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侯爷顺着给西门天法器上所刻上的气息,追寻数百里,到了一块杂草丛生的地方。 “在这?”段侯爷站在法器气息最后消失的地方,思虑良久。 “段叔叔……”紫璇心中有些疑惑。 “奇怪,奇怪啊。” 残月分部的法阵中。 西门天昏迷着,缓缓飘浮在半空中。 “离魂!”这次是一个面容阴柔的男子在阵前念念有词。 啊!在身体里盘膝而坐的西门天魂魄发出痛嘶。 痛!深入灵魂的痛!西门天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 “裂!”阴柔男子双手成爪状,向两侧撑开。 西门天痛的无法言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一点一点的撕裂。 “封。”阴柔男子长呼出一口气,随后剧烈喘息着,可脸上分明带着笑容。 西门天的魂魄的一小截融入了令牌,令牌一分为二,上面有着两道封印。 忽然整个城市微微晃动。 “躲起来。”模糊人影坐在蟒椅上,下令道。 “是!” 荒地上。 “我明白了。”段侯爷恍然。随后右脚重重一踏,露出深不见底的大坑。 “还不够?”段侯爷眼中带着惊奇。随后大袖一挥,风沙大起。 紫璇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尘埃落定,眼前出现数百个面目狰狞的大型傀儡。大的如塔楼一般高,小的也如大象一般大,它们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段侯爷一甩袖,数百灵石准确镶嵌在傀儡正额头。 “挖。”段侯爷下令。 傀儡咆哮着,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已然全盘开动。 十丈,二十丈,五十丈,一百丈。 “当啷!”一个三眼傀儡手中利斧不知何时遇到了坚硬之物,被大力弹开。 “破!”万应侯上一秒还是儒雅公子,下一秒就变成了百战将领。 只见他一拳轰出,白色光芒裹挟着无尽的劲风狠狠击打在精钢之上,直接穿透。 “金翅鸟。”段侯爷唤了一声。 金翅鸟体型迅速缩小,变成鹰一般大小,停在段侯爷肩上。 “紫璇,过来。”段侯爷淡淡的说。 “嗯。”紫璇缓缓走来,牵住了段侯爷的手。 “紫芒。”一柄长剑迅速变大,落在了段侯爷脚下。 “起!”段侯爷拉着紫璇迅速钻入洞中,这一手御剑飞行赫然是道玄大修士的专属! “唔,一个城市。”段侯爷缓缓说道。 “把西门天交出来!”段侯爷冷哼一声,缓缓向一栋建筑走去。 足足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回应。 “好,很好!”段侯爷气极反笑。 “段叔叔。”紫璇忧心忡忡。 段侯爷忽然气息一变,手中折扇扇骨迅速飞出,墙上穿出一个个小洞。 “收。”十三把支扇骨带着血迹回到折扇上。 建筑内十三杀手,全部身亡! “还不回答?”段侯爷接过紫璇递给的披风,缓缓系上。 “万应侯,你最好识相点,真打起来,你未必能出去。” “藏头露尾。”段侯爷披风一挥,数百扇骨飞向四面八方。 “不知好歹。”一模糊人影缓缓出现,连连使出飞刀,击落大半扇骨。 仍有一些扇骨余势不减,带起一片片血花。 模糊人影迅速飘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飞刀。 “想试我实力,区区身外化身?”段侯爷连踏三步。 法阵中。 “还差一步,融!”阴柔男子面露紧张之色。 “灭。”段侯爷手掌一覆,模糊人影缓缓消散。 “好了。”阴柔男子脚踩飞剑,迅速飞往段侯爷所在之处。 “万应侯,你过分了。”阴柔男子脸上蒙着一层黑布,从段侯爷身后走来。 “残月,你们杀了多少人?富人、官差、城主、锦衣卫、皇室成员,本该天诛地灭。”段侯爷轻轻擦拭着扇骨,并没有回头。 紫璇拽住段侯爷的袖子,内心涌起惊涛骇浪。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 “万应侯,我打不过你,可就算是万象大修士,都有死在我残月手中的。” “笑话!”段侯爷狂笑起来,随即面色阴沉下来。 “你是在威胁我?总部都被灭了的丧家之犬?” “你不会明白的,加入我们吧。你会感受到残月的好处的,以你的实力,当上残月的总舵主也是可以的。那时我必大力举荐。”阴柔男子诱惑道。 “是吗?临淄候曲阳。”段侯爷一语惊人。 “我可不是什么临淄侯。”阴柔男子愣了愣,随即掩饰道。 “你极力用飞刀来掩饰自己,但以飞刀的方向来看,你用的武器是飞镖。” “那又如何?” “还有你的声音,天下一百三十侯,唯有临淄最阴柔。你敢不敢摘下蒙面布?”段侯爷自信满满的说。 “好啊你个临淄侯,我要父皇出兵灭你!”紫璇大声喊道。 “是吗?赵紫璇公主。”阴柔男子曲阳笑了一声,扔出一件法宝后急速后退。 法宝是一个圆球,在扔出的瞬间释放出浓厚的瘴气,电光火石之间便一片雾茫茫的了。 “元雾珠?”段侯爷随意说了一声。 “你!你好卑鄙!”曲阳发现自己早已进了圈套,六只阵旗不知何时包围了他。 “我堂堂万应侯,怎能让别人算计?”段侯爷眼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计算之中。 “那你放我走。”阴柔男子不复之前的狂傲。 “条件呢?”段侯爷淡淡的问。 “知道离魂奴役之术吗?” “你敢!”段侯爷眼中充满了怒意。 “不愧是京城的风流公子,我的能力的确不及你。”曲阳说完拍了拍手。 一大门訇然中开,西门天披头散发,被两个白衣人缓缓拖出来。 “西门天!”紫璇惊叫。 “你想怎么样。”段侯爷长呼一口气。 “这离魂的关键在这一块令牌。”曲阳指了指手中的令牌。 “你说凭借这令牌可以控制他?”段侯爷问。 “不错,你可以让他生不如死。”曲阳挥了挥手中令牌,西门天立即痛苦的扭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够了,够了。放了他。”紫璇急道。 “那你需要发出誓言,我在……”曲阳话未说完就被生生打断。 “等等。” “段叔叔!”紫璇急了。 “你,还在撒谎!”段侯爷一字一顿的说,锋利的眼神望向曲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