对沈浪的提议。大家从座位上站起往外走,就只有钱不多走了几步都又回头去看了几眼桌上的酒菜。 看到桌子上还有半瓶酒没有喝完,又小跑几步回去将酒瓶盖好,揣在自己怀中,才追了出去,边追边喊: “这么好的酒可惜了,等等我,等等我。” 出得店来,一行人除了钱不多和化不少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多说话,特别是叶迎风、叶迎松、玉临风三人更是闷闷不乐。 大家见这三人一脸的不开心,也不好多说或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情,毕竟大家这几天来还是很合得来的朋友。 沈浪见大家都出来了,站住面对大家,大家都停下来,他才看着金不换和叶迎风三人说: “金兄、叶兄:我看这样行不行,现在我们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道这两人到什么地方去了,盲目追没有目标和方向。 我们先回到旅店,商量一个办法就动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