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言在这受害人的家里再次打量了一番。 家中没有任何的被翻动的痕迹,除了受害者孩子的床有些惨不忍睹之外,一切都井井有条。 “也不是求财,也不是寻找东西……难道单纯就为了杀人?” 他有些想不通,这案子简直莫名其妙的。 难道是邪祟作案? 但是邪祟作案的话为什么这些受害人会放他们进来呢? “这感觉就和熟人作案一样……” “熟人作案!” 郑庆言忽然瞪大了眼睛,“如果是邪祟的话,变化成熟人的样子会怎么样!” 有了这个想法,他的思维立刻便发散了起来。 “午夜时分,一个和自己熟悉人长的十分相似,甚至就是自己熟悉人模样的人前来敲门。” 郑庆言再次回到了大门口。 “这个人是来求助的,亦或者说是前来投靠或者什么……” 他脸上带着一丝谦逊的笑容,嘴里头念念有词:“开开门我有事儿找你帮忙。” 脑海中一个虚拟的黑影半睡半醒间的打开了门。 两个人似乎在交谈,门内的人影并没有怀疑打开了房门让郑庆言走了进去。 “哇能不能杀了你……”郑庆言表情变得狰狞,眼前的人影似乎受到了惊吓转身便逃跑。 不给这人机会,脑海中的那个邪恶的身影猛然的扑向了眼前的男人。 “死吧给我去死!” 双手用力,郑庆言瞬间完成了击杀的动作,脚下踏着的正是标记着受害人死亡的位置! 半弯着腰忽然抬头,面前是一个面容较好的妇人,她披着一件外衫,脸上还带着一丝睡意。 当她来到这客厅门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豁然睁开大了眼睛! 可惜,还没来得及大叫,郑庆言飞身而起瞬间来到了他的身旁大手一挥,身首异处! 而站在这个位置,郑庆言蹲下身子把妇人的尸体放下,稍微一抬头恰巧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孩子! “还有一个!杀了他!” 嘴里露出病态的笑意,郑庆言狰狞的扑向了还在熟睡中的孩子! “呼……呼……” 在一片狼藉的床的旁边,他喘着粗气整个人带着兴奋之色。 “原来如此如果这么考虑那么便对了!” 不过随即他的面色又拉耸了下来。 “知道这些也没用啊,这个邪祟上哪去抓呢?” “看来还是需要知道这两个受害者有没有什么共同的地方!” …… 是夜,郑庆言有些疲惫的回到家。 趁着那股兴奋的劲儿,郑庆言又马不停蹄去了城西的富商家。 在他家按照自己的模拟,也发现了这个思路的正确性。 案件有了一个查询的方向,现在只需要找到他们两家的共同点,便可以针对性的布防了! 他刚一回家,一直对他冷脸相迎的云杉,忽然笑容满面又带着些羞涩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公子……” 郑庆言看着云杉,那娇憨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的心里一荡。 “云杉啊,你……怎么了?” 本来想问原谅自己之类的话,但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这不是自找没趣儿吗? 所以干脆的就问问云杉有什么事找自己。 “云杉这个月,没有来月事……” 声音如蚊鸣,要不是郑庆言耳目清明,还真听不清楚。 没有来月事? 月事是谁? 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而这个时候,一脸笑意的曹广兰抿着嘴说了一句:“恭喜老爷,云杉姑娘有身孕了。” “哈?” 身孕? 嗯! 郑庆言听明白了,有身孕了! 这是怀孕了! 这不就说明,自己要当爹了! 算一下日子,自己前去临安,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月。 虽然时间还差了几天,但是这种事应该不会开玩笑吧? “确……确定吗?”他声音都有点打颤,这可是花花轿子头一回。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经历! 要当爸爸了! 一股喜悦感充斥着自己的心头。 随即却带着一丝担忧。 不会是看错了吧? 又或者说是故意逗自己玩儿的? 就在他担心,激动,犹豫,又欲言又止的纠结时候。 曹广兰躬身行礼说道:“老爷,这可是程姑娘的师父亲自把的脉,十分肯定是喜脉!” 程明雪的师父,药王谷的长老? 这也可比宫里的御医还要厉害的医仙! 程明雪在洛阳一战受了伤,一直还没有好利索。 郑庆言中间和云杉专门去看望过,似乎是伤了筋骨,伤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还是不能到处溜达。 至于程明雪的师父为什么坐镇洛阳,都是因为洛阳战斗时,药王谷的产业与门徒死了不少。 这所谓百废待兴,没有办法只能老师傅出山。 曹广兰之前帮着程明雪在药王谷开的药房打杂,一来二去的与药王谷的弟子都很熟悉。 再加上她本身也是精通医理,如今俨然是半个药王谷的弟子。 前段日子云杉便有些食欲不振,曹广兰把脉就感觉像是喜脉。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她反而是不敢确定了。 因此趁着今天无事,她带云杉去了药房找了程明雪的师父。 终于确定了云杉确实是有了! 郑庆言感觉自己头昏目眩,这个消息太过让他兴奋,兴奋到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那个……云杉,你别站着,快,快回去坐着!” “坐在……哎呀,你还是回去躺着吧!” “那个广兰,你精通医理,该怎么做……需要点什么……我,我去准备!” 曹广兰轻轻扶着云杉,一脸的笑意:“老爷请宽心,该准备的今天我都备齐了。” “那不行!”郑庆言在原地转了几圈,来到云杉身侧,轻轻的也搀扶着她的胳膊。 “我明天亲自去药王谷的药房,我去找程姑娘的师父,让他好好的开几副安神养胎的药。” “对了,妇人有身孕时需注意哪些事情?膳食上有没有什么忌讳?” “唉,这是……我真是太高兴了!” “云杉!我要当爹了!” 云杉幽幽地捏了捏郑庆言的手,“只是这段时间,云杉怕是不能侍奉公子了。” “公子可以去找小蝶姑娘了。” 郑庆言一头冷汗。 这话说的,这不是要自己的小命! 是命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