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几人在林锐的房间内,商议事情的时候,有一男一女吵吵着,跨过了阴阳两界山,回到了人间。 “哎呀!还是人间的阳光舒服,暖暖的。”男修忍不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哼!你不就是块石头吗,那来的舒不舒服。”女修抬杠道。 “我已经化形,也有五感的。” “可我也没在冥界看到你怎么不舒服了,倒是看到你滋滋润润的抢了三滴流冥浆。” “那不就是机缘巧合吗!再说你没看到,当时,冥王的脸都绿了。” “吆!你这是嫌弃我们鬼修长的寒碜啊!”女修撩了下额前碎发,风情万种的看着男修。 男修被女修一再的抬杠,大约是有些生气了,懊恼的看着女修道:“宁溪,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自鬼木镇出来,你便一直对我阴阳怪气。” “老娘我看你不顺眼。” “既然不顺眼,当初为什么拉着我一起入冥界?” “当初老娘我以为你很顺眼。” “那现在既然不顺眼了,为什么还跟着我?” “我喜欢你有意见啊!” “有!”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石天生和宁溪。 石天生这块石头,虽说得天独厚,钟灵毓秀于一身,但吵起架来,真不是宁溪的对手,于是忿忿的说了个“是”,便加快了遁速。 但是飞出老远后,他回头一看,宁溪还跟在他身后,于是更气愤,“你既然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还跟着我。” “谁要跟着你!你不知道我是阿飘啊!呼呼的飞这么快,搅的四周灵气都往一个方向去,我就不是身不由己嘛!” “那行,我让你先走。”石天生在空中,猛然停下遁速,然后让出道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想带我飞的时候,我就得跟着飞,你不想飞的时候,我就得自己飞,门都没。”宁溪也瞬间停了下来,冲石天生瞪了回去。 石天生咯吱吱想要磨牙,想要揍人,但为了抬杠,他不是没和宁溪斗过,但结果是他输不了,宁溪也赢不了,所以即便他动手揍人,也撵不走她。 这是招谁惹谁了!被只鬼死死盯上,他想想,突然的有些委屈起来,转头闷声继续的赶路,任凭宁溪如何拿话刺激他,他都不搭理,只闷头赶路。 从阴阳两界山,赶往一道宗,即便是化神修士,也得走上五个月,但石天生生着闷声,低头只管赶路,愣是将五个月的路程,走了四个月便已到达一道宗的山门。 这时的许恒乐已向瑞重真尊,下了第一道生死战贴,正在等着瑞重的回复。 按照宗门规定,第一次接到同门生死战贴的一道宗修士,可拒战,也可立刻迎战,但接到生死战贴的同门拒战,那么发出战贴的修士,必须等上一年,才能发出第二道生死战贴,这是宗门为了确保,同宗弟子间,不是热血上头,才会做出的冲动行为。 等一年之后,冷静的想想,恩怨还是无法化解,便可发出第二道生死战贴,当然接贴同门还是可以拒战,发帖同门则依然还需再等一年,再发生死战贴。 三年连发三道生死战贴,到了这时候,便说明这段恩怨,已无冷静的可能,接贴者必须要应战,若还是拒战,那么发贴者,可直接打上接贴者的洞府,宗门也不会责罚他违背宗规。 四个月过去了,瑞重一直没有回应许恒乐,所以这是拒战了。 许恒乐对此嗤之以鼻,不过宗门有规定,她也没法逾越,只能等明年继续发战贴。 所以这会儿的许恒乐,还是相当悠闲的,除了每天勤修不辍,便是去林锐那里,给淡蓝色伪道种,劈上几道雷,再者便是在后山瀑布下,与自家师尊和亦宸谈经论道。 石天生在后山找到她的时候,委屈巴巴的叫了声:“恒乐!”把她给吓的,差点直接蹦起来,石天生这模样,可比山崩地裂,都让她觉得惊悚。 “这是怎么了?”就连历尘也有些不淡定了,看着瞬间,也有些无可奈何的宁溪问道。 “师伯,她阴阳怪气的,我吵不过她!”石天生抢先告状道。 在他的眼里,一剑峰的人,都是他的亲人,见历尘开口询问,忙跑到他身后站好。 许恒乐的眼睛差点都掉出来了,这还是她认识的石天生吗!看来是被宁溪欺负狠了? 谁知道宁溪也同样的委屈无比,“前辈别听他的,你们看看他这模样,正常吗!” “不正常!”亦宸也是连连摇头,他一元婴都不会如此的告状。 “看出来了吧,他在黑木镇,得了一截女怨的红丝线,我若不天天怼着他,让他没空想那根红丝线,他这会儿恐怕都得成怨妇了!” 宁溪知道,眼前三个都是人,不知女怨是什么鬼,于是,没等他们发问,又将女怨身份事迹介绍了遍。 女怨,据说生前是个被丈夫锁在深闺中的怨妇,要什么没什么,最后忧郁而死,死时芳华二八。 据说也是这份浓重的怨气,让她死后成为了修炼资质逆天的鬼修。 或许正是因为生前什么都得不到,死后获得能力后,就走了另外一个极端,什么都想要。 红丝线绑到什么东西,那东西若没能力挣脱,那么最后都会成为她的东西,这东西中包括修士、修炼资源,等等一切但凡被她看上,或有用的事物。 女怨很神秘,在冥界,向来只见其线,不见其鬼,但冥界有传说,说她现如今的修为已为渡劫,所以即便宁溪在察觉到石天生,被红丝线绑定后,第一时间试图斩断红丝线,但别说被绑定了红丝线的石天生,不愿配合,就是以她的能力,也无法单独将红丝线斩断,所以她只能边与他抬着杠,免得他沉浸在自怨自艾中,被女怨快速的炼化,并加快了赶回一道宗的脚步,她希望群策群力之下,能斩断红丝线。 听完宁溪的介绍,别说是亦宸,就是许恒乐,脸色也都白了,“天生,这就是你所谓给我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