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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 029、商容被擒!申公豹出手!

  天界,第九重天。  凌霄殿。  昊天坐在龙椅上,听着小曲儿,欣赏前方仙女跳舞,小日子过得舒心无比。  在他旁边,站着一位相貌粗狂,手持降魔杖的神将,目不斜视。  昊天手中持着一块镜子。  那镜子上,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城池,城内有许多人在走动。  在边缘处,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军队,正在练兵。  “凡人军队……呵呵!”  看着那练的有模有样的军队,昊天淡淡一笑,嘴角噙着一抹讥讽。  看了片刻,昊天手心微动,那镜子上的花苗消失。  昊天将镜子收起,然后看向前方正在跳舞的仙女,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一边看,一边淡淡说道:“卷帘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身后的神将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玉帝,有七万九千五百六十年了!”  “一晃七万多年了……”  昊天感慨道:“凡人一身,匆匆百年,如同白驹过隙,却都安然老去,然后再继续下一个轮回。但吾等活了那么久,却总感觉寿元无几,想方设法地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  “凡人愚昧,又岂能知道做神仙的好处。”卷帘瓮声道。  “是啊!”  昊天淡淡一笑,道:“凡人又岂能知道做神仙的快乐呢!”  说着,昊天忽然转头,看向卷帘,道:“卷帘!此次量劫,乃吾天庭封神计划,你可想前往凡间走一趟,获取量劫气运,以突破太乙境界?”  卷帘愣了一下,然后老实地点头,道:“玉帝,微臣突破金仙已经一万多年了,一直不得寸进,若可以前往凡间,卷帘自然是想去的!不过量劫也可以控制吗?微臣可不想入劫以后就陨落,多年道果沦为一空!”  昊天一怔,旋即笑道:“你倒是老实!不过量劫之中,哪有不死人的?你若想前往凡间,便加入西周阵营,助周伐商,若是侥幸不死,那应该足以让你突破太乙,甚至证道大罗也并非不可,但若是陨落在量劫中,等量劫结束后,朕让那姜子牙封你个神位,享受不用渡劫的神人道果如何?”  卷帘连忙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微臣可不想受制于封神榜,微臣还想突破更高的层次,当个元帅呢!”  昊天笑骂道:“你个憨货,志气倒是不小!”  “这样吧,我把昊天镜赐予你防身,你尽量小心一点,混在西周阵营中,偶尔出阵,捡两个战功,低调一些,一直稳到封神结束,再回天庭如何?”  “啊?”  卷帘一怔,旋即笑逐颜开,忙点头道:“这个好!这个号!如此微臣愿意下界!”  昊天:“……”  就在这时,一神将匆匆而来,朝着龙椅上的昊天焦急拱手禀报:“启禀玉帝,桃山封印,出事了!”  “桃山?”  昊天一怔,旋即豁然起身,气息恐怖,看着侍卫道:“你说什么?!”  “桃……桃山封印,被破了……”  神将颤抖说道。  昊天脸色震怒,看着神将,怒喝道:“是谁?!何人所为?!”  神将脸色发白,“不知道……”  轰!  一股恐怖气息在凌霄殿内爆发,直接将那神将击飞了出去。  紧跟着,昊天暴怒的声音从殿内传出:“那你还不滚去查!给朕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朕要将他九族诛灭!!!”  神将脸色惊恐,站在殿外,拱手道:“是!是!”  说完,连忙转身,往外面奔去。  “桃山……”  殿内,昊天咬牙切齿,眼中闪过狰狞的神色,“瑶姬!瑶姬!”  众多仙女瑟瑟发抖,默不敢言。  旁边,卷帘看着昊天狰狞的脸色,犹豫了一下,他上前拱手,道:“玉帝,您何时赐昊天镜给微臣,微臣先下界啊?”  昊天豁然回头,双目赤红,怒喝道:“滚!”  卷帘:“……”  “是!玉帝!微臣告退!”  卷帘抓了抓脑袋,然后朝着昊天拱手说了句,便转身往殿外走去。  “滚回来!”  