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孔亮施淫威 “挟山揽月笑傲头”轩辕奏凯向端木云舒索要三虱腐骨虫的解药,端木云舒冷笑道:“轩辕帮主,怎么?你想以大压小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言辞恳切地央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还兴许给你一粒解药,要是跟本圣姑耍横的,我可从来没怕过谁!” 轩辕奏凯那么高的身份,想不到在端木云舒面前吃了瘪,肚子里火气顿时就炸开了,他往前一纵,拦住端木云舒的去路,双掌齐摇大战端木云舒。平心而论,端木云舒的武功要说能顶破天,那是吹牛,不过一般的剑客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可以说人家是剑客中的剑客,但这得分跟谁比,要是跟轩辕奏凯比,她就差了一截儿。两个人也就打斗到五十来个回合,端木云舒就渐渐落了下风,轩辕奏凯一会儿是混元霹雳掌,一会儿是混元指,把端木云舒逼得节节倒退。 火龙道人赫连发一看,不行!这样下去,圣姑非吃亏不可,心说话,管他君子战还是小人战呐,圣姑要是有个闪失,老教主就得把我撕了。想到此处,他“仓啷”一声拔出宝剑,纵身跃到轩辕奏凯背后下黑手。轩辕奏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妖道下手了,自己身形一转躲开杀招,以一敌二。赫连发的武功那也是剑客中的佼佼者,再加上圣姑端木云舒,二人齐心协力,上下翻飞,忽左就右,把老花子轩辕奏凯围在了当中,轩辕奏凯仍然凭着一对肉掌,大战两大绝顶高手,不过饶是如此,他仍然不落下风。 花逢春看得着急,刚想挺剑上前就被孔亮给拉住了,言道:“兄弟,你这两下子,上去不但帮不上忙,还会给我干爷爷添乱子。” 花逢春焦急不安,言道:“那你说怎么办?老爷爷一把年纪了,以一敌二,时间长了对他可不利啊。” 孔亮也很着急,但着急归着急,他心里却不慌乱,手托着下巴,母狗眼儿叽里咕噜转了转,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兄弟,跟我来!”说罢,孔亮拉住花逢春直奔厨房而来。花逢春不知道他有什么鬼点子,便勉为其难地跟了过来。孔亮径直来到灶台前,掀开大锅盖,好家伙,里面还有半锅小米稀饭,现在还热着那。 “兄弟,加把火,再咕嘟几下!”孔亮嘱咐道。花逢春顿时就明白了,心中觉得好笑,赶紧把火吹着了,一个劲儿地往里添柴火,火烧得贼旺,不多时,锅里的小米粥就沸腾了。孔亮嘿嘿一笑,言道:“成啦!兄弟,找脸盆,咱给她们来点绝的!”花逢春还真找来了脸盆,盛了大半盆子的热粥,孔亮则灌了满满一壶粥。两个人带着“秘密武器”径直来到院子当中。 院子里还在打呐,老花子轩辕奏凯凭着灵巧的步法,在端木云舒和赫连发之间来回穿梭,见缝插针,防守反击,端木赢方一般打斗一边释放毒烟,老花子轩辕奏凯虽然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了,但面对毒烟毒雾也是脑仁疼,只得运用气功,闭住呼吸硬撑着。 孔亮和花逢春心怀鬼胎,彼此相视一笑。孔亮言道:“兄弟,刚才那个妖道对你很不客气,现在你负责收拾他。那个圣姑老娘们就交给我啦。” 花逢春点头道:“行啊,反正我对女人下不去手,你对付正合适。” 两个人各自找准方位,估量好距离,就等下手,可是这三位身法太快,出手如电,如蝴蝶嬉舞一般,很难对准具体某个人。还是孔亮鬼主意多,他提着一壶粥,冲着端木云舒喊道:“妖女!你裤腰带开啦!” 端木云舒听罢,心中一惊,她毕竟是个女人,真要是裤腰带开了,那裤子岂不是要掉下来了?那样……,她不假思索,急忙往后往后跳出两丈远,你说巧不巧,正好落在孔亮身旁不远处,她迫不及待地低头查看裤腰带。就在这个瞬间,孔亮抡着水壶就奔端木云舒的脑袋砸来,一边砸,孔亮还一边嘟囔着。 “吃我一锏!” 端木云舒虽然眼睛往下看,但耳朵很好使,听到头顶恶风不善,还真以为孔亮用双锏偷袭他那,赶忙双掌运足真力,往上猛击,打算把他的双锏给打回去。这下可倒好,双掌拍在水壶上,顿时就把水壶给拍扁啦。您别忘了,壶里满满登登全是滚烫的小米粥,她这一掌含着强劲的内力,好家伙,一掌打出,水壶变成了喷壶,小米粥如暗器一般全射向端木云舒!