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你若敢刺下去,你信不信我让整个钦桑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会的,你现在还不是皇帝。你做不了你父皇的主,你说了你的父皇是个生意人。他是讲究利益的,若你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觉得你父皇会同意吗?” 岑希诗一点也不惧怕眼前这个男人,而是一字一句的跟他说着话。 “可我亲爱的王妃是不是忘了?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你已经嫁给我了,你的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谋杀亲夫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清楚?更何况我是太子,你觉得你能活着出去吗?” 太子以她的性命相要挟,人都是怕死的。他就不信她不怕。 “太子莫不是小看我了?如今已经国破家亡,又何惧生死?反正我自己也想过了,我来就是为了杀你。你死了,我才有颜面去见我的父母,我的朋友。还有我爱的人。” “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找人来抓我,说我其实是来杀你的,并不是你的王妃。” “我说过了,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也说过,太子若不信便可以来试试。倘若太子殿下真的不建议抱着尸体洞房,那你大可来试试。”岑希诗把金簪扎到了肉里。 扎到肉里的感觉很疼,但这点疼,和之前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要提醒殿下。你要是动了那些无辜的人,就别怪我无情。” “大不了就互相伤害,你说过了既然你的话说出口了。那么我这边也是如此,这样才公平。” “你想做什么?”男人瞳孔地震。 她当真什么都不怕?不仅不怕,还在威胁她? “我听闻,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孝子。倘若我…”岑希诗凑近了在男人的耳边说了一句。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母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男人听她说完,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可以动任何人,哪怕是他的父皇,其实,他早就筹谋了多年等着弑父篡位。什么父慈子孝?天伦之乐?不过都是假象罢了。但是他的母妃,除了他七弟,还有就是他母妃。 这两个人,是他想守护一生的人。 倘若有人敢动他母妃,无论是谁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岑希诗被男人掐着脖子。 “有本事…太子殿下就掐死我…来呀。”岑希诗声音嘶哑,即便是被掐着脖子也没有半分的恐惧。 可最终男人还是放了手。 “咳…怎么?太子殿下为何犹豫?你是不敢还是不想?莫非太子殿下就如此的喜欢我?哈哈哈,没想到啊。唐唐西国的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犹豫不决。”她咳嗽了一声,带着询问也带着嘲讽的问了他。然后她笑了,笑的很讽刺。 眼前这个女人说的不错,他是喜欢她的。 所以他不想让她死 “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死。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敢动母妃,我真的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母妃她是无辜的…” “呵…”岑希诗再一次笑了,这次是被气笑的。 “你母妃是无辜的?是,她只是个后宫的女人。她是无辜的。可是我的家人呢?我的父母呢?我的妹妹,我的爱人。还有公主,还有月过的那些百姓,他们又何其无辜!” “我知道你们这些做帝王的都有雄心壮志,都想一统天下。但是那些冤死的人呢?那些无辜的人他没有做错了什么?难道一定要踩着别人的尸骨才能往上爬吗?” “那你又凭什么,你凭什么在这跟我说你母妃就是无辜的?你想着你的母亲,我的母亲呢?你在杀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岑希诗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朝他吼了出来,他凭什么在这里跟自己说他的母亲是无辜的?他有什么资格?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眼里只有自己的一个混蛋而已。 “我…” “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我请你出去,滚出去。什么洞房花烛?此夜良宵我不需要。” 太子看着她,将手握成了个拳头。 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呵…”岑希诗松了口气。 太子出了寝殿,就去书房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是自己的仇人,还要杀了自己。不过这是自己造下的孽。怪不得旁人。 还好周围的人都遣散了,并没有人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要不然她今也就要被抓到牢里。 “小希。” 忽然间一道白光闪现,落玉出现了。 “师父,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走了,可是我不放心你,打算回来看看。你的脖子怎么了?” “没什么。” “是不是他弄的?他碰你了?”落玉将她的脖子转过来。 “怎么会有血?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落玉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真的是又气又心疼。 