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推迟了婚礼,次日,又得了宁中则传授混元功,林平之当即顺势向岳不群提出请求,说自己想要前往思过崖闭关修行。 岳不群知道,林平之此举是想要避开人群,修炼辟邪剑法,但他自信,凭自己的功底,就算林平之同样练成辟邪剑法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握,便欣然应下。 于是乎,在回到华山派的第三天清晨,在与宁中则、岳灵珊以及一众师兄们告别之后,林平之便就带着一应生活物资上了思过崖。 这思过崖乃属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之所以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是因为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而现今,林平之之所以选择到此闭关练剑,也是存了一样的心思,除此之外,他还另有谋算,那就是隐藏于思过崖秘洞之中的五岳派剑招以及破解之法。 想当初,在华山还是五岳剑派盟主的时候,曾有一次,魔教十大长老,率众前来华山,邀战五岳剑派高手,战场便就在玉女峰上。 那魔教十大长老,个个都是当世第一流的顶尖高手,十人联手,直把五岳剑派的高手打得七零八落,可惜,就在他们大胜之际,却中了五岳剑派的算计,尽数被困死在思过崖秘洞之中。 临死之前,这些魔教高手满心怨愤,无处发泄,索性便在秘洞的石壁之上留下图刻,将五岳剑派的剑招从头到尾,给破了个干干净净。 身为华山弟子,又上了思过崖,若是不寻一寻这传说中的秘洞,学一学刻在石壁上的五岳剑法以及破解之法,怎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 林平之可不是原身,不会对自己家传的辟邪剑法迷之自信,认为学了辟邪剑法,就能天下无敌。其实,秘洞石壁上刻录的五岳派剑法,若能学得透彻,练到顶峰,却也未必会输给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思索间,进得山洞,眼见地上有块光溜溜的大石,林平之心想,这便是那些犯错的华山派前辈静坐之处了,现如今,他那位在江湖上风头正盛的便宜大师兄令狐冲也曾在此坐过,没想到,今日轮到他了。 盘膝坐下,林平之面向石壁,立时便就看见,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隐然间更有一股子锋芒透出。 昔日华山剑宗的第一高手,独孤九剑的传承者,更是现今江湖上隐藏着的第一高手,风清扬的大名,林平之自然是听说过的,而且不只是简单的听说过,而是震耳发聩! 令狐冲现在为什么能够在江湖上叱咤风云,闯下赫赫威名,还不是凭着风清扬传给他的独孤九剑? 倘若自己能够学到独孤九剑的话.......... 想到这里,林平之心头顿时一阵火热,相比于缺陷良多的辟邪剑法,独孤九剑才是真正的绝世剑法! 只是,想要学到这门剑法并不容易,林平之可不觉得自己有令狐冲那样好的运道,能够得到风清扬的青睐。 “所以,抛开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先老老实实的练好辟邪剑法吧!” 想要在短时间内精进武功,成为当世高手,辟邪剑法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在短暂的遐想过后,他就收敛心神,开始运转辟邪心法。 脱胎换骨后,他自有一身武体,不仅悟性大增,学习能力逆天,再配合辟邪心法可以快速滋生内力,他的内功精进,一日千里。 修炼内功之余,剑法自然也不能放下,为求速进,他暂时摒除了原身所学的华山剑法,一心专修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也是精进迅猛。 一晃十来天过去,林平之每日除了睡觉休息,就是练剑打坐,反正他带了大量的饮水和干粮,一时间倒也不愁吃喝。 这日,林平之在洞外练剑方毕,忽听得一声熟悉的呼喊:“小林子!” 下意识的转过身子,林平之目光所及,赫见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少女提着一个饭篮正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不由得身子一颤,脸上僵笑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岳灵珊,只见她笑嘻嘻的道:“我来给你送饭。”说到这里,她带着几分委屈道:“爹和娘非说,你在闭关练武,叫我不要轻易上来打扰你,可我都已经十几天没有见过你了,小林子,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 林平之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但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所以,他连忙补救道:“不过,师父师娘说得对,我现在正在练武的紧要关头,师姐你也知道,我的仇人是青城派的掌门人,余沧海的武功高强,我若是不努力,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报仇雪恨的希望。” “这........好吧。” 岳灵珊妥协道:“我以后会尽量少上来打扰你的,不过,今天我来都来了,你总不会让我把饭菜再带回去吧。” “怎么会?” 林平之笑着道:“天天啃干粮,吃肉干,我早就烦了,难得你今天送饭菜来,我可要好好大吃一顿。” 两人说笑着进到山洞里,岳灵珊打开饭篮,取出一大钵米饭,一荤一素两碟菜肴,又将两副碗筷取出,放在大石之上。 “两副碗筷?” 林平之眉头一挑,却见岳灵珊笑道:“我陪你一块吃,你瞧,这是甚么?”说话间,竟从饭篮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来。 “是酒?!” 林平之虽然不像令狐冲那般嗜酒如命,但也挺喜欢喝酒的,而且,他自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喝过酒呢,此刻见到,不禁欣喜道:“真是多谢你了,我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沾到酒水了。” 岳灵珊拔开葫芦塞子,将葫芦送到林平之的手中,笑道:“这是犒劳你努力练功的,只是少了点,我只能偷这么一小葫芦给你,再多只怕就要给娘察觉了。” “够了,够了。” 林平之接过葫芦,慢慢悠悠的将一小葫芦酒喝干了,这才开始吃饭。虽说饭菜不算丰富,但也比他啃干粮强得多。 至于岳灵珊,她想着自己是在和心爱的人一起吃饭,哪怕饭菜简单,也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辛福的笑容。 吃过饭后,岳灵珊又和林平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半个时辰,眼见天色已黑,这才收拾碗筷下山。 自此,每隔十天半个月,岳灵珊送饭上崖,来时总不会忘记给他带上一小葫芦酒。 林平之便把这当作是练武之余的休闲,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从本质上而言,他毕竟是个现代人,真要让他离开人群,在这思过崖上独居个一年半载的,只怕武功还没练成,人倒先疯了。 现在这样,每半个月与岳灵珊小聚一番,每一个月下山取一下生活物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