从头顶灌下去,连脖子带前胸,简直全是小米浆子了。 端木云舒被烫地“妈呀”一声惨叫,疼的她一蹦起两丈多高,撒腿就蹿逃出了山神庙。妖道赫连发正跟轩辕奏凯打斗那,听闻圣姑惨叫,知道她遇到麻烦了,赶忙跳出圈外儿甩头瞧看,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花逢春心说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双手捧着一盆小米粥劈头盖脸就给扣在头顶上了。这一盆小米粥比水壶的量要多两倍,赫连发能好的了吗?把他给烫哇哇暴叫,一掌把木盆击碎,再看他脸上,好家伙,一二三四五……,大包小包少说也得十八个! 赫连发疼的直蹦,圣姑也跑了,他本来就无心恋战,把宝剑交于左手,右手袍袖猛然一挥,一股红烟直奔孔亮、花逢春和轩辕奏凯扑来。孔亮早就有经验,赶忙拉着花逢春往后躲闪。轩辕奏凯见多识广,知道这烟雾有毒,急忙双臂齐摇,双掌齐发,用内力逼迫毒烟转向妖道赫连发。 待烟雾消散,孔亮等人捏着鼻子仔细瞧看,那妖道赫连发早就逃之夭夭啦。 孔亮急的直跺脚,言道:“干爷爷,可不能让他们跑了,我师傅莫谷峰中了三虱腐骨虫的毒,若没有解药,撑不过三天。” 轩辕奏凯笑道:“孙子莫急,他们跑不了的,这片山岭层峦叠嶂,根本没有什么正经路,他们对此不熟悉,哪那么容易出的去呀,再说凭着你爷爷我的鼻子,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们。” 孔亮、花逢春听罢,立马高兴了,他们知道,轩辕奏凯的能耐大的没边,他说能找到,肯定就能找到。轩辕奏凯不再多说,把手一招,带着孔亮和花逢春跃过土地庙的院墙,轩辕奏凯提鼻子闻了闻,自言自语道:“一个往东,一个往南,往东的浑身臭味,往南的有胭脂味儿。孙子,咱干脆就追端木云舒吧!”说罢,他在前头带路,施展开轻功,奔着南面就追上去了。孔亮和花逢春也都施展开凌云步,在后面紧紧地跟随。 他们的轻功跟轩辕奏凯没法比,好在轩辕奏凯跑一段儿路,就会停下来嗅一阵子,以辨别端木云舒逃遁的方向。因此,孔亮、花逢春不至于被落下。 端木云舒可不好追,她的轻功占着一绝儿,倘若她不停下来,就算是轩辕奏凯也很难追上她。轩辕奏凯带着孔亮、花逢春整整一夜追寻了一夜,眼看就要出了山区,天已经蒙蒙亮。轩辕奏凯突然停住了身形,他屏息凝神,挑着眉头,仔细地倾听,这时候孔亮和花逢春也赶了上来。轩辕奏凯赶忙竖起手来,示意他们别动。孔亮和花逢春累的跟狗似的,双手掐腰,张着大嘴哈赤哈赤喘粗气。 轩辕奏凯把手指头堵在嘴边,示意他们二人小声点,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一架山岭。孔亮和花逢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孔亮翻着母狗眼瞅着轩辕奏凯,轩辕奏凯压低了声音道:“山那边有水。” 孔亮觉得老花子胡说八道,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干爷爷,你这是糊弄我吧,这里怎么可能有水呢?” 轩辕奏凯微微一笑,言道:“你们跟我来就是了,注意!一定要轻着点,别弄出声响来。”说罢,自己一马当先,他没有施展轻功,而是一步一步往上攀爬,把声响降低到了最低。孔亮和花逢春学着他的样子,在后面亦步亦趋。三人爬到半山腰儿,孔亮的耳朵顿时就动了动,他果然听到了潺潺溪水之声!心说话,轩辕奏凯的耳朵简直比狗还灵!隔着山,竟然能听到山背后的动静,我什么时候能练出这手绝活来呢?哎,看来练武功根本就没有止境,活到老就要练到老。 三人此刻更加小心翼翼,一直翻过山梁,在大树后头往下瞧看,借着微弱的阳光看下去,山下果真有一条小溪,不知道源头在何处,由于山势高低不平,因此小溪在此处有两丈来高的落差,溪水在落差处形成了个小瀑布,瀑布不停地发出哗啦啦地声响,瀑布下面是个水潭,水潭之中有个人正在洗澡! 轩辕奏凯看罢微微一笑,指了指水潭中的人,言道:“乖孙子,你们看,那不正是妖女端木云舒吗?” 孔亮瞪着母狗眼仔细瞧看,可不是嘛!这妖女年纪虽然不小了,身材却保养的极好,皮肤白嫩,前凸后翘,孔亮看了忍不住有些反应,不过他强装淡定,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轩辕奏凯言道:“干孙子,你可别想歪了,咱是侠义道上的人,不能起色心。” 