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此事,” 元虚子轻轻地笑了笑、道, “贫道可否问您一个问题呢?” “道长请讲。” 东方欲晓面无表情地道。 元虚子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袁塞、才又道, “不知东方掌门是从什么人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是、听华阴县附近的村民们说的。” 东方欲晓迟疑了一下、思忖着不能将那个南乐平给推出来,便顺口答道。 元虚子微微一笑、道, “这就奇了,若东方掌门真是如此听说的、就只能说是那些村民在胡说了。” “元虚掌教此话怎么讲?” 想着对方也不会很轻易地便承认,听他这么说、东方欲晓倒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忿忿不平地道, “莫非贵教的弟子并没有谁见过阿岳、也不曾知道他这个人么?” “那倒不是这么说,” 元虚子微笑依然, “敢问令高徒关山岳的衣着打扮是否与这位袁兄差不多,身材应该还略微比他要高些、相对的也强壮一些呢?” “正是这样!” 东方欲晓很是惊诧地道, “如此说来、贵教真的有弟子见过他?” “不但是有人见过,而且见过他的那两个人中、其中之一正是贫道我。” 元虚子笑意盈盈地道。 闻听此言,东方欲晓情不自禁地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道长因何还要说村民是在胡说?阿岳他、现在到底安葬在何处?” “东方掌门且先不要急,” 元虚子春风化雨般地道, “贫道之所以说那些村民在胡说、是因为我见到令徒时并不在华阴县,真正的地点是在华山南麓,并且、他当时也没有死,更谈不上已经被安葬了这样的说法。” “这么说……阿岳他还活着?!” 东方欲晓的声音有些发抖。 袁塞此时也忍不住站了起来、问道, “是真的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么?” “没错儿,确实是真的,” 元虚子点了点头道, “当时贫道发现他的时候,关山岳已经身受重伤,并陷入了昏迷。贫道和弟子将其救回,之后十余年中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才导致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恩师席真人一直在为其进行各种治疗,近些日子才见了起色。” “这么说来、阿岳他……” 东方欲晓越听越惊讶, “他就在、就在……” “师、师父……” 忽然,从旁边一侧传来一声颤抖的呼唤。 袁塞立刻转过身看去,随即叫道, “师父、您快看,真的是他!” 听见弟子的声音,东方欲晓的身子猛的僵住了,愣了愣才缓缓回过头去激动地道, “阿、阿岳,真的是你么……” “是我啊、师父……” 从院子的另一侧的一处暖阁中,在陈玉彬的搀扶下、走出一个人,只见他虽然面色依然没有血色,却已经不再如同死灰;虽然步履尚不稳定,还要撑着拐、靠别人的搀扶,却也是已经能够行走。 东方欲晓带着袁塞几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阿岳,你真的尚在人世?!” “是啊,师父、弟子还活着……” 说着,关山岳双膝跪倒在地、倚在师父的腿上失声痛哭, “弟子这是两世为人、差一点儿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任其将这十几年的苦楚与分离之情、随着泪水流淌出来…… 好半天,东方欲晓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好言相劝道, “不要哭了,我们师徒今日里还能相会,这是值得高兴的的事情,因何还要哭呢?” “是,弟子知道了。” 关山岳随着师父的一拉的力度、及袁塞在旁边的搀扶下站稳了。 坐在一旁的元虚子笑道, “东方掌门今天师徒得以重聚、确实是可喜可贺,还请各位到这边坐下来说话吧。” “对,元虚掌教说的对,” 东方欲晓拉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子、缓缓走回到石桌前,之后朝着元虚子深深地施了一礼、道, “多谢元虚道长及真教对阿岳的救命之恩,东方欲晓在此多谢了!” “这可实在不敢当,东方掌门切莫要如此!” 元虚子连忙站起身来、忙不迭地阻止着他道。 谁都看得出这东方欲晓是位性情孤傲之人,此时竟然肯对着虽说是一教之主、却比自己要年轻许多,甚至是低上一辈的元虚子施以如此大礼,完看得出他是在诚心诚意地向对方致谢。 众人重新落了座,东方欲晓这才得空询问道, “阿岳,告诉为师,到底是何人将你害成了这个样子的?那玄铁令又是被何人所夺?” “师父,其实害弟子的人离此并不远,就是那华山派中的。” 关山岳叹了口气道。 东方欲晓听了,一双长眉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那华山派惘称为名门正派,如何会做此等龌龊之事?!” “师父、您先不要动怒,” 关山岳瞧了瞧元虚子,因为他也清楚真教与华山派的关系,连忙劝道, “听徒儿和您详细的讲来,虽说害弟子的人是华山上的,却只是七杰中的老三水平湖而已,夺了玄铁令的人也是他,其他的人并没有加害于我,而且在得知徒儿遇险之时,五侠祝平乐还曾舍身救了徒儿,若非如此的话,就等不到元虚道长和席真人来将我救回的那一刻了。” “原来如此,” 东方欲晓稍稍压了压火气道, “那么、如今那个可恶的水平湖在什么地方?” “他还在华山,” 元虚子接过话茬儿道, “听说他最近好象是犯了什么门规,被曲平正由掌门罚到‘思过崖’思过呢。” “是么,看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儿,” 东方欲晓冷笑着道, “不过,无论如何都是他将阿岳害成这样的,我们师徒绝不能就这样做罢,本座也一定要前去讨个公道!” “东方掌门,晚辈有句话想说,不知您可否愿意听?” 元虚子缓言道。 虽然在气头儿上,可毕竟人家是自己爱徒的救命恩人,东方欲晓不得不再次压了压火儿、道, “元虚掌教休要客气,有话尽请讲来。” “那好吧,要说这件事么、依晚辈看并不这么简单,” 元虚子边思索着边道, “据我教中弟子探得,那水平湖伤害关兄的同时,也将祝平乐祝五侠打伤,以至于他同样生死不明,之后还对外宣称他背叛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