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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龙门剑客

仗剑走江湖 剑客燕十三 6332 2024-05-21 19:46
  第十三章龙门剑客  云玺情急之下把金光罗汉提成了重伤,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这可是金光寺,到处都是金光罗汉的徒子徒孙,这些武僧能愿意吗?何况还有“活报应”公羊邪在此呀。公羊邪发动全寺的武僧拿着应手的兵刃,把云玺、孔亮、花逢春团团围住开始群殴。  云玺哥仨儿一开始都跟小老虎似的,毫不在乎,各自施展武功与公羊邪以及群僧酣战,可打的时间久了就开始被动了。公羊邪这些人多奸诈呀,与云玺斗了二三十个回合就抽身后撤,群僧抄着家伙补上,自己在后面休息,等把气喘匀了接着上,如此反复了四五次,云玺等人哪受得了呀。再看孔亮、花逢春,动作也变形了,鼻凹鬓角热汗直流,云玺的脑门子上也见了细汗,再这样斗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这哥仨儿就得玩完。  “无量天尊!还不给我住手!”  突听得空中传来一声断喝,声似洪钟,穿透力极强,震的众人的骨膜都打颤。  群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收住兵刃,退后瞧看。只见高高的院墙上站定了一位老道,这老道六十来岁的模样,脸樘瘦削,剑眉虎目,银簪别顶,须发花白,身穿玄黄道袍,足蹬云履,背上斜背着一口长剑,右手托着拂尘。威风拂面,须发飘摆,颇有些威势。  公羊邪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就是龙门派的派主“龙门剑客”丘处玄!  丘处玄打稽首,沉声问道:“哪位是云玺云少侠呀?”  云玺可不认识他,但见这老道面色和蔼,应该没有恶意,便抱拳施礼,朗声道:“道爷,在下便是云玺。”  老道一个纵身跃下院墙,身子如一跟羽毛般,轻飘飘落在云玺近前,对云玺上下打量了一番,含笑点头道:“无量天尊,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福相啊。”  云玺听罢,心中一万个问号,心说话:这老道找我,难不成就是给我相面的么?我可不给钱啊。  老道接着道:“云少侠,不要误会,贫道乃是龙门派的派主丘处玄是也,多谢你救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走,随我回龙门派,贫道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孔亮和花逢春一听,感情这老道是龙门派的派主,有他给咱们撑腰,还怕个什么呀。  公羊邪等人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怒斥冲冲地言道:“丘老道,你仨鼻子多出一口气儿,不在天龙观念经修道,跑到金光寺多管闲事,你眼里还有我公羊邪吗?”  丘处玄冷眼瞧了瞧公羊邪,言道:“公羊老剑客,你们以大欺小,平白无故地打了我的徒弟,还弄瞎了我五徒儿的双眼,你们的手段真是够毒辣的!怎么着?现在又想以多欺少?”  公羊邪是关公长气瘰——脸红脖子粗,他之前教训别人可没想过丘处玄会找上自己。  “丘老道,这件事跟你毫不相干,我劝你不要蹚这个混水。这姓云的小子,乃是卧云庄的余孽,我圣教主有令,非要将他至于死地不可,丘老道,管闲事也要看看对方是谁,别枉送了性命!”  丘处玄揶揄道:“嗬,公羊邪,这么说来,你这是为贫道着想呀,无量天尊,贫道对您真是感激不尽。不过云少侠乃是我龙门派的座上宾,贫道不管你们有多大的仇恨,只要来到我龙门派的地盘,自当是贫道说了算。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动辄就把端木赢方搬出来唬人。”  公羊邪把眼珠子一瞪,斥道:“丘处玄!你非要管这闲事吗?”  “无量天尊,贫道管定了。”