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魑的一句话,场面彻底被引爆了,对方分出来一队人来对付上官逸他们,剩下的人继续对付苗疆的使节,而他自己则迎上了那个次祭祀。 事实上,实力到了他们这般境地,想分个高下不难,但是想分个生死却也不易,即便魑实力胜次祭祀一筹,经验也是,但是这也不是他能够轻易带走次祭祀的原因,至少半个时辰之内,次祭祀绝不会败亡。 “上了,你想对付几个?”上官逸招呼着小和尚,虽然重视来对付他们的这一队满编制家伙,但是却也觉得胜券在握,毕竟这次自己可是多了一个队友的,虽然实力不算变态,但是也相当的强,能跟得上自己的节奏,这就足够了。 “四个吧。”小和尚思考了一下下,说道,他擅长防守反击,而且战斗力还可以,对付四个的话有些冒险,但是也没办法,要尽可能的帮上官逸分担火力,要不然上官逸可能扛不住。 “嗯,那就分割一下战场吧,那个三重天的家伙也交给我,我拖一拖他。”上官逸倒是没想这么多,也不知道小和尚冒险一对四只是为了帮他分摊一下威胁。其实一对六和一对十对他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反正一时半会儿里,上官逸解决不了他们,他们也奈何不了上官逸,只能等着打破僵局的力量出现。 只可惜,夜魇的人都不是什么庸手,常年跟着魑魅魍魉四将到处搞事情,经验丰富的很,这也使得上官逸和小和尚分割战场的计划失败了。 “那就看一下我们的配合如何吧,反正左右无事,你主防,我来主攻,杀穿他们。”上官逸甩了个剑花,身上升腾起一丝杀意,此刻的他固然藏不住身份了,却还是不打算全力出手,毕竟他的武器辨识度不算太高,又在黑暗中,哪怕日后可能会被认出来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此时却是不必担心的。但是武功或者说是剑式不一样,有着魔道背景的夜魇八成是知道自己的资料的,甚至自己可能还在必杀名单上,若是暴露出来,魑估计都会放过次祭祀来干他。所以他绝对不能使用那些专属于他的招式,除非万不得已,但是用其他招式也不是没有问题,那就是:不够熟稔。 这个问题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挺严重的,因为小和尚。 若是上官逸一个人对敌,要这么敌对十人,他根本不虚,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游击,以他的轻功来说,这些人应该跟不上,就算是有一两个跟得上的,他敢跟上来试试?分分钟教你什么叫做瞬间爆炸,螺旋升天。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不擅长轻功的小和尚,局势就变了,上官逸在的时候围攻上官逸就好了,上官逸若是跑,就围攻小和尚,围魏救赵的阳谋根本容不得上官逸不上当。 “好的。”小和尚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摆出了防守姿态,他要顾好自己而且帮助上官逸挡下上官逸来不及挡下的攻击,这对双方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若是默契足够的话,两人组队的战斗力甚至能提升三成,但是如果配合不到一块去的话……下降三成都是常规操作。 “唰唰唰” 上官逸抢攻,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只要坚持到花想容求来的援兵到达,就算是他们的胜利,只不过这个时间最少是半个时辰,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时辰……上官逸也不知道,他只是听那个次祭祀说是大祭司占卜出来的,半个时辰内,魑不撤离必死,也即是肯定会发什生什么变故,而且是对夜魇的人相当不利的情况,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魑吃瘪对于上官逸来说那可是一件好事。 对于大祭司,上官逸还是存了一分信任,三分敬畏的,虽然他从未见过大祭司,也不知道大祭司什么样子,多大,但是这并不妨碍上官逸对他的观感。上官逸来自科学的世界,所以他不信鬼神,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科学,传承了不知多少载的苗疆鬼神之说,以及那让人难以理解的大祭司传承,都是未知的,上官逸对未知的事情还是存了一些敬畏之心的,他不敢在没有把握的时候肆无忌惮,视其为无物。 “铛铛铛”的声音在这个战团不断回响,这是上官逸和他们不断进行交手的结果,靠着诡秘的走位和敏锐的感知,迅捷的出手速度,他一时之间居然压制了这些人,虽然只是勉强压制,很快就被在那个三重天高手的引领下的对手夺走了主动权,正式进入了防守,躲闪的节奏中。出乎上官逸意料的是:小和尚的实力居然还不错的样子,虽然之前他就知道不弱,但是现在这种认知再次被加深了,他觉得小和尚还隐藏了一些东西,但是现在的实力就已经相当的可以了,而且他对武学的领悟,应变能力也很高,一开始和上官逸的配合还有一些生涩,但是后来,到了主动权回到对方手上的时候,他已经能和上官逸配合的相当好了,偶尔上官逸酝酿已久的乍然反攻也能在小和尚的掩护下几乎无损撤退,不必以伤换伤。 上官逸这个战圈打的很激烈,其他的圈子也不逊色,毕竟上官逸的出现是在他们人手选派完毕,都已经做好埋伏的准备后,这算是一记出乎意料的打击。毕竟,夜魇来截杀苗疆来使也是要考虑方方面面的事情,单是说人手数目和高手的派遣就是很大的问题,苗疆来使表面上也就二十来个人,其中三重天的有两个,但是谁知道他们斗篷下藏的是什么东西呢?所以这次行动派了魑也过来,还派遣了三只小队,确保万一发生意外依旧能够完成任务。 如夜魇所料,的确发生意外了,谁能想到在对方二十多人的队伍里潜藏着一位三重天后期的次祭祀呢?又有谁能想到半路会出一个满是怪胎的三人小队,甚至还不由分说的就对他们下手了,甚至逼的他们不得不派出一只小队去处理掉他们,而且还处理不掉,陷入了苦战。这样的意外使得原本还算是充分的人手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根本无法对苗疆来使产生各方面的压制,不管是单人战斗力还是人数上都不行。 