孔亮能承认吗?他嘴硬道:“干爷爷,你别冤枉人呀,她一个妖女,我怎么可能有那个想法呢?” 轩辕奏凯摇摇头,言道:“那你先把鼻血擦干净,省得让人笑话。” 孔亮这才意识到,赶忙用衣袖蹭干净鼻血,自言自语道:“跑了一夜,鼻子都吃不消啦。” 轩辕奏凯言道:“乖孙子,你想不想救你师傅?” 孔亮言道:“当然想啦。” 轩辕奏凯点点头,言道:“好!爷爷我思来想去,逢春是个老实孩子,这活儿只有能干的出来,你仔细往水潭边上瞅瞅。” 孔亮顺着他的手指头看去,只见水潭边上全是石头,大大小小,高高矮矮,什么样的都有,其中有一块石头跟石碑似的,傲然挺立,石头上晾着几件衣服,有外穿的绿裙,有内穿的红衣,有黑裤子,还有红肚兜儿。孔亮看了肚兜,哈喇子都流出来啦。 轩辕奏凯在他后脑勺上弹了个脑嘣,低声叱道:“你小子早晚要吃女人的亏!干正事儿要紧,别胡思乱想。” 孔亮把哈喇子擦干净,点点头,言道:“我饿的流口水,这也很正常嘛。”孔亮真是个犟驴子。 轩辕奏凯不与他计较,言道:“你瞅见那件红色内衣了吗?那上面有个夹层,你仔细瞅瞅,是不是有点鼓鼓囊囊的?” 孔亮定睛瞧看,可不是嘛,红色内衣上的确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好像是个小瓷瓶的模样。 轩辕奏凯道:“我若猜的不错,解药便藏在那里,你悄悄过去,先把解药偷到手,然后威胁她,让她说出解药的使用方法。” 孔亮听罢脑瓜子嗡嗡作响,言道:“爷爷,你可真能坑我呀!偷解药我还能试试,你让我威胁她,我拿什么威胁她?她的武功这么厉害,分分钟就能我收拾掉,我这不是找死吗?” 轩辕奏凯微微一笑,言道:“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说傻话呀?照我说的做,你肯定能成功的,去吧!万事有我嘛。” 孔亮一想:也对!我只要把解药弄到手,还怕什么呢?真要动手打仗,也轮不到我呀,老花子轩辕奏凯就能对付她。想到此处,他便放心了,于是顺着山坡,专找树木茂密的地方下山,终于有惊无险地摸到了大石头后面。 端木云舒的衣服就在石头顶上晾着,孔亮身高也就六尺不到,垫着脚,伸开胳膊,勉强够到衣服角儿。他此刻心情十分紧张,要说不害怕,那是吹牛。他悄悄地把衣服扯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绿裙,于是又再次翘着脚摸红色内衣,身高有限,胳膊又短,怎么也够不着,只好从旁边搬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红色内衣弄到手了。这红色内衣散发着一股女人的香味儿,孔亮忍不住闻了几口,香气扑鼻又入心脾,真令人心情愉悦,方才的紧张之情顿然消失殆尽。 轩辕奏凯和花逢春在山梁树后偷看,见孔亮这般神情,气得直放屁,心说话,孔亮这小子,越长大心越歪,再不讨个老婆,估计这小子就得走下道啦。 孔亮闻了几口,心满意足,于是赶忙在内衣上摸索,内里果然有个衣兜,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儿,上面用软木塞住,八成这就是三虱腐骨虫的解药,行啦!我这次算是立下大功一件,等回到崆峒山给师傅喂下解药,嘿嘿,我的脸可就露到天上去啦,这些个侠剑客都得高看我一眼。孔亮是越想越美。对了,解药是有了,该怎么个吃法儿呀?这玩意要是吃少了不管用,要是吃多了,恐怕还会适得其反的。看来还得让端木云舒自己说出解药的用法才行啊。 孔亮现在犯难了,心说话,端木云舒对我恨之入骨,她怎么可能告诉我解药的用法呢?这可怎么办?他急的额头见了细汗,正着急没辙儿那,正瞅见绿裙,于是眼前一亮,计上心来。他把端木云舒的衣服,什么绿裙呀,内衣呀,肚兜呀,裤子呀,一股脑儿的全都抱在怀里,然后纵身一跃跳上晾衣石。 周围虽然有瀑布之声,但孔亮纵身跃起发出的破风声与自然的声响截然不同,端木云舒焉能听不出来,她甩头一看,石头上站着个磨盘精!好家伙,要多丑有多丑,看了他的模样,简直恶心地三天不用吃饭。尤其,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还在流鼻血,更令她觉得厌恶。 孔亮抖丹田厉声喝道:“呀——呔!