丘处玄斩钉截铁地回道。  “好!众人听令,给我杀!一个也别放过!”公羊邪恶狠狠地下了命令,群僧又舞动兵刃四面八方冲了上了。  云玺哥仨趁着丘处玄与公羊邪搭话的空儿,已经把体力恢复的差不离了。见这些武僧又冲上来,各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丘处玄把拂尘插在后腰,仓啷一声拔出宝剑,只见院子当中打了一道雳闪,灼人的二目,众人吓的一哆嗦,但公羊邪在后面督战,这些人哪敢不从,一个个不横假横,不凶假凶,举着刀枪棍棒就冲上来了。  丘处玄虽说是老道,可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剑光一闪,武僧就倒了一大片,他施展开龙门剑法,剑光所到之处鲜血直流,这帮武僧可倒了血霉了,手上的刀剑都是普通的钢口,被丘处玄的宝剑一碰便断,木棍就更惨了,因此,这些武僧被老道杀的节节败退,马上就溃散逃命去了。  那么您会问了,丘处玄不是出家的道士吗?道士怎么会大开杀戒呢?其实,这里头还有深层次的原因,丘处玄乃是龙门派的派主,日月神教几次想征服龙门派但都未敢下手,不是因为龙门派的势力有多么强大,主要是因为丘处玄有朝廷给他撑腰。北宋的皇帝都笃信道教,天龙观就在东京汴梁的近郊,丘处玄在道教里颇有名望,因此深得天子的赏识,天龙寺被皇上加封为皇家道观,整个东京汴梁方圆几十里都是龙门派的势力范围。有皇帝罩着,日月神教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对天龙门怎么样。  但日月神教也不甘心,恰好金光寺就在汴梁城西郊,金光罗汉是日月神教大悲法王“恶面如来”悟嗔大和尚的徒侄,有这层关系在,日月神教便轻而易举地收买了他,让他在汴梁城暗中发展势力,专门与龙门派为仇作对,谋夺汴梁城的江湖控制权,好为将来的大业做准备。其实,丘处玄即便不是救云玺等人,也照样会对金光寺下狠手的。  云玺等人有丘处玄做帮手,哥仨势气大振,一个个跟下山的猛虎一般,把这帮武僧打的四处逃散。公羊邪等人一看,我滴娘呀,这仗没法打,光一个云玺我们就很难对付了,再加上这个“龙门剑客”丘处玄,那就更难了。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他朝着洪云志、胡来使了个眼色,这二位比猴还精,立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三人悄悄翻过高墙逃之夭夭了。  法本、法相、法空一看公羊邪他们都溜了,心中这个骂呀,心说话,要不是你们这帮人搅和事,金光寺能有这般下场么?但眼下情势危急,再不走等着挨雷啊?师兄弟仨人凑到一块儿一商议,干脆咱也逃吧!于是仨人也都施展轻功越过高墙逃之夭夭了。  云玺、丘处玄等人把武僧都打散了,仔细瞧看,公羊邪、洪云志、胡来、法本、法相、法空早就没影了。云玺急的一跺脚,言道:“哎,让他们跑啦,真是可惜!”天神  孔亮把母狗眼转了转,正瞧见地上躺着个大和尚,此人正是金光罗汉。  金光罗汉受了重伤,虽说服下了止血丹,不再吐血了,但元气大伤,能不能活本来就在两可之间。他此刻心中万分悲凉,人啊,得势的时候,谁都巴结你,一旦你不行了,立马树倒猢狲散。拿自己说吧,方才自己还是金光寺的主持,多威风啊,说一不二!二百多个和尚见了我,都把我当亲爹对待,又伺候我这又伺候我那,多么孝顺啊!可现在自己受了重伤,云玺又有了强援,这帮兔崽子见大势已去,对贫僧弃之不顾,各自逃命去了。别人逃跑也就罢了,可是你法本、法相、法空不应该啊,我手把手教了你们几个少说二十多年的功夫,朝夕相处,这倒好,你们跑的比谁都快,真令贫僧心寒呐。  想到此处,他眼角竟流出了老泪。  “坏事包”孔亮走到他近前,用脚踢了踢金光罗汉的腿。  “金光罗汉,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金光罗汉睁开双眼,狠狠地瞪了孔亮一眼,怒气冲冲地说:“贫僧活够啦!你给我来个痛快的!拿你的钢锏奔我脑袋砸!砸啊!”  孔亮想不到金光罗汉身受重伤了,火气竟然这么大,被他这么一咋呼,孔亮反倒是不知所措了。  