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府位于皇宫东面,地处帝都的最边境,一旁便是皇宫禁地。 周围有重兵把守,每一名妖兵都极为严肃,看上去杀气腾腾,阴鸷毒辣的目光不断打量着周围,恪尽职守的守卫着身后的一切。 此时正式正午十分,远处炙热的太阳透过云层,不断的散落在大街之上。 街道上人群涌动,络绎不绝,不断从东临府前穿行,对于那些面容严肃的妖兵,过往的妖族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东临府之中,一名身着黑色锦衣的清秀男子,此时正在庭院中不断练习拳脚功法,气息平稳,动作连贯,似乎对于这套功法早已烂熟于心。 黑衣男子便是张凡清,无相功的功法,他早已练习万次之多,招式的变化,早已融会贯通。 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未能踏入无相功的第二重无形之境,朦胧中,仿佛总有一层薄膜阻碍着他,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是差上分毫。 “呼…” 将无相功的招式尽数打完,张凡清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望着一旁石亭中静静等待苏可馨二人开口道。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苏可馨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道:“我也是刚来不久,饿了吧?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莲子羹。” 话音刚落,一旁的狐人侍官将手中的木盒拎到张凡清面前。 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碗晶莹剔透的莲子羹,色泽通透,灵光闪闪。 即便是站在一旁,张凡清依旧能感受到里面带着的浓郁真气,一看便知道这碗莲子羹绝非平常之物。 单是那晶莹剔透的灵果,便是五品银珠果,这东西即便是在幽州城也是极为稀有的灵物,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其余一同熬制的灵物也与其价值相差无几。 仅仅是这一碗莲子羹,若是放在幽州城中,价值恐怕不止百万下品灵石。 张凡清立刻拱手道:“凡清谢公主美意。” 话音落下,张凡清这才接过狐人侍官递来的莲子羹,并向她一同表示了感谢。 “谢谢…!” 随即一口喝下,一股清爽的凉意立刻从喉咙处流入,向着身体四周不断蔓延。 刹那间一股浓郁精纯的真气涌入了丹田之中,磅礴的真气甚至将整个丹田都充裕起来,张凡清立刻施展起天魔真经开始凝炼,吸纳运转这股真气。 仅仅是片刻,原本进境缓慢的天魔真经,也小小的进展了那么一小段。 而更让张凡清无法忘怀的,便是那个鲜美的味道。 他平生吃过的所有美食,都不及这碗莲子羹的万分之一。 等张凡清吃完后,苏可馨这才缓缓走到他面前,拿出自己的贴身手帕,亲手为他擦拭嘴角。 “张道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现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吧,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天机阁的人会找你麻烦,我会好好劝劝父皇的。” 张凡清也被苏可馨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震惊的不知所措。 两人相遇到今日不过一个月,苏可馨所表现出的情感,张凡清完全无法理解。 闲聊片刻,苏可馨将一些修炼的灵物交给他后,转身离开了东临府,剩下张凡清一人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张凡清摇了摇头便不再多想,取出苏可馨所带来的上品灵石,开始修炼起来。 东临府就像是专门为修士准备的地方,此处还有着一道六阶的聚灵阵,只要将上品灵石放置,便可以自行运转起来。 古朴的家具也与人族所使的物件无异,说是一处府邸,不如说是一处洞天福地。 里面充裕着浓郁的真气,即便是六大圣地也无法奢侈到如此地步吧! 而且这里的建筑也不像是刚刚建造,恐怕早已存在多年,不过一直有着侍女打扫整理,并无一丝荒凉腐朽之感。 虽说灵石对于妖族的修士没有多大用处,却也是有些许帮助的,张凡清不过是一个外人,即便是救助了苏可馨,也不值得为他花费如此心血吧? 只是现在他也别无他法,在妖皇苏策的压制下,无论施展何种手段,恐怕也是无法逃脱。 … 狐人侍官望着苏可馨道:“公主殿下,这人族修士与以往见过的修士并无其他差别,公主殿下你千金之躯,为何偏偏钟情于他?” 苏可馨宛然一笑:“母妃曾为本宫推演过一番,而其中的姻缘,便是与他有关…” 苏月闻言,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若是幽妃殿下所言,臣并无异议…” 苏月一想到那实力通天的幽妃,眼中充满了敬畏。 幽妃不仅实力强大,推演占卜更是亘古无双,虚妄山能有此地位,幽妃的功劳并不亚于妖皇苏策。 而作为他们二人唯一的女儿,苏可馨也成为了整个妖族的掌上明珠,在众妖族的眼中,她必定是内定的下一位妖皇。 并且她继承了父母二人的所有优点,不仅能够修炼妖族功法,亦能修行人族功法,而且天赋异禀,不到三十岁,就已到达灵寂境后期,妖族修为也亦是如此。 可惜,如此强大的天赋也带来了极大的坏处,她不仅要提升人族的境界,同时也要提升妖族境界。 因此她所付出的努力,也是常人的数倍,若是放在人间修行,只怕一辈子都难进分寸,好在妖族家大业大,能够无止境的为她提供修行灵物。 整个妖族对于她也是充满了希望,只要她到达了妖帝之境,天下之中将再无敌手,即便是六大圣地也无法与之一战,而虚妄山也能从此重见天日。 千年之战的失败,苏月依旧记忆犹新,整个妖族都败在了人族手中。 四方妖帝一死三伤,猿帝带着眷属去往了十万大山,凰帝带领着眷属去往了南荒之地,而东海龙帝则是直接陨落东海之中,化为了一片黑海。 妖帝苏策也因此跌落了妖皇境界,带领妖族遁入了无尽沙,千年之久都不敢踏出此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