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太阳掌强悍而且阴险,是拜月神教的拿手武功,此等掌法,归拜月神教所独有,行道之中绝门武技,使得拜月神教在行道之中蔑视众弱,施展强悍和凌傲的气度。 只要受到太阴掌所击,阴寒之气侵入人体,封锁体内气道和穴位,血液凝冻,身体冰结,不出多久,便会死去,极为残忍。 王大石竟然能够硬生生地接受胡大雄的三次阴寒的厉掌,当胡大雄最后一掌推向王大石之时,王大石丹田之内元阳之气反弹,取走阴寒之侵略,温润身体,使得身子逐渐地恢复。 王大石身体如此的变化让胡大雄感觉到很不可思议,不知如何理解。 太阴掌和太阳掌施入,一掌即可毙命,此掌却不能立毙王大石,这让胡大雄心生恐慌,对其太阳太阴掌迟疑,心想,若非王大石乃非凡胎俗子?他心下一直想取了王大石的性命,让天下人知,无人能够抵挡此掌。 胡大雄心生此种想法,固然会抓住时机,而且手下不会容情丝毫。 掌力夹杂着一股股强劲的风,冲着王大石的脑门就将落下。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之中一只亮点飞来,顺着胡大雄的腰身冲击过来。 这只亮点夹带着巨大的力气。 正在此时,天端之处,接连两只亮点追来,所来之势,对比方才,更加迅捷。 只听当当两声,三只亮点结成一串。 细看这三只亮点正是三把利剑,飞驰而过,夹带着巨大的力道。三把利剑力道分布不一,在半空之中,结成一串,冲向胡大雄。 胡大雄伸出之手立即收回,翻过身子,护住胸口。 正是这三只天外来剑救赎了王大石。 三只利剑在空中飞行。王大石感到耳边风声陡然消尽,睁开眼睛,来不及看清事态,只听一声呐喊,天空之中坠下一只身影,身影翻覆不定,最后落在了三支利剑之上,踩剑横飞。 此人正是华沧海。王大石颇显吃惊,心中正自犯疑:“华沧海,怎么会挺身相救?” 胡大雄没能立刻毙死王大石遗憾连连,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外之剑,吓得倒退三步。他瞪着眼睛注视着华沧海,心中气愤难平,只是华沧海远身而去,若不,早已凌空一掌追加而去。 王大石身子正在恢复之中,尚且不能大动,依旧思疑着:华沧海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就在此时,只听不远之处一声呐喊,天端之边,一个人影闪过,翩翩降落下来。 听其声音,就知是柳菲霞,她落在了胡大雄的面前,气横横地说道:“本人跟王大石有不共戴天之仇,且能让他死于你的手中,若是真的被你抢了先机,在下怎么能够杀他释仇?” 胡大雄哈哈一阵大笑:“那,就请你把王大石杀死,把这一块烂石头碾碎!” “哼!”面对拜月神教的胡大雄,柳菲霞丝毫没有放在眼中。虽然自己的武功技艺不如他,但是正一道教却是行道中鼎鼎之辈。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凭此,也会谦让三分。 王大石在心中暗自发笑:“呵呵,刚才还要感谢这位天外来客,没有想到,救下我,竟是为了亲手杀死我,以解曾经的积仇和怨恨!” 柳菲霞性格刚烈,冷僻要强,为了达成某事,孤注一掷,不顾一切,哪怕前后刀山火海和断江险崖。 王大石曾经在江西龙虎山正一道教,与之接触,两人素来无仇,只有积怨。 柳菲霞曾经说与王大石是仇人,一言九鼎,绝不戏言。她转过脸去,走到了王大石的跟前,指着王大石,说道:“本人与你有仇恨,今天,在群人鉴证之下,让咱们彼此了却愁怨吧,不是彼死就是你活!” 王大石心中暗道:“只是本人身负重创,身体一时间不能恢复,又如何与她交手呢!这位真是性格粗劣的女子,尔等女子并非恶人,只是脾气刚直暴戾,但是,在此情况之下,这样性烈的女子似乎更加地危险!” 柳菲霞毫不疑迟地伸出了手中的三齿铁叉。 王大石深知柳菲霞的秉性,多说无益,只是心有不解地叹了一声。 在柳菲霞看来,这声喟叹,就是一种不屑和莫大的鄙视,使得她更加地气愤,提起手中的三齿铁叉,朝着王大石的心口之处戳将过去。 王大石根本没有想到,柳菲霞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凶唳,三齿铁叉戳在心口,必然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柳菲霞持叉出手之时,大福右哈哈一声大笑。 柳菲霞收下,转身向后看去。 