昊天怒道:“朕让你滚你就滚吗?”  卷帘疑惑地转过头,“那玉帝,臣是滚,还是不滚啊?”  昊天脸皮一抽,怒喝道:“滚!马上给朕滚!”  一边说着,直接便将旁边案桌上的杯盏美酒全部打碎。  卷帘皱眉离开了凌霄殿,低声嘟囔道:“说好的给我昊天镜,现在又不给了!堂堂玉帝,竟然这么小气,不就是妹妹不见了吗?重新找一个不就得了……”  嘭!啪!哐当!  殿内再次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桃山。  此刻山间萦绕那黑雾早已消失不见。  山间又恢复了清明,灵气逐渐汇聚。  某一刻,数道身影从山中飞起,立于半空。  为首之人,一席金色盔甲,头戴帝冠,赫然正是叶辛。  叶辛脸色平静,低头深深看了眼桃山,旋即又是抬头,看了眼天穹方向,嘴角微掀。  “走!”  片刻后,他转过身,朝着西北方向疾行而去。  身后,项羽四人平静跟随。  桃山顿时寂静下来,四野无声。  日升日落。  不知过去多久。  数名银甲神将,从天而降。  当看到此刻如同正常灵山一般的桃山,几名神将脸色顿变。  “快!进去看看!”  为首神将说着,立即闪身下去,径直往山洞中走进去。  片刻后,里面传来一道惊恐的声音:  “不好了!长公主不见了!”  “快去禀报玉帝!!!”  …  游魂关。  东鲁通往朝歌的重要关口之一。  游魂关总兵,名为窦荣,守关数十年,从未出过何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游魂关附近这些年一直都极为平静,并未有什么反叛势力敢对游魂关动兵的原因。  游魂关西面为朝歌管辖地区,东方便是东鲁地域。  而东鲁东伯侯姜桓楚之女姜柔,乃当今人皇元配,在人皇还是寿王时便嫁于他,为其诞下两子。  后寿王登基,立姜柔长子殷郊为太子,元配姜柔则为皇后,母仪天下。  是以,东鲁成为当今皇后的娘家,地位便是水涨船高。  而东伯侯贵为国丈,更是隐隐有“四大诸侯之首”的美誉。  大商除了人皇和老太师闻仲、老丞相商容等几位多朝元老之外,地位最高的便是东南西北四大诸侯。  而东伯侯贵为四大诸侯之首,那自然也就是天下诸侯之首!  有此关系,东鲁可谓是尽享殊荣,皇恩浩荡!  自然也就不会去对朝歌用兵。  因此,游魂关加在东鲁和朝歌之间,多年以来,从未出过何事。  但就在一个月前,当今人皇忽发诏书,召四大诸侯前往朝歌,商议国事。  谁知,四大诸侯却同时在路上遇刺。  除了有着“西方圣贤”之称的西伯侯姬昌,其余三大诸侯皆是身亡。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国丈东伯侯姜桓楚!  得知此事后,东鲁大乱。  许多人认为,姜桓楚之死,与朝歌有关。  后姜文焕之子继位,便领了东鲁二百镇诸侯,领兵八十万,兵发朝歌,想要为父报仇。  最后于游魂关,被窦荣截下。  游魂关兵力并不多,仅有二十万人马,但却易守难攻,而且窦荣本身便是一个老成守将,任你如何逼迫,反正我就不出去。  而且游魂关背靠朝歌,也不比担心粮草问题。  如此之下,竟然坚持了半个月之久,都还未被攻破。  但在这一日,听说姜文焕请来了一位新的伐商元帅,名为李靖!  这李靖本是东海陈塘关总兵,后因受其顽劣子哪吒连累,致使其夫妇二人,被流放东鲁。  但论兵法,这位李总兵可是相当了不得的,曾经镇守陈塘关多年,面对各种海寇、山贼都未曾有过任何损失。  是以,姜文焕在听说了李靖的事迹之后,便将其放了出来。  更何况,此刻东鲁已反大商,也没必要再遵人皇的命令,囚禁李靖夫妇。  而李靖的确是名不虚传,今日领兵前来之后,立即便领兵扣关,用计将窦荣骗了出来。  最终,游魂关损失了七万兵力,方才又退回关内,紧闭关门。  可此次那李靖前来,又带来了东鲁声音逇二十万大军,前后加起来,便是百万大军。  反观游魂关,仅有的二十万兵力,还损失了七万!  仅剩十三万大军,若东鲁大军再次强攻,能否守住都还不一定。  吃了败仗,加上敌军实力大涨,双重忧虑之下,游魂关可谓是一片愁云惨雾,从主将到士兵,俱是担忧不已。  担心东鲁明日再来扣关强攻。  到那时,游魂关只怕是要血流成河!  总兵府。  窦荣一身黑红战甲,眉宇端正,坐于主位住上,颇具威严,但是他的左手却扎了条绷带,绷带染上了丝丝血迹。  这是今日被那叛军首领姜文焕所伤的。  