妖女,你已经被包围啦,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端木云舒也着实吓了一跳,毕竟她是个女人,此刻赤裸裸地在潭中洗澡,竟然被一个丑八怪看了个通透,她赶忙双手捂着胸,怒道:“大胆的淫贼!敢偷看本圣姑洗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我不把你的眼珠子抠下来!”说罢,刚要起身,赶忙又缩回去了,她现在是一丝不挂,衣服还在孔亮的手上攥着那。就算她有再高的武功,总不能光着屁股跟孔亮打斗吧。端木云舒此刻是又恼又臊,恨不得立马拧断孔亮的脑袋。 孔亮见她不敢造次,悬着的心顿时就落在肚子里了,他咧着大嘴哈哈一笑,言道:“妖女!我孔亮乃是堂堂的崆峒少侠客,你放心,我可不占你的便宜,你就算站起来给我看,我也不稀罕看。不过呢,我的确要跟你问个事儿,只要你如实地回答我,你的衣服还归你。” 端木云舒气的脸色煞白,心说话,孔亮啊孔亮,我要是不把你弄死,我就不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她没有搭理孔亮,心里一个劲儿的运气,恨不得立马宰了孔亮。 孔亮把那个蓝色的小瓷瓶捏在手上,言道:“妖女,这是不是三虱腐骨虫的解药?” 端木云舒狠狠地盯着孔亮,不想回答他。孔亮把母狗眼一瞪,威胁道:“妖女,你别不识抬举,我孔亮虽然是正人君子,可要是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我先撕碎了你的衣服,然后跳进潭里跟你鸳鸯戏水!我在岸上打不过你,在水里可就难说啦!” 端木云舒一看,这小子哪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人呀,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啊,心中盘算道:我先别激怒他,人都说长的丑的人,内心也很坏,看他这个丑样儿,说不定他真会这么干。哎!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等我的,我只要穿上衣服,凭着我的轻功,我很快就能追上你,我非抠下你的眼珠子当泡踩,拧碎你脖子,薅断你的舌头! 想到此处,端木云舒言道:“好!孔亮,你是崆峒派的门人弟子,崆峒派乃是名门正派,我相信你会言而有信,我告诉你解药的用法,你把衣服还给我,这个交易很公道。” 孔亮听罢,乐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言道:“对啊,你早这么配合,我用得着说狠话吗?你说说看,这解药怎么个用法?” 端木云舒言道:“一日服三次,每次服三粒,连服三日,三虱腐骨虫自然会被药力消灭。” 孔亮牢牢记在心中,但转念一想,这个妖女有这么好心吗?她万一耍我怎么办?于是对端木云舒言道:“妖女,你说的倒是挺痛快,可我怎么才能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 端木云舒冷笑道:“那是你的事,跟本圣姑无关。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把衣服还给我。” 孔亮琢磨了一下,言道:“你是圣姑,地位很高,我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不过我也得留一手,为了表面你说的是真话,你也得服下我的七日夺魂丹,只要我师傅的毒解了,我自然会把解药双手奉送给你。” 孔亮悄悄把左手伸到后腰,狠劲在屁股上搓了一下,孔亮不爱洗澡,这里有不少存货,然后用手指把污垢搓成个乌黑的泥丸,他煞有介事地夹着泥丸伸进衣衫里,然后又假模假样地摸出来,言道:“这就是七日夺魂丹,你服下去,我就把衣服还给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按照方才说的办!撕碎你所有的衣服,然后在潭水里把你……哼哼,这里方圆数十里没有人烟,难道你光着屁股出去吗?” 端木云舒稍微有点迟疑,孔亮把她的红肚兜拿出来,双手一扯,做出要使劲的样子,端木云舒吓得赶忙阻止道:“住手,我答应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