风游僧指着柳菲霞大骂而去:“你这个疯女人,如此的乖戾,瞧你就是一头母犟驴,总有吃亏的时候!” 大福右、风游僧和大福左身中蛊虫之时,曾经前去正一道教天谷观寻找张道长医治,柳菲霞一直没有让三人进入,她的作为给三人留下极为差劲和刻板的印象,三人自然也识得其人的秉性,当下见她对付王大石,自是不肯,便是不好言语的大福左要插上一嘴。 大福左开口说道:“柳菲霞,本人觉得你有几点不好,第一,肝气较盛,火气偏大……” 柳菲霞没等大福左说出其二、其三,凶厉厉地回道:“什么火气大,火气大又怎么了!你娘娘的个头,再说话掰了你的嗓子!” 风游僧开口向柳菲霞说道:“唉,看看你这个臭婆娘子,本人荐你去养犟驴去!” 大福右说:“本人荐你适合做一件事情。……” 柳菲霞先是一怔,板着脸道:“哼,所谓何事,快快说来,别在这里耽误!” 大福右嘻嘻一笑,说道:“本人建议你赶快解开裤腰,脱下裤子,用手捧些猫尿,先喝一口,解解肝火,顺顺肝气!” 柳菲霞瞪眼。 大福右继续说:“真倒劲!嗨,是因为你说话太臭,说话太冲,喝过之后呢再漱漱口,骚W味可以去除臭味是不,最好捧着猫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你丫,你就像是一只癞蛤蟆扯着狗皮钻鸡圈,嘿嘿,吓唬鸡还行!……” “你再胡扯,我要你的命!”比之先前,柳菲霞更加恼怒。 “嘿嘿,本人不胡扯,你也不会饶恕俺!”大福右放开了声:“你看看你的脸,就如开水打面汤——糊里糊糟一团糨,居然也涂脂抹粉,依照本人看来,你就像铁疙瘩躲进豆腐里,表面装嫩!嘿嘿,在下要是你,生得你等模样,嘿嘿,早就死过一千回了!在下劝你,赶快自残而死,不论从哪里冒出来,赶快向阎王爷报道去!活在世上,哼哼,瞧你的样子,嫖C的老古子都不要你!” 欧阳紫云听的早就笑了起来:“呵呵,大福右叔叔,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她生气的脸,正像是一块猪肝!” “那自然是了,是一块下了大料、盐巴被腌得酱紫的猪肝!” 接着,一阵哈哈哈…… 群人听这一阵骂,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柳菲霞狠狠地瞅向欧阳紫云,便想发作,只发现欧阳紫云还是个孩子,顾及众人的指手划背,隐忍下来。 柳菲霞和华沧海面色难堪至极。 华沧海此时已经忍无可忍,从背上拔出一剑,朝着大福右戳了过去,剑尖上挑,封刺大福右的喉嗓。 大福左和风游僧见状撒腿跑去。大福右躲在了南阳先生的身后。 华沧海一个空翻,站在了南阳先生的面前,见南阳小莲已经把大福右拦护起来,心有不甘地“哼”了一声,退在了一边。 柳菲霞没能教训三人,心中甚是不服,指着华沧海大声喝道:“哼,把他们三人都给杀了,剁成碎肉!” 话音方落,华沧海又是一个纵跃,落在了大福右身旁,一挥长剑,端在了他的胸口。 这时,柳菲霞再次伸出手中的铁叉,指向了王大石。 柳菲霞一声长笑:“你个小子,没有想到也会落在本人的手上!” 王大石身子仍旧没有恢复,绝无还手之力,面对眼前的那柄铁叉,心中一片凄凉。 当时,胡大雄连连出掌,危险接踵而至,而王大石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而此时的凄凉之感,不知是从何发出,似乎让人感觉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 王大石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不知道是何种意义,或者说是何种暗示,他成长之中,经历很多困苦,悲喜忧愁,险恶焦苦,不同的环境之中,感同身受,只是此时心中的那种感觉,似乎生死隔绝一般。 这时,他仰起头,向天发问:“难道自己真的是要死了吗?”正想着,只见天端一道黑影闪过,听的嗖嗖风吹,那只身影正落在了王大石的身边。 这人正是刚刚立于不远处的南阳先生。 柳菲霞见得南阳先生,说道:“南阳先生,久闻土葬派的鼎鼎大名,在下真是佩服之至,只是,王大石这小子跟本人有不可释解之仇恨,今日本人想取了他的狗命,还希望南阳先生不要插手。” 南阳先生此时说道:“土葬派驻临此地,而各位都是行道中的名门大派,都是前来帮助本人解除灾难的远道好友,如此说起来,两派都是土葬派的恩人,若是你俩争斗起来,两方之中只要有任何一方伤害,都是本人的罪过,所以还是希望大家不要兵戎相见!” “那自然是,在此争斗,耽误了时间,损伤了和气,对于各行各道都是不好呀,不光如此,还耽误了破解灾难的时间,大家还是以和为贵。”