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灵仙子一直都是一个尊师重道、明辨是非的好徒儿。 在符道上的资质更是惊才艳艳。 用符元仙翁自己的话说,她的才情惊艳了万年时光。 可现在,符灵仙子就像一面清晰的镜子,将符元仙翁丑恶、肮脏的一面,照的无所遁形。 符元仙翁曾经有多喜欢符灵仙子,现在就有多厌恶她。 “啪……” 符元仙翁盛怒之下,一掌抽的符灵仙子趴在地上,左脸颊上的血肉炸开,露出血淋淋的骨头。 “这世上哪有什么善恶错对,追根究底,还不是谁拳头大谁便对。”符元仙翁神色阴冷,“给我收起你那可笑的眼泪,乖乖带回张奎的首级和灵魂,否则我既然能将你变成高高在上的符灵仙子,就能将你变成世上最卑贱的蝼蚁。 哦,差点忘了,以你那可笑的性子,大抵不会在乎我怎么收拾你,但是你应该会在乎安氏一族吧,那可是你弟弟的后代。” 符灵仙子双目无神的站起,行尸走肉般走出符道仙宫。 “既然不懂师命大于天,那以后就做个傀儡吧。”符元仙翁扫了一旁的童子一眼。 那童子立马明白,符元仙翁是让他去给安氏一族搬家,将这一族全部控制起来。 前往极北血谷,是要经过渑池县的。 所以,宁希打算回家一趟,歇上一夜,次日再继续赶路。 就在前往渑池县的途中,他在使用目神通,熟悉坐见十方的能力。 “咦,那是……”宁希看到了殷洪,殷洪已收服了庞弘、刘甫等四位将领,带着三千人马,前往西岐。 在另外一方,有一个骑虎道人,正奔殷洪赶去,应该是申公豹无疑。 “我居然就这么撞上了殷洪,看来灭了阿修罗一族和阐教三脉,夺了大量气运,使我运气越来越好了。”宁希动用天机符遮掩天机,再施展出地遁神通,在地下快速穿行,赶上殷洪一行人,随即化为一股妖风,卷起殷洪一溜烟的消失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宁希回到了渑池县总兵府,殷洪被收在了紫金钵盂中。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放我出去……”殷洪一直在紫金钵盂内大喊大叫。 宁希等他安静下之后才现身,淡淡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天佑。” “你……你就是那个杀了我师父的逆天大魔。”殷洪满脸恐惧,“你想做什么?” 殷洪的师父是赤精子,在九曲黄河阵中被宁希所杀,之后被元始天尊抛弃,上了封神榜。 “救你!”宁希道。 “救我?”殷洪满脸的怀疑,好像在说你就别唬我了,我又不是傻子。 “西周背后有阐教支持,阐教高手如云,你可知他们为何不直接灭了你父亲,取而代之?” “因为殷商气数未尽。” “所以西周伐商是一个消灭殷商气运的过程,你身为殷商的继承人,自然身带殷商气运,这一点就注定了阐教一定会弄死你。”宁希笑笑,“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下山前,一定有人再三叮嘱你,让你保周伐纣。 你再三保证,绝对会保周伐纣,但是人家还不信,非要让你发个毒誓。 你丝毫没有察觉人家在套路你,傻乎乎的发了毒誓。 若非我把你掳来,你这会儿已被申公豹忽悠的摸不着东南西北,傻乎乎的去了商营,应誓而亡,只在数月间。” 殷洪听得吓出一身冷汗,转念一想,道:“不对,当年可是阐教高人救了我。若阐教要我死,当年完全可以不救我。” “封神大劫因何而生?” “杀劫,你是说我师父想利用我渡杀劫?”殷洪惊得瞪大眼睛,越想越觉得是如此。 他拜赤精子为师后,赤精子丢给他一部功法之后,就没怎么管过他。 他现在所拥有的实力,完全是靠自己摸索修炼来的。 “关于我方才所言,我也不指望你相信,现在你呆在紫金钵盂中好好修炼,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所言真假。”宁希道。 “你的意思是……”殷洪完全不明白。 宁希道:“你大哥殷郊不是在广成子门下修行么,我成功掳走了你,阐教自然会防备我掳走你大哥。 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坐观你大哥的下场,看看你大哥是不是必死无疑。” “我相信你就是了,你救救我大哥吧。”殷洪可不愿冒险,那毕竟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大哥。 “我说了,阐教会严防死守,不会再给我下手的机会,不是我不愿救,而是我救不了他,除非……” 殷洪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想到救出殷洪的办法。” 万须血洞既然限定了名额,那么带着旁人,哪怕将他藏在法宝中,也肯定进不去的。 所以,宁希将魅姬召来,将紫金钵盂交给她,命她暂时保管。 魅姬前脚刚走,朝廷的钦使就来了。 王佐在远处的茶楼上,遥望总兵府,心中冷笑道:“张奎啊张奎,你一次又一次的作死,我就不信了,这次你还能逃过一劫。” 宁希笑着将钦使迎入总兵府。 “张总兵,你杀了三山关总兵洪锦,大王对你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些俸禄,让你闭门思过半年。 可你在这风头上,一离开就是一个多月,你是对大王的处决不满吗?”钦使不满道。 “钦使有所不知,万须血洞开启,三界各大势力都在准备着抢夺机缘,以提升实力。 我因夫人的原因,获得了一个名额,也准备进去提升实力,以更好的为朝廷效劳。” 宁希端正态度,仔细解释,继续道:“离府前,我也仔细揣摩过大王的旨意。 大王让我闭门思过半年,也没有规定什么时候开始闭门思过,我便私下想着从万须血洞归来后,再闭门思过,绝非对大王不满。” 那钦使嘴角抽搐,什么时候大王让人闭门思过,还能由你自己押后执行了,你可真会强词夺理。 “张总兵,由于闻太师对你极其看重,朝中数位大人屡次保你,顶着很大的压力。 这次的事向大王解释一下,应该可以应付过去,下次切莫如此胆大妄为了。”那钦使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