云玺、丘处玄、花逢春此时也走到了近前。  云玺冲着金光罗汉抱拳施礼道:“金光大师,我们无意与你为仇,只不过你帮着公羊邪对付我们,不得已我才出手伤了你。你看,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可公羊邪弃您而不顾,自己逃之夭夭了,他这么做可不够朋友啊。金光罗汉,我向您讨个人情,能否告诉我,公羊邪他们会在何处落脚?”  金光罗汉见云玺如此真诚,再想想公羊邪等人的所作所为,为这些人卖命真是不值得,于是他言道:“云少侠,行!真是后生可畏啊,我金光罗汉还从来没有服过谁,不过我服你,将来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告诉你也不难,咱们交换个条件,如何呀?”  云玺一听有门儿,便问道:“什么条件?您说来听听。”  金光罗汉沉默了片刻,言道:“我五脏六腑已经被你踢碎了,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这样吧,你让我少受点罪,我告诉你公羊邪的落脚之地,你给我来个痛快的,一掌把我拍死,行不行?你放心,我非但不怨恨你,还要感谢你呐。”  云玺听罢就愣住了,哪有这样的条件?真是出乎意料。  孔亮笑道:“大罗汉,我兄弟怎能下手呢?不过,我可以代劳,瞧见没,我的四楞追魂锏足足有二十多斤,只要你肯说出公羊邪的落脚地,我就送你归西,省的你活受罪。”  金光罗汉含笑点了点头,言道:“阿弥陀佛,多谢孔施主了。金光寺往北二十里地有个青龙岭,青龙岭上盘踞着四五百个山贼,有四个当家人,分别是‘赤发青龙’蔡志飞、‘白日阎罗’阎老五、‘花皮飞豹’杜迁、‘穿山黑熊’孟达,这四人与公羊邪私交甚好,早已投靠了日月神教,贫僧以为公羊邪十之八九去了青龙岭。”  “青龙岭?”孔亮想了想,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丘处玄点了点头,言道:“他说的没错,青龙岭上的确有不少的贼人,这些人都是江洋大盗,无恶不作,而且在几年前就投靠了魔教。”  “如此说来,他没骗咱们喽?”孔亮言道。  金光罗汉由于痛苦,脸色煞白,五官都扭曲了,他苦笑一声,言道:“阿弥陀佛,贫僧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说的也是。”孔亮冷不丁就抡起四楞追魂锏,奔着金光罗汉的天灵盖就砸了下来,金光罗汉一闭眼,“啪!”,在看这大和尚,脑浆子都迸飞了。  花逢春吓得一哆嗦,言道:“师兄,你可够狠的啊。”  孔亮嘿嘿一笑,言道:“这种人死有余辜,佛教有云,杀恶人即是行善,何况他苦苦哀求于我,我这是办好事那。”  云玺心情有些沉重,心道:这金光罗汉学艺几十年,苦心经营金光寺,才有如此之规模,能有今天实属不易啊,倘若他走正路,专心当个修行的和尚,也不至于有这个下场。哎,真是可惜了。  “龙门剑客”丘处玄笑道:“云少侠,既然公羊邪的落脚地已经查明,想必他一时半刻也不会到别处去,方才贫道说了,请云少侠,还有孔少侠、花少侠去龙门派天龙寺做客,咱们好好亲近一步,如何呀?”  云玺赶忙抱拳施礼道:“丘道爷,您真是太客气了,方才若不是您赶到,我们仨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不等云玺说话,孔亮插话道:“打了老半天,我的肚子都饿扁了,我说兄弟,道爷一片诚意,咱们可却之不恭啊,走走走,咱去天龙观歇歇脚,填填肚子。”孔亮有自己的小心思,要是不去天龙寺,这哥仨就得去汴梁城吃馆子,按照赌约,自己还得做东,花自己的钱,就跟从自己的肋条骨上剐肉一般疼,他哪舍得呀。  云玺见孔亮这么说,自己也不好坚持了,便笑道:“恭敬不如从,那我们三个要叨扰道爷了。”  丘处玄手捻须髯哈哈一笑,言道:“云少侠,咱都是江湖人,你这么说岂不是见外了么?我那几个徒弟对你十分仰慕,很想与你们做朋友呐,来,随贫道回天龙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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