自己这么宝贝的,这么疼爱的人。却被别人伤成这样?!伤他的人,必须死。 落玉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岑希诗拉住。 “师父别去,别冲动。这脖子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他想跟我行夫妻之礼,还以你们的性命相要挟,我不从。虽然我没有杀了他,但是我也伤到了他。杀他不过是迟早的,我威胁他,他如果敢碰我经验,如果留在这里。我不介意让他抱着尸体洞房。” “这个脖子上这个掐痕,是因为我说,嗯,如果他敢动那些无辜的人,以后也同样会动他在意的人。” “他喜欢我,他也在意他所在意的人。所以他暂时还不会把我怎么样。你放心。” “再者,这伤口并不深,过几天就好了。” 落玉拉着她在床塌上坐下,催动灵力帮她疗伤。 “师父,不用为我浪费你的能力了。如果让他发现我的伤好了,他会起疑的。” “你这伤口如果不尽快治疗,会留下疤的。你还真的信,凡间这些太医说难听点,没有一个有用。” “好了,还是能力比较快。” “那我这个伤没有了,要怎么…瞒着他。” 落玉再一次施法变出了一条白色的,像白布一样的带子。 “这是?” “此物名叫掩象结,可以迷惑人的视线。你将它带上之后,在外人看来,和那些受伤的人无异。” “此物只对凡人有用,这几日你先用这个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不过,再上应该过些时日就能好也就不需要了。” “那,徒儿就谢谢师父了,每次都要靠师父的帮忙。” “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巴不得你每天都找我帮忙。要是我连这点忙都帮不上,那我这个师父是不是就太没用了。” “师父怎么会没用?师父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你一直都有帮助我。而且帮了我很多。徒儿都不知道要怎么还师父的恩情了…恐怕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吧…” “那小希就慢慢还,总有一日会还清的。这辈子还不完,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 “噗,师父这是赖上徒儿了吗?” “对,为师就是赖上你了。”落玉确定不要脸一把。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 “嗯…那徒儿都要慢慢考虑考虑了。早知道就不说了。”岑希诗也故意的装作一副后悔的样子。 “小希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这辈子都不后悔,下辈子也不,下下辈子也不。师父可放心了?” “时辰真的不早了,师父,快先回去吧。好在之前我就把外面的人都支开了,要不然让人听见可就糟了。”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不可以再如此莽撞了。我会担心的。” “好,我尽量。” 两个人互相嘱咐了几句,落玉离开了。 岑希诗也铺好床铺,准备睡觉。 明日还有一场戏要演她要早些睡,睡醒了才有精神。 ………………………… 第二日一早,岑希诗天刚亮就醒了。 起来时,想起了昨夜那个布条他将那布条找了出来。正在脖子上缠的时候,门开了。 进来的是莲儿和几个小宫女进了房间。开端来了洗漱的用品和水。 “莲儿,帮我放水沐浴更衣。” “是,奴婢这就为您去准备。” 宫里的宫女.干活就是利索,没一会儿就把东西备齐了。 “娘娘准备好了。” 岑希诗将手里的带子放下,起身去了纱帐后面。 宽衣解带进了浴桶。 “太子妃娘娘这皮肤可真好,宫里的几位娘娘都没有您这么好的肤质呢。” “对了,太子殿下呢?” “我醒来时他都不见了,应该是出去了吧?” “殿下还真是宠娘娘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娘娘和殿下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自然是恩爱有加的。” “行了,你们两个别贫了。一会儿要去给母妃请安的吧?” “要去给陛下和良妃娘娘请安请问安要一起用膳。” “那一会儿你们帮我找一件稍微朴素看起来端庄的衣裳妆也不要太浓,略施粉黛就好。”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脖子我自己来吧…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脖子。”莲儿正准备撩起她的头发碰他脖子的时候她躲了一下。 “对不起,奴婢不知道。还请娘娘赎罪。” “无妨,起来吧。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又不知道我自然不会怪罪。” “谢太子妃。” 梳洗打扮完毕后。 “莲儿你们先出去吧,正好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 岑希诗让他们全部退下。 等人都出去之后,她开始缠带子。 “太子殿下,娘娘正在房间打扮。” “嗯,我知道了。” 太子推开门进去,岑希诗脖子上伤口的位置已经缠好。 “太子殿下盯着我做什么?我若不查上这个带子。若是让陛下和娘娘看到我这个伤。我要怎么说?难道要让我跟他们说太子殿下昨晚想掐死我?” “很疼吗?” “是啊,很疼昨晚差点要死的人了,怎么会不疼?” “抱歉…我…对不起。”男人也觉得昨晚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别碰我,小宫女都在外面,我给你面。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尺。” “王妃都说了,现在小宫女都在外面。他们会听见的你说呢?” 太子将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贴的很近。 “你想死吗?” 岑诗希转过头也将脸贴的很近。 “殿下,娘娘。”正在这莲儿忽然闯了进来。 “抱歉,我什么都没看见。”看到两个人练对着脸很亲密的样子,莲儿连忙将门关上。 岑希诗此刻真的是连掐死他的冲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