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和裴子安的战斗开始了。 修炼场上,两支长剑翻飞,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卧槽,这个杂役牛比,这剑法境界不一般啊!” “如果不动用更加强大的真气,裴子安根本不是这个杂役的对手!” “都已经三十多招了,我们全都输了!” “难道,最终的胜利者会是这个杂役吗?” “我靠,输给一个杂役,光是想想都觉得丢人!” “也未必会输,这个杂役不是赌自己不会死吗?只要让他死掉就行了!你们谁有办法在这次战斗之中弄死这个杂役,我哈永逸请他去翠仙楼乐呵乐呵!” 二十多份赌注,也有上百两银子了,如果王云没死,这钱全是王云的,如果王云死了,那这钱就全是他哈永逸的,他自然希望王云死掉。 裴子安的剑法,正处于入门境界到熟练境界的瓶颈之处,迟迟不能突破。 此时与王云一番战斗,感觉酣畅淋漓,许多原本模糊的地方,在见到王云剑招之后,顿时豁然开朗。 他有一种感觉,或许剑法境界的提升,就在此次战斗。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王云乃是杂役之中的人中龙凤,远超普通杂役,甚至我认识的许多外门弟子都比之不上。” “毕竟,能够如此稳定的抵挡和拆招,既不使得自己受伤,又能够给我压力的同时并不真正的伤害到我,这对于剑招的掌控力的要求,实在太高了,寻常的熟练境界之辈,绝难做到如此地步!” 叮叮当当…… 战斗持续进行着,王云收了钱,兢兢业业的当着陪练。 他也不知道这陪练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索性就见招拆招,再寻隙出招,就像与那广场之上那名黑衣人战斗一样,不过还是收着点手以防真正的伤到裴子安。 就在这时,围观的一名外门弟子高声说道:“裴子安,你不是申请加入我的战队,想要和我们一起进行新人试炼吗?只要你杀了这个杂役,我就答应你!” 裴子安凌云剑宗基本功法已经达到了第三重,若是爆发真气,不是只有剑法达到熟练境界的王云能够抵挡的住的。 裴子安嗤笑一声:“唐俊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那破战队,我不稀罕了!” 经过交手,裴子安已经确定了王云并非池中之物,很有可能会一飞冲天,他怎么可能只因为区区一个加入战队名额就与之为敌呢? 唐俊远被裴子安扫了面子,当即勃然大怒,威胁道:“好,很好!裴子安,胆儿变肥了啊!有种你就别参加新人试炼,不然的话,我唐俊远必杀你!” 裴子安身上气势忽然陡增,却是在这个时刻,突然顿悟,成功突破剑法瓶颈,将凌云剑宗基本剑法的境界提升到了熟练境界。 由于提升的太过突然,裴子安对于手中长剑的控制出现了偏差,一剑向着王云心口要害刺去,若是被刺破了心脏,那王云肯定死定了。 王云面色一寒,他不敢赌这裴子安是掌控出了意外,还是想要用他项上人头做个投名状,也不能赌。 一瞬间,王云冷喝一声:“会当凌绝顶!” 凌云剑宗基本剑法,有八式绝招,威力绝伦,到了熟练境界才有可能领悟出来。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王云八式绝招,完全领悟了,而且用起来也是行云流水,顺畅异常。 当王云使出“会当凌绝顶”这一绝招之时,裴子安刺过来的长剑瞬间就被他荡开,同时王云手中长剑却是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瞬间就点在了裴子安的脖子之上。 裴子安吓得额头冷汗直冒:“王云,停手!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刚刚那一招,是因为剑法突然突破到熟练境界,一时间没有掌控好,王兄还请你相信我!” 王云面容平静:“那你就认输,结束这一次的战斗!” “否则的话,我不确信自己是否还能收的住自己的剑!” 裴子安急忙赞同:“好,我认输,我认输!” 王云视线之中,此刻突然出现一条内容。 【战胜功法三重敌人一名,获得经验值100点;判定此次战斗为越级战斗,经验奖励100%,最终结算获取经验值200点。】 王云念头一动,隐去的数据面板陡然出现。 ———— 经验球(1级):100/100【+】 姓名:王云 年龄:15岁 身份:凌云剑宗北院杂役 实力:微不足道的凡人 功法: 凌云剑宗基本功法(一重)【+】 凌云剑宗基本剑法(熟练) ———— 日,我明明得到了200点经验值,经验球竟然只存到了100点,好气哦!看来升级经验球,增加经验存储容量,应该早日提上日程。 王云放下了手中长剑,心中哀嚎一声。 裴子安长吁一口气,对王云说道:“王云,你赶紧离开吧!那些外门弟子此刻对你虎视眈眈!” 王云点了点头,他已经发现,在那些外门弟子之中,有几人对他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此时敌众我寡,王云不敢继续逗留。 他只是剑法达到了熟练境界而已,功法却还只是一层,根本不是这些功法最低都有三重的外门弟子的对手。 杂役的命,贱得很,外门弟子就算毫无理由的杀死了杂役,也只需要罚款十两银子而已。 “吕文昌,你给我挡住裴子安,我去诛杀了那杂役!” “嘿嘿,十两银子换一次醉仙楼花天酒地的机会,划算的很啊!” “哈哈哈哈!” 唐俊远哈哈大笑,感觉自己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功法修为仅仅只有一重的杂役,根本就是大材小用,手到擒来的事情。 裴子安此时正在与另外一名外门弟子战斗,二者实力不相上下,斗了个旗鼓相当。 裴子安怒骂道:“唐俊远,你故意欺负一名杂役,还要不要脸了?” 唐俊远鄙视的看了裴子安一眼,挑了挑眉毛,不屑道:“我这能算欺负吗?对方可是连你都打败过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