在窦荣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一身黑色战甲,红色披风,腰悬双剑,眉宇间带着英气,大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这女子乃是窦荣的妻子彻地夫人!  游魂关能够平稳多年,除了窦荣自身能力不凡之外,其妻彻地夫人亦是胸有沟壑,文韬武略,俱都精通,所以才能保游魂关多年无恙。  殿内还坐着游魂关的各个主将,个个脸色阴沉。  气氛略显严肃。  “今召诸位前来,是为了共商破敌守关之策!”  窦荣两条浓眉紧皱,看着众人,道:“朝廷已差先行官报于本将,天王上将军冉闵,已领大军,前来增援!”  “所以,诸位有何妙计,便畅所欲言吧!”  “朝廷援军三日必到,只要撑过这三日,吾等便可安然无恙了!”  彻地夫人皱眉道:“夫君,朝廷可说,援军共有多少?须知东鲁此刻可是有百万大军,若是兵力不足,很难取胜啊!”  窦荣摇头道:“这倒没说!不过那天王上将军,据说曾经与天庭的天兵天将大战而立于不败之地,武艺和法力俱是十分高强,若他到来,必然可破敌军!所以吾等此刻需要做的,就是暂时守住这三日时间!”  “将军,那李靖不仅习得五行道术,而且武艺高强,极善用兵,今日刚抵达东营,便扣关使计诱吾等出关,损失七万余大军,只怕明日便会继续趁我军不备,继续挑战,到时候,吾等恐怕难以抵挡啊!”  一名副将起身说道。  诸人脸上,都是十分凝重。  彻地夫人点了点头,黛眉紧蹙,道:“余将军说的不错,夫君,那李靖夫妇俱是武艺绝强,绝对不可小觑!”  “哼!”  窦荣恨恨的道:“区区一叛逆之贼,当日他那逆子哪吒作恶多端,被陛下斩首,但陛下仁慈,念其镇守陈塘关多年,并未斩他夫妇二人,只是将他们流放东鲁,没成想着夫妇二人竟然不思感皇恩,受叛贼首领姜文焕之邀请,前来犯我游魂关!本将军与他势不两立……嘶……”  说话间,挣动伤口,疼的窦荣龇牙咧嘴。  “夫君!”  彻地夫人连忙起身,关切的道:“夫君没事吧?”  “无碍!”  窦荣咬了咬牙,道:“这李靖夫妇,为吾大商叛贼,可惜我游魂关无人是他对手,不然定要将他斩于刀下,将他的脑袋提往朝歌赎罪!”  “正是!”  “那李靖杀我七万大军兄弟,必要让他血债血偿!”  众人纷纷义愤填膺,开口喝骂。  “本将也是这样想的!”  窦荣脸上浮现一抹欣慰,点头道:“那明日,哪位将军可前往战李靖啊?”  战李靖?  众将脸色微变,然后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窦荣嘴角一抽,不过却也没有骂人,只是摇了摇头,叹息道:“难道吾游魂关,就得如此拱手让人了吗?这让我如何对得起陛下的厚望啊!”  众人沉默不语。  “唉!也罢……”窦荣叹息道。  “总兵大人!总兵大人!”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走进,脸色焦急,拱手禀道:“启禀总兵大人,商容老丞相到!”  商容?  众人俱是脸色微变。  “商容老丞相?他来此作甚?”  窦荣皱眉道。  “不知道,老丞相没说!”  侍卫拱手道。  窦荣眉头皱得更紧。  “将军,会不会是陛下有消息传达?”  左边一位将领道。  窦荣摇了摇头,“应当不会!朝歌已经派先行官前来通报,已经有大军前来增援,若有其他事,便让先行官一并汇报了,怎么会让老丞相亲自前来!更何况,如今大军都还未到,老丞相年过甲子,怎么可能赶在大军前方到来!”  “那他来作甚?”  众人皱眉。  “夫君,不论如何,老丞相前来,咱们理应前往迎接……”  这时,彻底夫人拱手道。  窦荣点点头,然后起身道:“走吧!前去迎接老丞相!”  诸人一起往府外走去。  而在府邸外,商容一脸疲惫,坐在一辆马车上等候。  连续半个月的赶路,他终于到游魂关了!  “末将不知老丞相前来,未能及时迎接,还望老丞相恕罪啊!”  就在这时,窦荣夫妇领一干将领匆匆而来。  商容抬头看去,点点头,回礼道:“不知者不怪!窦荣将军,彻地夫人,别来无恙啊!”  “哈哈!”  窦荣哈哈一笑:“多年未见,老丞相身子骨依旧硬朗啊!”  “老咯!这才坐个车都累的差点没去半条命!怕是没几年奔头了!”  商容苦笑道。  “哪里的话!老丞相还能为我大商再奋斗十年!”  窦荣笑了笑,然后转移话题道:“不知老丞相为何而来啊?怎的如此仓促?”  闻言,商容无奈叹息,道:“还不是因为东伯侯遇刺一事,老夫奉陛下之命,前来安抚东伯侯家属!”  “安抚?”  