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桌子上,堆积着一摞一摞地账簿。一个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拿着笔在账簿上修改。 “当当”,两声敲门声,打断了黑衣男子移动地笔尖。 “请进。” 黑衣男子这几日一直在处理账目,心情很是烦闷,一被打扰,心中不免有些不快,虽然说的是‘请’,但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哈哈……黑衣兄,你这又是在干什么烦心事啊?” 戈尔听到里边有些明显烦躁的应声后,推门而入。 那黑衣祭祀主要负责后勤、整理账目和给食水村村民“传术”,虽也位在“七大祭祀”之中,但是他在其中的地位是最低的。 所以黑衣一看进来地是红衣祭祀,便立刻站起身来。 “哪里敢让红衣大人称为兄长啊,您也知道,这次进货的数量是以往的四倍,如今货已收到,我这边具体的账目还没有做完,虽然前几日已经有所准备,但刚接了货,急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希望红衣大人多多担待啊!”黑衣祭祀态度十分谦卑道。 “黑衣兄你太客气了,要不是有你,这些繁重的工作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要说这‘七大祭祀’之中,能掐会算的,也就只有老兄你了!”戈尔继续奉迎道。 “红衣大人别拿我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我这黑衣祭祀是‘七大祭祀’中最微末的啊!我可不敢和您六位比啊!” 几句寒暄,黑衣祭祀心知七个祭祀一向都是各司其职,少有走动,便主动问道:“红衣大人,女王是否有新的命令?” “不错!我已将你今日报告的事情都上报了女王。女王有令:货物既然已经收到,命蓝衣祭祀加紧生产,不得延误。至于食水村出现的陌生人”,说到这,戈尔顿了一下道:“女王命你先画一张画像,暂时按往常一样处理。” “遵女王命!” 虽然戈尔转述女王的命令时,并没有很正式,但黑衣祭祀一听到女王有令时,便立刻单膝跪地,就如同女王就在他面前一样。 “黑衣兄不必如此,我只是将女王的命令转述一下,不必如此行礼。”戈尔上前,一把扶过黑衣祭祀,微笑着道。 “既然是女王的命令,我该行礼。” 黑衣祭祀站起身来道,“加紧生产的事情,我这边今天晚上便能完成,明天就可以把货物和情况明细交给蓝衣祭祀。不知女王所要的画像,是什么时候要?如果很急地话,我现在就画。” 谁都知道,这黑衣祭祀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作画地功夫也属一流。 戈尔心中不免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画像的事,女王倒是没说。不过既然我刚好在这,你倒不如这会便画,也省得我再来打扰你。”戈尔压着心中的窃喜道。 “也好!红衣大人稍坐。”说完,黑衣祭祀便拿出纸笔,开始作画。 戈尔哪里还肯坐下! 他自己倒了一盏茶水,站在黑衣祭祀边上,尽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好像若无其事,波澜不惊,其实他的内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他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是他,一定不要是他。 可是,天不遂人愿! 当戈尔站在黑衣祭祀身边,一眼一眼看着自己心里最担心地那张脸,一笔一笔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心中大惊! 真的是他! 让他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地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黑衣祭祀画完,将画卷起,正要递给戈尔时,却发现戈尔愣愣地站在他的身边,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刚刚作画的位置。 “红衣大人,画像已完成,您收好!” 戈尔回过神来,接过黑衣祭祀手中画像,勉强地笑道:“黑衣兄果然好本事啊,看你作画,看地我都痴了!佩服佩服!我这就将画像交给女王!” 说罢本来要走,戈尔转念心想,虽然有了画像,但却还不知道他在食水村哪家住着,不如也让这黑衣去查。便又道:“黑衣兄,女王说暂时先按往常一样处理,你得尽快查到他在哪家住着,以备后用啊!” “多谢红衣大人提醒!我已查出他现在在哪住着。”黑衣祭祀微笑着说道。 “在哪里?”突然听到黑衣祭祀已经查到,戈尔有些失态,急声道。 黑衣祭祀明显没有想到戈尔会突然有如此反应,脸上挂起一丝狐疑。 看到黑衣祭祀脸上的狐疑,戈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解释道:“黑衣兄,实在抱歉,实不相瞒,这次货量巨大,女王对这次出现陌生人很重视!命我尽快查清楚这人底细!没想到你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做好了一切!我实在有些激动!” 听戈尔这么一说,黑衣祭祀便明白了。 “红衣大人不必多说,这次来的陌生人,看起来确实和以前来的那几人不同,我也很是担心!所以今天一回来,我便做了安排。那人现在在饲养‘天神’的那家住着。” “哦!” 戈尔恍然,他虽然对食水村不是很熟悉,但他对‘天神’却并不陌生。 “多谢黑衣兄,我这便去禀告女王!”说罢,便立刻闪出门外。 几乎是戈尔刚走,黑衣祭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地是黄衣祭祀。 黑衣祭祀心中一惊:这黄衣祭祀主司执法,严苛无情,怎么今日找到他这了! 黑衣祭祀刚要上前问候,却被黄衣祭祀手中的密报挡在面前。 “黑衣大人,女王有令,近日出现在食水村的陌生人,可是这密报中所画之人?” 黄衣祭祀虽然看起来苍老,但说话地声音却很尖利,完全不像一个老妇。 黑衣祭祀看到密报中人画像,心中一惊,因为这密报中人就是他刚才所画之人,也就是今天在食水村中所见之人,但密报中的画像明显不是他所画,想到此处觉得奇怪,不禁喃喃自语道:“奇怪……” “有何奇怪?”黄衣祭祀追问道。 “正是此人!” 黑衣祭祀站起身来,“黄衣大人你有所不知,刚才红衣大人也刚来过,它也是为这陌生人的画像而来,不想女王已经有这人画像了!” “他何时来过?”黄衣祭祀厉问道。 “刚走啊!”黑衣祭祀见黄衣祭祀厉声,有些懵。 “他来干什么?” 从黄衣祭祀的表现来看,黑衣祭祀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想起刚才红衣祭祀的异常表现,他不敢懈怠,便将刚才的红衣祭祀来过地经过说了一遍。 他刚一说完,只听得黄衣祭祀说了一声:快追!便抓起他的衣服,一同向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