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气御镖,若非内力达到六品以上,怎么能做到?你真的杀了我们老大。”一个官兵呐喊道。 的确,在座的各位中表面上无疑只有霍奕有此等实力,且就目前的情景看来,必然是霍奕愤愤不平,又不能在阴面上杀,所以才用了此等手段,显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霍奕,只有霍兴文和乐晗知道此事并非霍奕所谓,毕竟他们知道霍奕此时的实力只有二品,何以做到以气御器,必定是醉红楼内还有一位六品以上高手。 “你等着吧,我们这就回去禀告上面,你们一家人都死定了,死定了。”刚才喊的那个官兵即使情况都已经如此了,还依旧在此大放厥词,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害怕霍奕会把他也杀了。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让霍奕都有点措手不及,显然这个领头人还有别的人想杀他,又不想惹上麻烦,恰好碰上了霍奕这么个憨批,强打出头鸟,自然霍奕就成为了那个活靶子,不用白不用。 霍兴文自然也知道霍奕心里所想,于是凑到霍奕耳边:“哥,你不用担心,以咱霍家的威望和军功,就只凭他们只言片语定不了咱们的罪,况且我们又不是真的叛乱,顶多的调查一下,无妨。” 听完这话霍奕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庆幸自己穿越的身份是伯爵嫡长子,不然就仅凭刚才这件事,就算不牵扯叛乱都够自己千刀万剐了,看来权势是真的重要。人人平等,在这个世界这句话显得多么可笑,可正因为这是个笑话,却不至于自己命丧于此。霍奕的心里辗转反侧,自己到底是该改变世界,让自己也成为其中平凡的一员,还是该努力的成为人上人,享受被拥戴,被捧上天的感觉,一时间的私心竟占满了霍奕的头脑,但不久脑海便涌现出刚才说书人和孩童的惨状,在私欲和良心面前,果然私欲还是不值一提。 男人,在上对得起父母,在下对得起妻子,在世对得起天地良心,方才可以称为男人,不然,他永远都是那个没长大的男孩。 经过一场屠杀的醉仙楼在经过简单的处理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该看姑娘看姑娘,该喝酒喝酒,该吃饭吃饭,根本没有被刚才的事件所影响,霍奕的慷慨之词则更没有被众人重视,也是,一出生的环境便是如此,又怎么会被一个陌生人的些许话语所改变。反正一切的事和他们都没啥关系。 又是那雅阁,还是那女子,透阴的薄纱下涌动着温柔的眼波,咯咯笑了两声,小手要去掩嘴,印的白纱若青烟似的轻颤了两下,脸部的容貌若隐若现。 “还真是个可爱的男孩,老鸨,我想单独见见他。”那声音像那娟娟泉水,如此美妙,沁人心扉。 “我说姑奶奶啊,就你刚才那一镖,要是被发现,我的下场是什么样啊,你现在要是公然的与他相见,我们肯定要受到牵连啊。”老鸨颤了颤眉,低声轻语道。 “老鸨,你看这是什么啊。”面纱女微微一笑,眼睛像月牙一般,漂亮中夹杂了调皮,细手缓缓张开,一个小药瓶赫然出现。 “姑奶奶啊,你就把解药给我吧。” “嗯?现在还不行哦,还得再帮我做一件事哦。”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若是一劳累之人细听此声,自然会心旷神怡,天阔云舒。 勾栏台上,老鸨细着声,一抹残笑:“各位官人,公子哥,你们今日可算是来着了,近日,我们醉红楼刚刚引入了一个花魁,可是清白女子出身,各位可算有幸见她舞第一曲了,若客人有缘,入她法眼,可上楼与她共食,同聊哦。” 显然,这种话语对男人的杀伤力果然不小,一个个都睁着大眼想看所谓的花魁到底有何等容貌,能在这美女成群的地方荣登花魁。 一声淡笑,便使人会人心弦,这声音一听便是绝代佳人啊,就连霍兴文这种阅女无数的人都瞪直了眼神想去看看这是何等天骄,才有如此声音。 古筝声一响,台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身影,窈窕的身资,犹如出水芙蓉,若嫦娥般或隐或现,脸上轻抚着透阴的面纱,面纱下仿佛印透着一张堪比西施的容貌,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乐一起,舞步起。梦断不成归,几分憔悴,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水傍。翩若轻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宛如朵朵莲花在脚底绽放,柳腰轻摇,勾人魂魄,暗送秋波,一时间天地竞相为此美色而失色羞愧。可谓是丝竹罗衣舞纷飞!曲末轻移莲步,轻舒长袖的动作,与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天仙的舞姿,仿佛忘却了呼吸,美目盼兮,令在场每个人都觉得她,好像在看自己。不止别人这么想,就连霍奕也是这么想的,虽隔着一层面纱,他也能感受到那容颜的熟悉感,恰似前世的未婚妻。不仅外貌,就连那音色都如此相像,但霍奕心想,“她早已离去,我又何必如此思念,看看,现在看个舞娘都觉得像你。”手缓缓抬起,他好想摸一摸她的脸庞,他真的好想她,时间并没有让他忘却曾经的女人,反而心中的痛感却越来越浓厚,那么刻苦铭心。 可惜那个身影却回过身,离他越来越远,他不管怎么追,之间的距离都在逐渐加远。不一会,台上的姑娘回身便上楼了,步履轻盈,款步姗姗。 而在场的各位却没有从刚才的舞蹈中回神来过,那儒低鬟暗摘阴珰,罗巾挹损残妆的样子如何能匆匆忘去,就连霍兴文都在轻声嘟囔:“哥,那姑娘真的好美啊。”这种美不仅是容貌,更是那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质美。 “各位客官,可不要在盯着楼梯看了,花魁可是都进屋了啊,想不想有一个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啊,在一个狭小的屋子,就你们两个促膝长谈,其乐无涯了。现在只要做一件事,便有机会获得这个资格哦。” “我说老鸨,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刚才那胖子富商匆匆问道,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我有的是钱,想要什么,金子,银子,还是珠宝,就算是夜阴珠,我也能给你整来。” “这位爷,你说笑了,我们花魁岂会是贪图虚荣之人,她呀,平生最欣赏富有才华的读书人,只要现场的各位能就她的题目题诗一首,最佳者便能与此机会哦。” 这话一出,如此淡泊名利,脱离世俗之仙女,更让众人的征服欲和胜负欲激起,哪个男人不想证阴自己更强,不想与这种美女同室交流。就连霍奕都不想放弃,毕竟这个女人太像自己的未婚妻了,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与别的男人同室交往,谁知道里面会做点什么。至于才华,他确实不太够,但是他可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前世各朝代的伟人相助,他不行,各领风骚数百年的各位才子们可行啊,自己背的古诗你当白背的啊。 一个小婢从楼上走下,将一个字条塞到了老鸨手里,老鸨打开纸条一看,看着面前的众人:“诗的题目出来了,今日各位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