欧阳郎中说道。 听这一番话,华沧海愤怒的眼神有所收敛。 柳菲霞丝毫不乐意,对王大石说道:“算你今天走狗屎运到,不然,本人一叉下去,取了你的性命!看你重伤在身,杀了你也不武,不过,乡土派其他三位没有受伤,就让本人打烂他们的嘴巴,让他们三人跪在地上!看他们还胡说八道。 说着,柳菲霞收起了手中的三齿铁叉,而后,向华沧海使了个眼色,华沧海拦在了大福右、大福左和风游僧三人跟前。 王大石见到三人被柳菲霞所困,心中慌急起来,当下忘乎所有,脑海中不停地意念,运起周天循环,企图让体内的真元突破所中的寒毒,使得自己能够活动起来。只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由得让他很是生气,当下,闭上眼睛,念起驱灵咒。 当他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接着一股清香传入自己的鼻孔之内。清香袅袅,清馨幽雅,王大石对这种香气很熟悉,不停地用鼻息去嗅。 这种香味似乎曾经让他着迷过,他来不及念动咒语,睁开了眼睛,寻觅着香味是从哪里吹飘而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端之处跃下来两个人,停在王大石的身端,这两人正是东方清落和温晴晴。东方清落携着着温晴晴,显得亲密。 香气淡淡,一身农家的装束,难以掩饰她美丽动人的容貌,看着她的身影,不是温晴晴还能是谁? 王大石突然发现这种香气正是从温晴晴的身上所散发的,见到她,心中一阵酸气冒到了脑后。 只是温晴晴默默地看着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王大石,一句话也不说。 铸剑行中,东方木白见到自己的弟弟东方清落时,很是诧异,说道:“弟弟,你,你整天来去无踪,离开我们这么久,离走的时候招呼也不打一声,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可不要忘记了父亲的教诲!” 东方清落似乎没有听到哥哥的劝说,径自走到王大石的跟前,一阵哈哈畅笑,说道:“王大石,你我曾经的约定不期而至,只不过本人受铸剑行的委派将有别的事情要办理,若是错过了今天,不知道你我何时何地才能够见面!” 王大石说道:“且问,你是何意思?” 东方清落一副傲气凌然:“呵呵,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今天,在群人面前,若是本人胜利你,可以光耀自己的武功武技,证明自己比你强,证明当年乡土派驱逐本人出教是一件错误的决定,也能够洗刷本人当年的耻辱!——王大石,你不是早就想从我的身边接走温晴晴的吗?呵呵,就看你的实力和能耐了!” 王大石见得东方清落孤傲漠然的样子就生气,想起之前他凌强欺弱,仗势欺人,大火焚烧了乡土派,更可恨的是抢走了温晴晴…… 他再也忍无可忍,再不能平静,心房在抖颤……闭上眼睛,嘴中默念驱灵咒。 灵咒通灵,果然,王大石的体内开始不断地涌动,如同潮水一般向外不停地扩漫,一缕一缕真气贯穿,不停地游走周身,渐渐地,王大石感觉到身体内的元气大盛,一点一滴地聚集,迎击着周身的寒凝。 不过一会儿,王大石的周身全部已经湿润,冒出叠叠虚汗。 丹田之处,再次温热起来,温热随着元气扩散于身遭的每一处,每一个毛孔。 灵咒不停,丹田续动,接着,那只拖着白色胡须的青年从丹田之处祭出,金光闪亮,突然之间,一股股热浪席卷全身。 王大石睁开双眼,突觉手臂轻灵,如同没有受到胡大雄的太阴掌一般。 刚才,王大石念动驱灵咒,只觉丹田涌动,催起了白胡须青年,待等他力道恢复,贯达双臂之时,便已停止念动。白胡须青年没有祭出身端,至于体内所发生的变化和白胡须青年只有在自己的脑海中显现,并没有被人发觉。大概是陡然停止念动驱灵咒所使。只是此间身体冰寒全消,让拜月神教的群人惊讶不已,更让施之于太阴掌的胡大雄怔忪,不知所措也。 浑然不知,王大石利用什么手段驱走了体内的冰寒之气。 恢复之余,王大石颇感庆幸,心中未免不再疑问:“这附在身体之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拖着白胡须的青年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