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斋,宛若黄粱一梦,据说来这里的客人都抱着醉生梦死的想法,因此,不玩个钱财散尽是不会离去的。 既然是来查案,郑庆言自然不会任由老鸨子摆布,他随手在胸口掏出来梁王谷找到的手帕,递给了老鸨子问道。 “你认识这个吗?“ “这个呀...“老鸨子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公子原来与月儿姑娘相熟啊。“ 她用纱巾掩住半边脸娇笑:“公子好眼光呢,月儿姑娘可是咱们这异梦斋数一数二的美人啊。“ 郑庆言心里一喜,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果然那杨家兄弟是来这里拿到的手帕。 “那好,我便要见这月儿姑娘,她人在哪里?“ “她现在有别的客人,公子要是寻她怕是不成。“老鸨子趴到郑庆言胸口,一手捋着他的衣角:“不如这样,我给公子安排别人?“ 郑庆言眉头一皱,他给了厉山城一个眼神,随即开口:“不必了,我就要她了。“ 说着话,便顺着楼梯要往楼上的单间走。 “唉唉唉,公子!“老鸨子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就非要月儿才行吗? 她急忙走上前去阻拦,可是和郑庆言心意相通的厉山城反应更快,他一把搂住了老鸨子,故意在她软肉一捏。 “你这老妈子,给本大爷找个漂亮姑娘,至于我那兄弟,你管他作甚!” “唉唉唉……” 老鸨子还想说什么,不过厉山城哪里肯让她跑了,生拉硬拽的把这老鸨子带到了无人的角落。 再说郑庆言看到厉山城搞定了老鸨子,他顿时放开了步伐,三步两步跑了上去。 异梦斋的二楼说一间间的软阁,在软阁房门外分别挂着姑娘的名牌。 郑庆言走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月儿牌子的软阁。 此刻里面莺声燕语,丝竹渺渺。 郑庆言透过了门缝看进去,只见在软阁中央,一个一身火红纱衣的年轻女子在妖娆的舞动着身躯。 她的身边,有大概七八名妙龄少女在不断吹拉弹唱的演奏着乐器。 稍微侧侧身体,能看到这女子对面坐着一个头戴毡帽的商贾。 此刻这商贾正在两名奴婢的服侍下吃一口点心,喝一口酒。 不过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跳舞的女子。 那副色欲熏天的样子恨不得把这个热舞的吞进腹中。 “呸,色鬼。”郑庆言看着这个猪哥模样的商人,心里头忍不住的不屑一顾。 换成自己,肯定不会就坐这里看着,直接上手啊混蛋! 就此时,这个中央热舞的姑娘转过来身来,入眼的说一张吹毛可破的精致容颜。 用郑庆言上辈子那个词语来讲,叫做纯欲美女。 这女子妩媚中那抵挡不住的清纯让他心头一跳。 那仿佛秋水的眼眸中隐藏着的深深焦虑更是让郑庆言觉得整个人都拔不动腿了。 “不是,我有云杉了,云杉比这个美丽一万倍!” 郑庆言眯着眼睛,忽然他的目光一凝,不对,有问题! 这屋子里面,有刺客! 会是什么人呢? 到底是因为自己追查到了这里才过来的还是单纯过来杀人的? 对手的目标是自己还是屋里的谁? 他顾不得唐突了,直接一脚踢开了软阁的房门! 随着他的破门而入,软阁里面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郑庆言,软阁里面的商人最生气。 他正想入非非呢,忽然被这么打断了,不当人子啊! “你,你谁啊?给老子滚出去!” 他捂着心口喘了半天的气才破口大骂:“说你呢!你干什么?给老子滚蛋!你是聋了吗?” 郑庆言严肃的盯着屋里的一个角落,他感觉自己被一道气机锁定了。 这人的境界,比自己高的多! 没空理会这个商人,他的手不经意间落到了刀柄之上。 “md!”商人见到郑庆言不理睬自己,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对着郑庆言就是一拳。 这人已经喝多了,他现在根本就考虑不到自己和一身武士劲装的郑庆言实力的差别。 “滚!”郑庆言眯着眼睛,仿佛赶苍蝇一般一个牵引化解了商人的攻击,随后一脚踢出,这商人顿时惨叫一声被踢出来门外。 “啊!” 见到郑庆言打人,屋子里面的其他人乱作一团,纷纷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 这个月儿姑娘也说惊慌失措的准备逃出去,郑庆言却在她跑到身旁的时候一把揪住了她。 “别动,有危险!” 月儿心里一阵惊慌,这个情形下,和这个古怪的侠客才更危险不? “这位...客官...小女子今日...身体不适,还望...还望客官垂怜。” 郑庆言假意把月儿揽入怀里,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姑娘莫怕,在下不说恶人,你这屋里有古怪!有人要害你!” 说完这个,他大声的松开了月儿,:“不如姑娘跳支舞如何啊?” 月儿惊疑不定的看着郑庆言,她才不相信这古怪家伙的鬼话。 见到自己被放开,头也不回就要往外跑。 郑庆言无奈,再次探出手抓住了月儿。 现在恐怕只有月儿对杨家兄弟的死能给他提供线索,他可不能让这女人出事。 他拉着月儿,仿佛不经意的带着她走到了软阁的床榻。 “姑娘,你看那窗沿,你能否看到上面沾土的脚印?” 他的语气很轻,语速偏偏极快,“你想过没有,来异梦斋的人多是商贾和身价不菲武夫,他们怎么会走窗户?”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今夜风大,所以你房间的门窗紧闭,因此也不可能是下人不小心留下的。” “你别回头,更重要的是,你屋里各处都井然有序的,偏偏就说放书案的方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郑庆言轻柔的把唇贴近了月儿的耳边,在外面看来仿佛一对情人在调笑。 “姑娘可在歌舞之前,翻开了什么书籍吗?” 月儿被郑庆言强烈的男子气息刺激的浑身发软。 她从来没有和男子有这种亲近的姿势。 她双颊浮现一抹粉红,柔柔地说:“公子...到底何意?” 郑庆言搂着她在屋里假意的舞蹈,当走到靠近一处衣柜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 这柜子里面,若有若无的传出来一股兵器防锈油的味道! 看来,这个行踪诡异的家伙,就在这柜子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