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动作众人不免楞在原地,全部望着天帝等待号令。 天帝越过巫筱朝冥界内部黑雾弥漫的地方看了看,随即面目恨恨扭头道:“回天界!” 巫筱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慢走不送!” 另一边,白玺带着我进入冥界没多久就被一群孤魂野鬼拦住去路。 虽然我们都是上神修为不惧怕这些阴鬼,奈何我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白玺虽厉害却终究逃窜了一路法力大大消耗。 外加需要不停传输给我法力维持生命,本就不堪重负。 何况阴鬼数量惊人,灭杀千百瞬间便能恢复如初,所以出手根本毫无作用。 百般无奈下,白玺只要吐出龙珠化作护身结界,将我与他笼罩在下面。 外头厉鬼轮番攻击结界,要不了多久就能闯进来。眼睁睁看着白玺苦苦支撑,忍不住开口:“你快走,拿着这枚令牌去找冥王。他会帮你的。” 说着,右手缓缓从袖口拿出梅姨给的冥王手令。白玺看都不看一眼,还是继续往我身上灌注法力:“若你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闻言,不能说不感动。可感动归感动,活命归活命。 看着外边凶神厉鬼越来越多,龙珠结界摇摇欲坠,我正要一把推开白玺。却见黑光一闪,凶神厉鬼一哄而散。 一个黑衣人出现挥手一招,隔着结界便把冥王手令从我手中摄走。 白玺如临大敌,护在我身前,大有同生共死的架势。 想不到那黑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穹苍那薄情寡义之徒也能生出你这么个多情种来。”说罢,挥手将龙珠逼回白玺体内,同时双手冒着黑气将我拖起。 白玺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黑影回头冷冷瞄了一眼:“若想让他活命就别过来。” 白玺被黑影眼神震慑,竟然发自内心的认同了黑影的话。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一炷香时间,黑影收回法力,而我感觉元神上的红莲业火已经被压缩在角落暂时不能对元神造成损伤。 废力站起身子拱手感谢:“多谢冥王救命之恩。” “甭客气了。你既然是紫薇星主的转世,自然也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点点头:“是,据我前世记忆所知,您是天帝的同胞弟弟。真身是一只黑金神鸦。名号巫筱。” 闻言,白玺瞬间不淡定了:“什么?你是我父帝的亲弟弟。那你岂不是我叔叔吗?为什么我从没听我父帝提起过。” 巫筱点点头:“乖侄儿。你与你父亲不同。你父亲心机深沉算计颇深。当年我与他兄弟二人修炼有成游历六界。恰逢天界比武定战神尊位。我与他一路披荆斩棘到最后,却不料在决赛前一夜他给我下了迷药,丢到这冥河之地。自己不战而胜。若非上一任冥王见我可怜,收我为徒并传授毕生法力。我恐怕已经不在了。” 白玺还是不肯相信。黑影缓缓显露与天帝一模一样的面容,白玺立刻惊在原地无法动弹。 “上一任冥王修炼有成,渡劫成大罗金仙上了三清境便将冥王之位传给了我。我虽怨恨你父亲,但多年兄弟骨肉之情,也不愿与他撕破脸面。所以多年以来我很少出冥界,也不露真容。他自己更不愿提起我。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我这个叔叔的存在。” 白玺深深低下头思索半晌:“我知道父帝做过很多错事。但是他毕竟是我父帝。我没办法去违抗他。所以,,,,,,” 巫筱眉头一皱:“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他杀害?白玺,我与紫薇星主也见过数面。曾以为他会做天帝,六界也好多得太平。可你父亲我的哥哥做了天帝,六界被祸害成什么样了?不要愚孝!否则,连你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气氛尴尬,我不得不出言打断:“冥王,您与我母亲有什么渊源吗?为何他会有您的手令?” 冥王接过话匣,脸色微红,提到母亲他似乎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愫:“妖帝早年曾救过我一命,我给她手令并打通一道通道通向蓬莱,就是想给她留一个退路以防万一。想不到她没有来,倒是她女儿来了。” 说到这里,冥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月离的女儿又是紫薇星主转世。如今被天帝追杀。难道说天族对妖界动手了?你母亲她怎么样?” 见冥王如此焦急,我终于确定他爱着我母亲。于是思量着说:“母亲的确受了伤,不过已经没有大碍。过个数十年便能康复。如今蓬莱被我用九天星河镜罩着,在天界各族眼中我母亲已经身亡,所以不会劳师动众去关注。冥王大可放心。” 如此,冥王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你当下的情况不太好。你元神被红莲业火烧的十之六七散去,肉身也被损坏。我虽然用冥界阴煞之气压制红莲业火却不能修复你的元神。一旦你离开冥界红莲业火必定死灰复燃。” 说着,冥王看着白玺:“倒是你这小子的真龙真水可以熄灭红莲业火。不妨试一试!” “真的吗?元神上附着的红莲业火也可以吗?真水不会损坏元神吗?”白玺一连问出好几问。 一时巫筱不知先回答哪一个,便敲了一下白玺的头:“臭小子,这么多问题作甚?也不看看你叔叔我是什么修为?便是那三清境的大罗金仙也能过上几招。快吐出真水到我手中。” 白玺依言照做,巫筱左手控制着真水,右手念动晦涩难懂的咒语,瞬间真水化作一个跟我大小一般的女子模样。 “三公主,你走到这水人内。” 我自然不会怀疑冥王的作为,乖乖走了进去。刚进去,真水便开始从全身毛孔往身体里钻。 以前白玺用它驱逐我肉身上的火焰的时候觉得清爽,如今深入元神骨髓便觉得酸痛难忍。 不过元神上被压制的红莲业火一感觉到真水,立刻脱离逃窜。 可我肉身外被真水笼罩,红莲业火一露头便被真水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