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头你打听价格了没就下手!真是晦气,不是看你偌大年纪非得将你扭送官府!”房书安这个气,一会是他出钱,心疼! 老头连头都没抬,又吃了两块绿豆糕喝了杯茶! “听意思,你是官府的人了!” “对,南衙开封府的!” “听说你们开封府的现在正在和莲花观的群贼开兵见仗,要救八王千岁!” 房书安一听,这老头知道的还不少,又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老头,看老头这派头,心说这老头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又看了看老头吃香,又有点怀疑。 心里又想算了算左右不过一壶茶两碟点心!可这也是钱啊!老房心里默默流泪! “对啊,老爷子你也听说了!”江欢挺喜欢这老头没多想吃能吃多少,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哈哈,对啊我一无用之人,没事就爱闲溜达,也听说不少小道消息。哎,哪行也不好干啊!那碗饭也不好吃啊! 就拿你们开封府的来说,你们到处捕盗抓贼,也是个危险的行当,脑袋拴在裤带上,在刀尖上、剑刃上过日子,真不容易! 放下远的不说,就拿最近的八王擂来讲,我听说有不少人受伤,就是有名的剑客、侠客,也难免丢丑,受伤甚至丢命。这不就是个危险的行当吗?” “哎,老爷子你说的对,来来您喝茶!”房书安主动给老头倒了杯茶! “对了还不知道您二位贵姓大名!”富贵老头还挺客气。 “我叫小灵童江欢,他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奥,江欢,房书安!不知道你们都请了谁来打擂台了?” “看您也不是一般人,我就多说两句。那请的可不少,光少林八大名僧就来了俩,二当家的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中和他师弟三当家的疯僧醉菩提凌空!” “房老爷,老朽真没想到,这个欧阳普中有这么厉害?据我所知,他并没有什么能耐啊。什么少林八大名僧,那叫自抬身价,人云亦云,道听途说罢了。 慢说是八大名僧,就是少林派也不怎么样,无非是练点硬气功,油锤贯顶、铁尺排肋、大口天罡气、小口天罡气,不也就是这些吗?就这么两下子怎么能拿得出手?真叫人可发一笑!” 房书安心想:这老头儿说话弦外有音,那么大的少林派他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非问清楚不可。 想到这,房书安就说:“老爷子,您是个直肠子,我也是个直肠子,我这人说话向来嘴冷,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年老自得,说话可不要过分。 那少林派威震武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天下练武的哪个不敬仰?尤其八大名僧,那是正宗正派,非常了不起,不然能叫八大名僧吗? 让您这么一说,八大名僧是稀松平常、二五眼,百般不是。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就要对您不满,会引起口舌和纠纷。我奉劝老爷子,往后说话检点些,可别信口开河!” 老头闻听,把脸往下一沉说:“房爷,我说少林派没能耐,您不爱听了?” 房书安把茶杯放下说:“是!有一点。” 老者是嘻嘻哈哈靠着椅背:“既然如此,我实话就告诉你吧,老朽不光瞧不起少林派,就连上三门也看不起。 形意门,八卦门,太极门,这三个门户合一不就叫上三门吗,我看全是饭桶。 上至上三门的总门长,白云剑客夏侯仁,下至上三门的门人弟子,以及上三门的朋友,全是饭桶。不然八王擂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你别觉得上三门人多势众,都是侠客、剑客,什么乾坤五老、云南三老、辽东六老、山西二绝、少林名僧等等,无非是些乌合之众。 要是有一个有能耐的,郭长达决不敢这样猖狂,江洪烈决不敢在暗中打埋伏。都是由于这帮人太饭桶,才引来这么多麻烦,难道我说错了吗?” 房书安听老者说话挺内行,都说到了点子上,更心疑了,决心盘问到底,于是就问: “老先生,我敬您一杯。请问老人家,您说这帮人都是饭桶,我也承认,那么谁不是饭桶,望求老爷子指条明路。” 老者哈哈笑道:“房书安,你算问对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老者说着,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除我之外,都是饭桶。” 房书安和江欢一听,笑的都肚子疼,一口没忍住,对坐在没忍住相互喷了对方一脸! 老头儿往后一闪疑惑的说:“房爷,江小娃娃,你们笑什么?” 房书安还没说话,江欢都有点忍不住了“我说,老爷子您知道吹牛两个字怎么写吗?我爷爷都不敢这么说!” “哦,还不知娃娃你爷爷高姓大名!” “老爷子他爷爷乃是乾坤五老的第一老,威震南方、闭目垂钓赛太公、无双剑客--江波涛!江老剑客”房书安抢着说! “奥,倒也还不算十分废物!” 这老头那意思是不算十分废物,那也是个废物!气的小灵童脑门上的青筋蹦蹦直跳!压着火在这听!他最尊重的就是他爷爷!不是对方是个老头,看着顺眼,小灵童早就动手了! “我说老爷子,您这人真有意思,把牛吹得也太大点吧。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像您这样的人。 天下吹牛的全得拜您为师。您说您比别人强得多,是这个意思吧?”房书安心说这老头有没有可能真是个世外的高人!要不就是个精神不太正常! 老者点点头说:“正是。实实在在比他们强得多。” “行了,老爷子您别说了。要讲吹牛,我不比您次。吃着饭,喝着酒,坐在这儿吹呗,有天不说地,什么大聊什么,我还说: 八十一门总门长不是我的对手,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全是饭桶,就数我最高。 可说了半天有什么用?得拿出真格的来。请问老人家,您说就您不是饭桶,根据是什么?能拿出点真凭实据来让我相信吗?” “嘿嘿,房爷,你想考验考验我?” 房书安哈哈一笑,母狗眼一翻说:“当然了。我这人专治罗锅,非打破砂锅问到底,您要是露不出两手,那您就是吹牛。” 老头儿琢磨琢磨说:“好吧,房爷,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没两下子,也不敢信口雌黄。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吗,就凭这个。” 老头儿说着,把巴掌一举,在老房和江欢面前晃了晃。老房看了看说:“手哇,一人俩,谁没有?” 老头儿笑笑说:“手和手不一样,我指的拳脚和掌法。欧阳普中不行,他练的是拙拳笨脚,即便把郭长达赢了,也是饭桶赢饭桶,有什么意思! 这掌上的功夫,神鬼叵测,不一定非要离近了打。比方说咱俩,隔着桌子,我这一晃手就得把你打上才行。要离远了就打不着,那叫什么能耐呀!” 听后房书安和江欢对视一眼惊讶地问:“老爷子,您越说越悬啦,离得远远的,能打得上吗?这又不是暗器,要是镖、箭那行,巴掌好使吗?” 老者答道:“好使,他们是没练到家。要练到家,离多远都能打上。” 房书安不相信的说:“是吗?不用离得太远,就拿咱俩来说,您就在那坐着,打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