这就陷入了一个僵局:拼耐久,拼运气,拼援兵到达速度,身在局中的他们很难彻底改变战局,除非上官逸再想在江南城一样一箭射穿魑,在最顶级战力上彻底拉开差距。但是一来上官逸做不到,赤影金帖不在他这里,二来就算是能做到,他也不敢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否则,夜魇绝对会拼尽一切也要将他碎尸万段。毕竟他用同样的招式击杀了魉,这已经是对夜魇的一个重大打击了,不管是威信还是实力上,都是重大打击,也是和夜魇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他不敢暴露,也许他能从四将的手上逃脱,但是魇魔呢?那才是夜魇里真正需要忌惮的家伙。 这样的僵局,上官逸倒是丝毫不慌,反正耗到最后就赢了,所以他悠哉悠哉的和小和尚一起把对方的一只小队当靶子一样锻炼着他们的配合,当然,该下的毒,他也没省,现在不能把他们都杀了,日后还有机会,哪怕不是自己动手,那又如何呢? 是的,上官逸在划水,他知道在这里表现的太亮眼的话,日后肯定是要被当做出头鸟打的,不如就低调一点,假装和对面五五开,谁也奈何不了谁,你被毒素影响变慢了,我也变慢一点,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不好? 他悠哉不代表别人就能稳住气了,事实上,除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其他人都有点忐忑。苗疆来使是客场作战,而且东海的态度他们并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东海是敌是友,他们来的人真的不会在收拾完夜魇的人后把他们顺手收拾了,然后栽赃嫁祸给夜魇吗?毕竟无人生还的话,东海想怎么说都是可以的。 夜魇那边更忐忑,魑自己知道自家这边情况的,魇魔最近有事不在东海,其余两将也离京都很远很远,虽然身后有着魔道的观察者,观察者可以动手求援,但是他会不会这么干就是另一回事了。万一之前跑掉的那个家伙真的把东海的援军拉过来,还是碧海阁里的那批,那事情就大条了,自己这边一个人也别想跑掉,虽然可能性不……大。 当魑分析到“碧海阁援军可能性”的时候,碧海阁那边有一枚信号弹升空爆炸了,哪怕是暴雨之夜都没有影响它的璀璨,那般的光效和色彩…… “东海的紧急求援信号?糟糕了。”魑在这一刻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大祭司说自己半个时辰内不逃走的话,必死无疑,城外碧海阁里是什么名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地方发出求援信号,恐怕陵园里面的守墓人都想跳出来一探究竟,更何况是其他的人?恐怕在信号发出的那一刻,东海供奉堂的人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至于城外有没有什么援兵,就更加不能确定了。 “魑字决,杀!”魑全力运起自己的功法,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拼尽全力杀向了次祭祀,这一式带着鬼祟之意,让人心生惶恐,这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感觉,几乎无法抑制。 “鬼神印!”次祭祀也不甘示弱,使出了苗疆独有的印法:鬼神,这是只有祭祀才有资格学习和修炼的东西,难度极大,他也只是会这一式罢了,印出若神祷告,似鬼怒吼,稳固人之心魂,刚好与魑字决相对。 印决相交,内力逸散带动了周围气场的变化,无形的气场对抗似乎撕扯着人的心神,虽然影响不大,却使人感觉异常的难受,心神不坚定者甚至吐出了一口鲜血,受了些内伤。 “魑字决和鬼神印,没想到今夜居然还能在这里碰见夜魇和苗疆的高层,哼,就这样在东海的地盘上搞事情,真当我东海无人吗?”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人五大三粗,是个光头猛男,没有打伞也不披雨披却浑身没有一滴雨能近身,衣服干燥如原样,只这一点就显示出了许多信息。 “三重天后期吗?来的好快,撤吧,任务失败。”魑在他还没到达的时候果断下了命令,带着夜魇的人离开了,没有人拦,因为拦的人肯定会被魑爆锤,能阻拦魑的次祭祀在刚刚一式对拼中落于下风,受了不轻的伤势,此时在暗中调息,魑字决正面击中带来的伤势可不是这么简单能够化解的。 “我们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上官逸看了看魑离开的方向,招呼着小和尚也离开了,东海的援军会陆续到达,届时如果被谁逮着,真的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本来就无理。至于苗疆的那些人,上官逸不想管也不需要管,他们就是来找东海朝廷的人的,此时正如他们意,东海的人也不敢对他们太过分,要不然苗疆可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人家可是带着大祭司的意思来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哦哦。”小和尚连忙跟上,跟着他去找花想容,三人今晚上是不敢回去了,等到明天再说吧,先找个地方躲躲雨。 以众人如鸟雀散,只剩下苗疆的人还待在那里,等着那个光头猛男的到来。 “你们苗疆倒是胆子够大啊,在东海搞了事情还敢等我过来,难不成想打架吗?”光头猛男不愧是光头猛男,肚子里没什么花花肠子,上来就是不怀好意的扭动着手腕,虽然不知道碧海阁出了什么事,但是八成和这里的血拼脱不了关系,先解决了他再说。 “呵呵,说这话前,不如先看看这个吧。”次祭祀冷笑着拿出一枚印令,在光头猛男面前晃了晃,这是东海皇室赠予苗疆的信物,寓意是希望两个巨无霸势力能够永远的安好,莫要敌对。。 “皇室信物,怎么了?”光头猛男皱眉。 “老刚,他的意思是,他们是苗疆派来的使节团,来找皇上的。”又一个人到达了这里,是一个和善的中年人文士,打着伞,修为是三重天中期,此时眯着眼打量着在场的苗疆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