窦荣眉头一皱,旋即看着商容,道:“老丞相怕是来的有些晚了!”  商容一怔,然后道:“窦荣将军此话何意啊?”  窦荣叹息一声,看向关外,道:“东鲁在东伯侯遇刺之后,不到半月,便对我游魂关发起进攻,如今已经打了半个月了!今日那曾被陛下流放东鲁的陈塘关总兵李靖夫妇也前来参战,用计诱本将出战,损失我关七万大军!”  “什么?!”  商容脸色顿变,“这……东鲁怎么会……”  窦荣道:“那姜桓楚之子姜文焕,继任东伯侯,如今领百万大军,就驻扎在我游魂关外!”  说着,窦荣带着商容走上城头,道:“老丞相请看!”  商容看去,只见游魂关外约十里外,一座座帐篷平地起,隐约间还传来阵阵士兵训练时发出的喊杀声,极为骇人!  “这……”  商容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  窦荣叹息道:“末将也没想到,东鲁完全不给朝廷调查和解释的机会,便直接出兵,伐我大商!”  片刻后,商容忽然道:“窦荣将军,你说领军主将是何人?姜文焕是吧?”  窦荣点头道:“不错!正是那号称勇冠三军、力敌万夫的姜桓楚之子,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姜文焕!”  商容脸色肃然,道:“本相要前往东营一趟,那姜文焕本相早年时前往东鲁做客,也曾见过他,他不像这样不识大体的人啊!东伯侯之死本就有蹊跷,所以东鲁贸然出兵,绝对有其他因素,本相要前往一探究竟,劝东鲁退军!”  “这……”  窦荣迟疑道:“丞相,此刻毕竟敌我两军对立,老丞相您贵为我大商丞相,贸然前往,万一那姜文焕小儿起了歹心……”  “他不会的!”  商容决然道:“他知道本相与他父亲的关系,就算此刻敌我殊途,他也不会对本相动手的!窦荣将军,你暂时守好城关,本相此去,必能劝东鲁退军!所以在本相未归来之前,万万不可再与东营发生冲突!”  窦荣迟疑了一下,便点头道:“这……也罢!那我让人护送丞相前往?”  “不必了!”  商容一脸正气:“为表诚意,本相只身前往!本相就不信,那姜文焕真的如此不识大体,想要挑动我大商天下大乱!”  众人俱是神色敬佩。  窦荣道:“既如此,那末将就在此等候丞相的好消息!”  “好!”  说罢,商容便是下了城楼,对守城士兵道:“开门!”  士兵看了一眼城墙上的窦荣,见窦荣点头,方才打开一条缝,让商容一人走了出去。  城墙上,众人低头看去,只见商容虽然苍老,身躯却是十分挺拔,昂头挺胸,只身独行。  清风拂过。  大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境……  “呸!想什么呢!”  窦荣摇了摇头,看着逐渐远去的商容背影,道:“老丞相乃三朝元老,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四大诸侯亦不敢怠慢,此去应该能够说服东鲁退军的!”  旁边,彻地夫人担忧道:“夫君,那东鲁明知姜桓楚被刺杀身亡一事有蹊跷,但他们仍然对我游魂关用兵,丞相想要劝退他们,只怕不太容易啊!”  “而且老丞相年事已高,万一此去发生什么事,你我夫妇二人,只怕难辞其咎!”  闻言,窦荣眉头皱起,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忧虑之色。  “应该不会吧?”  窦荣迟疑道:“大商上下,除了陛下,谁敢对老丞相动手?况且那姜桓楚一向与朝歌的老丞相一脉的官员交好,那姜文焕身为其子嗣,应该不会如此糊涂才对……”  “报~!报~!”  就在这时,一士卒飞奔而来,脸色焦急,拱手禀道:“启禀将军,老丞相已至东营,东营有人过来传话了!”  “这么快?”窦荣怔了一下,然后目光期待,看着士卒道:“怎么样?是不是东鲁同意退军了?”  士卒急道:“不是!东营来的人说,让将军快快开关投降,否则老丞相性命难保!”  “什么?!”  窦荣大惊失色,连忙再次登上城楼,放眼看去,只见前方平原之上,一队士卒整齐站立。  而在前方,两名士卒左右两侧,押着一个苍老的身影,面朝游魂关方向。  这苍老身影,赫然正是丞相商容无疑!  此刻商容脸色苍白,看到窦荣出现,连忙挥手喊道:“窦荣将军!快救救老夫!”  窦荣:“……”  “夫君……这可怎么办啊?”  旁边,彻地夫人等人,脸色皆是难看起来,担忧地看向窦荣。  窦荣脸色也是阴沉无比,“该死的!