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后,冯敬尧匍匐在地,抬起肿起的脸颊,喷出一口淤血,冷笑道:“妖女,你杀了冯某吧。冯某被你们抓住,就没想着活着出去。想要冯某像他们这些软骨头一样摇尾乞怜,做梦!” “哼,你看不上老娘,老娘还看不上你呢!不过,废物还是要利用一下。”邰芸淡淡地说道,随即拍了拍手。 接着,就看到几个打扮妖艳、略施粉黛的男性极乐宫修士扭动着身子,走了过来。 “这个炉鼎就赏赐给你们了。”邰芸淡淡说道。 那几名男性弟子闻言大喜,不由两眼放光的盯着冯敬尧。 冯敬尧那冷酷的面孔上顿时露出一丝惊恐之色,怒声道:“妖女!你杀了冯某吧!” 邰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随即,满脸悲愤之色的冯敬尧被那几个男性极乐宫弟子拖出了大殿。 金展云等人眼中不由一阵恶寒,连司马羽眼中都有一丝退缩之意。 吴泽看着被拖走的冯敬尧,不由目瞪口呆,惊道:“这样也能采补?” 邰芸银铃般的娇笑一声,拍了拍吴泽的脸颊,自得地说道:“我极乐宫中欢合之术岂是常人能揣度,小哥哥要不要体验一下?” 吴泽憨憨一笑,果断沉默了下来。 接着,邰芸走到了魏柏言面前。 魏柏言一个激灵,眼中寒意大盛,忙不迭地点头道:“魏某愿意侍奉圣母。” 邰芸眼睛一瞪,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怒道:“长得这么恶心,也想侍奉圣母。死胖子,给老娘死远点。”说完,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魏柏言当即被抽飞,翻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脸上挂着几分委屈和幽怨之色。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恼恨。 之后,邰芸又替极乐圣母敲定了一个侍寝之人后,竟回到了吴泽面前。 她对着吴泽娇媚一笑,说道:“虽然圣母看不上你,妾身却是不介意。”邰芸勾起了吴泽的下巴,眼中光芒流转,瞳孔深处竟似有粉色旋涡在流转。 邰芸却是对吴泽使用了某种迷幻之术。 吴泽依靠强大的神识之力,虽然没有完全被迷幻住,仍是露出色授魂与之色,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邰芸不由大笑起来,饱满丰硕之处一阵上下起伏。 吴泽面上继续做出垂涎之色,内心却是默念道,为了苟命,这回就默默忍受吧。 这时,澹台月却是叫住了邰芸,“芸儿,你把这小子带过来。” 闻言,邰芸看了吴泽一眼,随即提着他来到了极乐圣母面前。 澹台月淡淡问道:“你与天雷峰的公羊老儿是什么关系?” 吴泽一愣,还是如实回道:“小道是师尊的记名弟子,排行第七。” “嗯?”邰芸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兴奋地说道:“你竟然是天雷真君的弟子。”随即,她转向极乐圣母,说道:“还请师尊将他赐给徒儿,做徒儿帐下一面首。” 澹台月没有理会邰芸的请求,而是饶有兴趣的自言自语道:“公羊老儿怎么会收你这么弱的弟子。” 没等吴泽回答,她眼眸闪了闪,随意的问道:“青云子怎么样了?想必早已经晋入到了元婴期了吧。” 吴泽看着澹台月,有些伤感的道:“青云子前辈,已于一百年前身陨了。” “什么!”极乐圣母低喝一声,娇躯一震,一双妙目蓦然睁得老大,瞪视着吴泽,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此时,整座大殿之中,都被来自澹台月的强大灵压笼罩住,就连邰芸脸上都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良久之后,澹台月才平复下来,直视着吴泽,问道:“他是如何死的?” 面对一位金丹后期的高阶修士,吴泽不敢有任何虚言。他当即将自己和青云子的故事以及他如何拜入太乙剑宗天雷峰之事,老实交代了出来。 说完,吴泽咬了咬牙,直接唤出乾坤梭。随后,将之双手递给澹台月,说道:“这是青云子前辈的遗宝,下品灵宝五灵乾坤梭,晚辈愿意献给圣母。” 之前,他就感受到一道神念扫过他体内的乾坤梭,已经猜到是来自极乐圣母。对于吴泽这只瓮中之鳖,澹台月倒也没有急于取宝。 此时,吴泽的心在滴血,乾坤梭里面是他的全部家当。不过,看澹台月的情况,她似乎和青云子有一段刻骨的往事。吴泽心中默默念道,希望这段往事更多的是爱而不是恨,那样,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邰芸看了看吴泽手中的五灵乾坤梭,再次看向吴泽,目光中满是火热之色,恨不得将吴泽连人带梭吞了下去。 而令吴泽有些意外的是,极乐圣母看着五灵乾坤梭,却是愣愣出神,似是陷入追忆之中。吴泽和邰芸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了下来,不敢出声打扰。 半晌后,澹台月轻轻叹了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喃喃道:“青云子竟然就这样死了。” 随即,她接过乾坤梭,倒是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澹台月神识渗进乾坤梭,随意扫了一眼后,不由诧异地看了吴泽一眼,淡淡地道:“你身家倒是丰厚,看来公羊老儿对你不错。” 吴泽这些东西,除了乾坤梭外,其他的对于筑基期修士是宝物,对她这样的高阶修士来说,却是完全看不上眼。 倒是其中某件宝物引起了她的注意,澹台月神念一动,血煞灵剑顿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澹台月瞥了一眼血煞灵剑,随意的问道:“你能使用血煞之气?天雷峰应该没有这种功法吧。” “小道出生于南域吴国凉州,被师傅郝仁收留后,加入了天煞宗炼尸堂。在来中域之前,小道修炼过天煞宗的地品功法,血煞大法。”吴泽恭敬回道。 之后,澹台月随手将血煞灵剑和五灵乾坤梭还给了吴泽,淡淡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本宫了,芸儿,你安排一下,带他下去熟悉下规矩。” 说完,极乐圣母起身,扭动着腰肢,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