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去尘 第一六零章 之命
“为什么这样讲?” 虽然一切都在梁宜舒预计中,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 “那小丫头,别的不说,就是挺倔的,都是那条老狗不会教人,否则清云宗也不会那个吊样。 明眼人都知道,想要让小丫头迷途知返很容易,可那老狗愣是将亲生女儿逼成这个样子,知情人都觉得他脑子有病。” 没有再饮面前的灵茶,老头取出一坛酒来,直接大口豪饮。 “哈哈哈,痛快! 既然你想要那丫头迷途知返,难道还不准备娶人家?也有病?” 果然,梁宜舒猜的没错,说的也没错,这群人都是这种看法。 是我太年轻了吗? “这个,的确没想,在下只认为该走一步看一步。” “哼…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总是让女人失望,太迟钝。” “……” 真想给他两脚。 “怎么了,生气了?不是说要让人姑娘家迷途知返吗,落到最后却不敢娶她?” 我忽然想起了梁宜舒的话,他俩都这样,全都认为只要我娶了方麟苓,她就会因为嫁给正道之人而转身投入正道。 的确,屁股决定脑袋。 可我总觉得这样不够好,难道她就非要靠嫁人来“迷途知返”吗? 虽然内心不愿意,可我并不是眼前这人对手,所以只好点点头,按照梁宜舒给出的回答说话。 “您老说的有道理,总不能让她失望,可我们俩实力差距太大,虽然我在努力追赶,然而她也已经成为元婴后期的高手了,所以…” “哦,这小妮子已经比她爹还要厉害了吗?可以呀!” 老头眼里闪过一些晦暗神色,随后摸着胡须开口:“就让垂羽帮你一把吧,当做修补武器的代价。 消灭血魔之事,不是你求峨崖帮忙,而是我们一同合作,成事后的名声你也有份,老朽可不在意这种功名。 所以,修补武器,你自然应当有报酬,可?” 我就取出一坛酒:“老人家真是大气!小子敬你一杯!” “哈哈,好!” 痛快喝下坛中酒后,老头竟然又问到:“那你娶不娶她呢?若心中已有她人,是谁?说来听听,老朽嘴巴严,守得住你的秘密。 若我认识,可以帮你说亲,你先把她娶了,然后娶方丫头。” 我踏马! 这人有完没完! 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梁宜舒劝我娶她,老头也劝我娶她,此时也应该同意这种要求,可是… 我本来就打算这样干呀! 但他们这样一催,反而就不想要这样做了。 我承认自己有些逆反心理,可很多人都会这样吧? “这是我们俩的事情,只有我们俩能决定,不是吗?” 因为世界观不同,所以我这句话在他们看起来可能是在拒绝。 而拒绝会产生愤怒。 “噗!” 老头气的把酒喷了出来,任由酒水从口中流出来,手指指着我不停晃动着。 “呵呵呵,血魔不杀了?那丫头难道不可怜吗?你不是要让她迷途知返吗?难不成真的想让那丫头变成另一只血魔? 天天光想着自己!这里可是修仙界,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的话本!哪来时间容你谈情说爱?!” “我只是想早点除掉血魔,现在并不想顾及儿女情长之事,没有别人帮助,在下迟早有一天也能够将血魔斩杀掉!” “好大的口气!这么说来,命比我还要硬的血魔你都有底气杀,也就是不将我放在眼中了? 什么事都不想干,连句承诺都不敢给出来,这就是天先生吗?你也配取这么一种称呼?! 可以,你自己对付血魔吧,看来峨崖对你并没有用,老朽走了!” “慢走不送!” 一眨眼老头就从眼前消失了,好像他从没来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惊梦才从旁边屋子中走出来,老头肯定知道惊梦的身份,所以就放任她听墙角了。 他也不在意,因为惊梦是纳进来的,就直接商议方麟苓之事了。 想想就无语,前两年,要不是惊梦提出了这种要求,我都没想过纳她进来。 修炼太乙净心是好,啥杂乱的事都能在运转法力以后被按下去,根本无法扰乱思绪。 “您不喜欢方麟苓吗?妾身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听完惊梦的话,我摇摇头:“没什么喜欢不喜欢,我的出发点永远是那样,既然结拜过了,那就有必要将她从魔道中拉出来。 可是变数实在太多了,我想要渡劫还得过上几年,所以要借用峨崖之力,但是,这并不是说我就没有办法自己对付血魔了。” 惊梦又给我倒上一杯茶,随后又她自己到了一杯,“吸——那再找军师商量商量?” 我闭上眼睛,询问系统:“要对付血魔需要支付多少混沌能量?” 系统:“建议去道个歉,因为最便宜的方案也需要支付三百多点,而且一步都不能出错。 生活总是这样,有时候低头,计划才能进行,否则还不知道要绕多少弯路。” “那我要是不呢?” 一行表情在眼前浮现,没错,这就是经典抽象话: “辣梨狮针滴牛啤” 可以,活挺好。 “但我有三点幸运呀,这总得发挥一些作用吧?” 系统:“幸运发挥的作用是无法估测的,也许能成,也许不能。” “看看吧,实在不行,我就继续亲自干,将血魔杀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 片刻后的峨崖剑宗,那个老头正在背着手生闷气,而我们谈话的影像正在旁边自动播放着。 一旁,荣长老直接破口大骂:“岂有此理,真是年轻气盛,难道好事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这狗东西真是不识好歹!” 情况似乎愈发恶劣,可是,就在此时,荣长老忽然更气了:大手一挥,气宇轩昂的怒到:“哼,既然如此,就将他逐出万窟山吧!” 也许是巧合,这场面让正在生闷气的老头想起了以前经历过的某个场面,两者不能说十分相像,只能说几乎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算了。” “为什么?”“啊?” “还是按照原计划做吧,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 如果有下次,就没有下次了。”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而方麟苓的远远房伯伯——那位老头,放弃了做些什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