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叨叨了这许多,阮眠觉得无月这受人敬仰仙君做这许多年,也并非旁人眼里的肆意潇洒的。 就算得天独厚,天选之子的忧愁也还是会不期而至。 覆水难收,木已成舟。 沉闷的气氛凝在这,勾起不好的回忆,她有些不自在。 “小仙看这飞鸢还未回,也许是找不着方向了。” 她试图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 举远些明珠,周围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洞洞。 “这般等着也是白耗时间,不如我们到处看看走一走?” 阮眠轻声说,询问无月的意见。 无月自然是清楚他们如今的境地不算乐观,也快速收起了感伤,点了头。 乾坤玲珑袋里谢皖给她装了许多护身的宝器,从那事以后她便一直带在身边,依靠这些法器她也不至于那么容易惹祸上身。 一些打造仙器的仙君和谢皖私交甚好,有什么稀奇古怪战斗力强的宝器也会赠予谢皖,谢皖整日在处理事务极少离开天上,基本上用不着所以都讲这些给了阮眠,每过一段时间又有,前前后后的,阮眠的乾坤玲珑袋里装了不少令人艳羡的宝贝。 翻腾一遭,她发现有些宝贝还未用过。拿了几个大杀器,几张瞬移的符纸,捡了几样可以拿在手上称手的宝器,阮眠就转而通通往无月的手里塞。 被迫搂了一把东西的无月:“....这是?...” 阮眠哦一声,把自己挑挑拣拣的宝器给他介绍。 拿起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这是菁石,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可以产生一层灵力抵御外敌。” 勾起一张薄如蝉翼的卷纸,“这是氿残卷,拥有一次瞬移的能力,呃不过,缺点就是瞬移后的地点不能确定。” “还有这个......” 无月见过的她就不再多赘述,不清楚的一件件介绍完阮眠口都干了。 “本君知晓了。” 说一次,无月就能将法器的使用和禁忌都记住。 “如今我们分散,势单力薄,这些法器傍身最好,就难为仙君先用着这些。” “这些已经是极好。” 无月藏了一些在袖子里,看向阮眠,眼里并没有丝毫嫌弃的神色。 那便好。 她松一口气,由衷的笑。 就算身处绝境,也不让人气馁,起码还有个同伴,这比孤军奋战的感觉好多了。 她又从袋里翻出一只小铃铛,声音清脆鸣响,小巧精致。 这铃铛是缅涟玲,可汇集周围灵力形成波动,给远处的人传达自己所在的信息。 简单来说,就是防走失的。 试着在这灵力拢聚的地方摇一摇, 声响如水面晃动的涟漪波澜,一圈圈扩大摇荡,延伸远处。 泠—— 碰到壁垒深厚的灵力隔膜,声音一点不剩地传了回来。 这反弹回来的声音尖锐程度甚至更胜一筹,震得阮眠一阵头脑发昏。 待清醒一些,只看无月安然无事,似是没受传回的缅涟玲的影响。 苦恼地把铃铛收回来,用此通信的路便走不通了。 阮眠又拿出一只飞鸢,想着靠飞鸢感知方向的灵力带他们寻个方向走一段,就算出不去也好过在这坐以待毙。 同样的颜色却不是同一只飞鸢,被放飞,扑棱着翅膀纵身于眼前的黑暗。 “走?” “好。” 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他们还是低估了这里,高估了桑蚕丝。 嘣的一声,始料不及的,桑蚕丝从中间某一处应声断裂... 还好他们互相都没走多远,凭着感觉又聚回一起了。 “这桑蚕丝不是宝器吗?怎么如此不堪重用!” 乞午一手托一边断裂的桑蚕丝,哀己不幸,怒其不争。 “这个关头还这样,阮姐姐和仙君多危险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嗷呜。” 修尧一手捂住乞午的嘴,以防她再无意中说一些丧气话。 乞午也知道自己说了不好的话,及时止住了口。 但事实摆在面前赤裸裸,本来这三界外就波云诡谲,神秘难测,阮眠和无月还都是赤手空拳的没灵力,遇到险境真是盲人瞎马。 想想都担忧。 修尧摊手:“这三界外不同三界内,我们都如此,宝器也受了影响,能力大减了。” 宝器? 对了! 乞午突然想起,阮眠身上一直都挂着乾坤玲珑袋,她摸过的,有许多宝器。 “对了对了!阮姐姐身上一直有个袋子装了许多许多的宝器,应该还在她身上。” 说他们身边可能还有宝器两妖一仙才觉得心里石头落下些。 “要尽快将他们寻回来才行。” 乞午抬头黯然神伤:“现在怎么办?” “那我们便一起走吧,无法。” 元路对不争气的桑蚕丝黑脸了许久但是也没办法,无月的灵力没了,他感受不到无月的气息,现在是眼前一抹黑。 找起人来可能会慢些,可现如今只能这么办。 “带上护身的宝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