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九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应该感到有一丝失落的,她分明应该感到有一丝失落的,可是她没有,她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也没多想,忍九看了看华朗,笑了一下,起身便打算离开。 华朗精致的脸微红,这死女人果然抵挡不住小爷的魅力了吧竟然敢诱惑小爷! “诶诶你去哪啊?”没反应过来,忍九就已经打算离开。 忍九皱眉,“我要走了啊。” “你不是说跟我回武林盟吗?”华朗整张脸上都写着不开心。 忍九想起来,眉头皱的更深,“再过一段时间。”她的水晶兰还没有找到。 不过还要去兀林深处吧!她差点交待到那里!不带这样玩的! 华朗跑到她面前,伸出手臂拦住她,“你这死女人不会出尔反尔吧?” “不会的,放心吧。”忍九一心想的都是水晶兰,真让她头疼,然后一个脑瓜崩到华朗脑袋上,“有你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嘛!” 华朗刚准备炸毛就顺了,“奥,谢谢啦。”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忍九笑出声,这傻子。 “你笑什么呢!”华朗脸红,一直红到脖子,冲着她吼道,这个死女人,竟然敢笑话他。 “笑你啊。”忍九笑的更开心了,像是四月的桃花,灼的人眼晃。 “你!你这个死女人不许笑!”说着华朗就准备捂她嘴。 忍九侧身躲开,华朗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拽着她胳膊瞪她,“你再敢笑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忍九觉得好玩。 “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华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神恶煞一点,奈何忍九不吃他这套。 “你,你,我咬你了!”说着低下头恶狠狠的凑近她,却是在靠近的时候,脑袋轰的一声响,耳边是震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地,让他有些惊慌失措的松开她。 然后赶紧转身离开,出去之后摸摸自己滚烫的脸,赶紧拍了几下,怎么这么烫!又抚上自己心口,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心怎么会跳那么快!是不是生病了? 华朗惊慌失措的离开,留下忍九一个人抚上心口,刚才心口又是一阵抽痛,想了想左息九,忍九苦笑一声。 像是想起来什么来着,忍九赶紧摸了摸自己脖子,自己的吊坠还在,又赶紧摸了摸自己胸口,拿出了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湿着的骨灰。 忍九松了一口气,慢慢打开包裹,哪里还有骨灰的影子,是一株枝茎和花朵都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状态的野草,有若水晶状的菸斗,花朵微微下垂。 忍九皱眉,她爷爷还是太爷爷的骨灰呢? 这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又赶紧摸了摸,那个和她的一模一样的吊坠还在。 诶?她的骨灰去哪里了? 找了半天,忍九丝毫骨灰的痕迹都没找到,只能把那根奇怪的草收起来,然后把那个吊坠收起来,就当是她爷爷或者是她太爷爷的骨灰吧。 如此一想,忍九放心的准备去找水晶兰,等等,水晶兰? 然后忍九慌忙的把那根草拿出来看了看,通身晶莹剔透,水晶兰?? 忍九大喜,有些欣喜若狂,她找到了!她找到了! 几乎是颤抖的将水晶兰小心翼翼地包好,如同珍宝般的把它揣进胸口,甚至想要现在就把水晶兰献给左息九,然后大大地亲他一口告诉他,“师父我找到水晶兰了!你快夸夸我!” 忍九开心的不像样,跑出去之后正好碰到丁晗,“姑娘,你去哪里?” 忍九喜极,捂住心口,揉了揉,缓轻了疼痛,然后捧住丁晗的脸,在她脸颊上大大地亲了一口,“我走了!” 留下丁晗在那里愣了半天,反应过来,脸通红,转身已经看不到忍九的影子,跺了跺脚,离开,她这算什么,被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姑娘给轻薄了吗? 忍九开开心心地走出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武林盟驻扎在兀林中部的帐篷,完蛋了,这不是要碰到天蜇教的人。 忍九刚转身,四目相对,非常尴尬,“呃,呵呵呵,真巧啊,白羽使者。” 然后转身就跑。 