姜文焕小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这时,一名副将忽然道:“将军!那东营大军似乎并未前来,只有这一队人马前来喊话,不如末将领一队人马,从侧门出去,杀他个出其不意,将老丞相救回来!”  “不可!”  彻地夫人摆手道:“他们既然敢只派这点人前来,必然不会担心我们劫人,其中必然有诈!而且两军交战,万一伤了老丞相,有个什么闪失,吾等的罪过更大!”  “该死啊!”  众人脸色难看无比。  窦荣此刻也是后悔万分,早知道就不让老丞相出去了,如今被东营挟持,他们反倒更加被动。  “报~!”  这时,城墙下再次传来高呼声。  随着脚步声接近,又有一名士卒匆匆而来,拱手禀道:“启禀将军,闻太师来了!”  “什么?闻太师?!”  众人顿时大惊。  而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城墙之上,两道身影缓缓走来。  一人身披暗金战甲,双鬓出白,不过却是老当益壮,精神矍铄,赫然正是闻仲!  而在他身后,一席黑色道袍的申公豹,一脸淡然。  真是闻太师!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俱是上前行礼:“末将参见闻太师!”  闻仲点了点头,道:“谁是总兵窦荣?”  窦荣连忙上前,恭敬道:“启禀太师,末将便是!”  闻仲点点头,看着窦荣道:“吾奉陛下之命,提前赶来游魂关助阵,这是申公豹,也是前来助阵的!”  “见过申公豹道长!”  众人连忙行礼道。  “嗯!”  申公豹一手抚须,点了点头。  闻仲看着诸人,道:“吾二人刚到,便听关内上下一片骚乱,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闻言,窦荣脸色微微一变。  旋即,他不敢隐瞒,脸色难看地将这几日的战事,还有商容被挟持一事说了出来。  听完,闻仲勃然大怒,“这姜文焕小儿,好大的胆子!”  窦荣点了点头,上前道:“太师请看!”  闻仲和申公豹上前去,就看到了关前不远,被绑住的商容,还有那一队百十人的军队。  “太师,都怪末将没能劝住老丞相!末将愿亲自带人,就算杀入东营,也必将老丞相救回来!”  窦荣一脸愧疚地道。  闻仲摇了摇头,道:“不!你去只会坏事!”  沉默了片刻,闻仲转头,看向申公豹,道:“道兄可否与我走一趟,我施法拖住那百十人马,道兄借机将老丞相救出来!”  申公豹点头笑道:“闻太师客气了!区区小事,这有何难啊?”  “那就谢过道友了!”  闻仲作揖一礼,然后看向窦荣,道:“你等在此等候,莫要打草惊蛇!”  “是,太师一切小心!”  窦荣拱手道、  “嗯!”  闻仲点点头,随后与申公豹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同时施法,瞬间踏空而起,出了关口,往那挟持商容的军队冲去。  看到两人御空而来,那军队中士兵立即便知道了两人俱是修行中人,当下便是一阵骚乱。  “不好!快动手,射死他们!”  领头主将连忙下令。  随后,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闻仲二人射来。  只见闻仲冷哼一声,“区区箭雨,岂能伤吾!”  话音落下,他眼眸微眯,额头第三只眼豁然睁开,金光闪烁间,暗箭雨纷纷被阻挡在外,然后密密麻麻地跌落而下。  “道友,看你的了!”  闻仲转头对申公豹道。  申公豹抚了抚胡须,淡然一笑,“太师就看贫道的手段吧!”  说罢,申公豹头一歪,化作一道黑气消失,朝着大军中被捆在马上的商容疾驰而去。  “快!围住,别让他靠近!”  军中主将再次大喝下令,命士兵将商容围在中间。  “哼!区区凡夫俗子,也敢阻拦贫道……哎呦!”  话音未落,只见大军中忽然闪出一缕白光,打在那黑气上。  黑气中传出一声惨叫,申公豹顿时倒飞了出去,翻滚在地上。  “痛煞我也!”  撑着从地上站起,申公豹捂着青紫的额头,大怒地看向对面,喝道:“是谁?竟敢暗算贫道?!”  “哼!是我!”  随着冷哼声,只见那大军中,走出两道身影,冷冷地看着申公豹。  其中一人喝道:“申公豹,好久不见啊!”  看着这两人,申公豹脸色当即一变,“是你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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