白羽在后面也是很惊喜,没错,他是惊喜啊!这几天搜救小姐无果,他都想提头去见尊主大人了呢! “诶诶,小姐!尊主有令!”白羽发现他家小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感觉更漂亮了,漂亮中多了一丝魅惑人心的东西,说不上来。 忍九已经跑远了,甚至都看到武林盟的人过来,但是这一句话还是让忍九停住了脚步。 她的脸上又重回以前的那种平静,带着些冷漠与疏离,她转身,不急不缓地走了回来。 “他有什么命令?” 忍九用的是“他”不是“师父”。 白羽垂头低眉,端的是恭敬无比,“尊主已经知道了小姐在这里,让小姐立马回去。” 顿了顿,又补充,“属下什么都没有说。” 忍九也低下头,挡住了有些孤寂的目光,“无妨,你说了也无妨。” 左息九依旧在那棵桃花树下,毁掉的房屋又重新建起,和之前一模一样,他看着纯实的白的蛊虫和另一条晶莹剔透的蛊虫,神色平静,美极至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黑翼。” “属下在。” “她去了兀林。” 黑翼抬头,“是否需要属下去” “不必。”他阖了阖眼,长长的睫毛划出旖旎的风采,“通知白羽,碰到她时,让她回来。” “是。” 那天晚上,那条纯白的蛊虫闹腾的厉害,她是有多痛…… “那小姐……” “我这就回去。” 忍九心里有些乱,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左息九,她怕他不接受她给的水晶兰。 如果他不接受,她怎么办? 忍九离开,白羽等人恭恭敬敬的恭送她离开,等她走远,“通知黑翼使者。” “是!” 忍九有些烦,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兀林外部。 有一些人已经收拾东西回去了,大概用来历练采集的时间是十天。 忍九已经在里面花费了五天的时间。 “双刀门这么快就走了啊?” “是啊,双刀门虽然掌门是女子,但是做事雷厉风行,并且双刀门中收留的医行弟子是最多的,自然快了许多。” “那是覃泽?” “对啊。” “哼。”果然是个大骚包,但是那个男人没有说出来。 忍九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离开了,等华绍拿了一身新衣服进屋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的失落更重,夹杂着刚才那一幕带给他钝钝涩痛,终于还是拿着衣服离开,这是他亲手做的衣服,纯白的,上面银线绣的花纹跟他衣服一样,华绍摸了摸手上的伤,心里一阵苦涩。 “刘妈妈,可以教我做衣服吗?” “诶呦,华少爷,可使不得,你想要做什么样的,告诉我,我给你做。” 华绍抿了抿唇,脸微微红,“我想自己做。” “哪个侠女有这样的福分啊?”刘妈妈感叹万千,这样矜贵的男子,明明是武功高强,惩恶扬善的大侠,怎么还要为女子做衣裳。 “不是,是我的福分。”他的声音有些黯淡,从药王谷回来,他不知怎么的就想给她做一件。 兴许是他感觉那件衣服不适合她,又兴许是他自私地想跟她扯上一点关系,起码衣服上的绣线和花纹一样。 他没日没夜做了好久的,所以来兀林晚了一些,还是没把这衣服给她。 忍九破破烂烂的,沾满血痕的衣服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尤其是大多数人都撤退的时候,都是收拾的干净利索,她这样的,实在是少数。 一个嘴里叼着草,抱着剑的女子看到了她,好多人看到了她,紧搂着胡媚腰的覃泽也看到了她。 覃泽红衣似血,艳丽的五官张狂而邪肆,像是艳鬼,又像是艳妖,只是那目光的欲望从不加掩饰,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让人坐立难安。 覃泽唇角微勾,眼中满是阴狠和不加掩饰的欲望,他的小宝贝又漂亮了呢,怎么这衣服是怎么了,撕裂的不够彻底呢? 忍九低头,打算离开,没有了帷帽,她不管怎样都很显眼。 覃泽却不如她愿,搂着胡媚便是走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胡媚这才仔细打量这个女子,很年轻,很漂亮,美得不切实际,像是妖,气质又清冷的像是仙,矛盾的让人忍不住去了解。 然后又抬头看向覃泽,发现覃泽看她的眼神好像没那么简单。 不像是他平常看待猎物的眼光,不像是看她的眼光,带着恨呢,为什么?胡媚有些失落 忍九向旁边绕。 覃泽也往旁边去,挡着她。 忍九抬头,心中的戾气攀腾而上,很好,他总是能惹她生气。 “好狗不挡道。”忍九语气淡淡,却惊的众人连连抽气,这个小女子是不想活了吗?那可是双刀门主和红衣血罗啊! 双刀门徒也是不善地看着她。 胡媚也有些兴趣,这个女子是真胆大包天,有实力狂妄还是盲目的自大,以此来显得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