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想当初,若即若离的患得患失感。 泉美总担心自己不够优秀,需要通过那些方法赶上他,神游之际,耳边蓦地传来一句令泉美心安的呼喊。 “泉?” “去集市买洗发水吗?” 是鼬低沉、富有磁性的声优。 舞蹈室排练的女孩都停下来看着鼬,泉美也转过头,还没来及回答。 玉漫两眼惊讶的抢先回了鼬的话,“不是吧?宇智波鼬!” “我们一族那么多超市,就没你看上的洗发水么?” “买了一晚又一晚?” “你们到底是买玫瑰的露珠?还是仙女的眼泪啊?” 鼬不想理玉漫,敷衍的朝她微笑道,“抱歉了,玉漫姐。” “是啊是啊,玉漫姐姐,抱歉了,昨晚我们忘记买了。”泉美笑着接话道。 “不过你们学的很快,其实我该教的动作,都教了,你们好好排练,以这样的进展,到下个月的文艺表演肯定没问题的。” 母猪要上树,谁也拦不住。 泉美说着,便走了。 说来也奇怪,在鼬没来之前,泉美总想着怎么生他气来着,当看到鼬的一瞬间。 好像什么气都没了。 心底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甜。 —— 两人爱好出奇的默契。 都喜欢月黑风高的地方。 比如路灯昏黄的一族公园,夜色朦胧的小树林,还有月下无人的临风崖。 两人尤其钟爱南贺神社的神殿,两道厚重的石门一拉,可以达到与世隔绝的效果。 真比泉家的窗帘好用的,不止三百倍啊。 鼬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喜欢神殿的一天? 神殿的夜,暗的比外界浓稠很多,稍微点上两根烛光,暧昧亲热的两人,隔着雾里看花的朦胧,心态比外面放的更开了。 时间好像被偷了一般,一眨眼,神殿墙壁大圆钟时针,就转完了一圈。 鼬盯着泉美身后,那件放在桌面轻如薄纱的衣服问:“我觉得你今晚有点不一样?是有什么新的领悟吗?” 泉美回头也看了一眼,“没啊,那是防晒衣呢!” “大晚上的,你穿防晒衣干嘛?” 泉美笑的不是很自然,“我觉得女孩子还是穿的得体一点好,不然岂不是引人犯罪?” 鼬担心的问:“今晚去灵山寺庙又被欺负了吗?” 泉美矢口否认道:“没!” “只是,昨晚听你说,你不喜欢看我的手臂裸露,所以我便穿了这个。” “这样么?”鼬放松叹了一口气,转而,调侃的笑道:“我看你是穿过来防我的吧?” 泉美赶紧伸冤的道:“垃圾柚子头,你胡乱冤枉我什么啊?它要是防得住,它还至于躺桌面吗?” 说完,泉美还反咬鼬一口,“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个人似的?一点都不正经了。” “唉!” 鼬无奈叹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埋怨我太过正经而生气,怎么现在?” 鼬望着泉脖子上的朱砂吊坠,认真喊了泉一声,“泉?”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我怎么发现你对我存在诸多不满呢?” “甚至,我都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 听鼬话里句里都带了浓郁的醋酸味,无意间,泉美脑海闪回了多幕。 关于很久以前,人海中鼬那副淡漠的模样。 只要不影响修炼,天塌下来,他都懒得瞅它一眼。 忍者学校,经常有漂亮的女同学找他搭讪,他偏偏严格要求自己,过上了非常优秀的聋哑人生活。 想到这里,泉美笑出了虎牙,“宇智波鼬?你昔日那股强大的高冷与气节呢?” “难不成遇上我之后?都全军覆没了吗?” 鼬还对泉脖子上那个没用的朱砂吊坠耿耿于怀,冷眼抱起手,依在墙上,没开口接话。 于是,没人回答的泉美,便一个人站在鼬耳边嘀嘀咕咕道:“没想到柚子头你真是小肚鸡肠啊!” “怎么突然说话怪里怪气的?” 鼬心里不服气的惊叹了一声,“哦?!。” 泉美同样迷惑的看着他,“嗯?” 没办法,有些人天生愚钝,你不直接出口提醒她,她都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鼬嫌弃的瞥了泉美一眼,“你怎么把灵山寺庙的朱砂吊坠挂在自己脖子上了呢?” “你当真不给我求一个么?” “真是的,还要我教你怎么爱我么?” “你这个行为,给我八辈子的良心,我都做不出来呢!” 泉美歪着脑袋狐疑了一瞬,唉?这个平时话不多的柚子头? 怎么今晚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哦!”泉美恍然一悟,原来是因为我给自己求了个驱邪的吊坠? 泉美认真的狡辩道:“是寺庙规定的耶,一个人只能求一个的。” 说完,泉美眸光转到鼬脸上,一边打量着鼬的神色,一边做相关补充。 “而且,你平时不是总说担心我嘛,所以我就给自己搞了个朱砂吊坠呗,主要是为了以后让你收敛心神,安心做事嘛。” “嗯......大概就是这样的。” 泉美一副很有道理的表情问鼬,“所以我的苦心,你都懂了吧?” 鼬听后,微微挑眉道:“嗯!你说的我都信!” “不过,丝毫不影响我羡慕止水呵。” 泉美不解的看着鼬,“你羡慕止水哥哥什么啊?” “我很羡慕他,有一个给他送朱砂吊坠的女孩。” 说到这里,鼬一字一词强调道“很、可、惜,我、没、有!” 泉美不以为然的道:“那我?” “明年再给你弄个?” 他两个字划破天际,“扔了。” 泉美一愣,“啊?” “这又是为什么啊?” 鼬漫不经心解释道:“朱砂这玩意不健康。” “改天我去弄个和田玉平安扣?” 泉美愣神,“那你去弄和田玉的平安扣,关我什么事啊?” “因为我买的是一对,不像某些人!” 泉美感觉自己被针对了,但他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让泉美莫名觉得自己理亏,只好闭嘴了。 过了一瞬,泉美好奇的问:“柚子头?和田玉那玩意能驱邪避鬼吗?我最近老做同一个噩梦,忘记告诉你了。” 鼬瞥了泉一眼,微微挑眉欠扁的道:“不可以,但是退出忍者申请书就可以!我听信子说过,陶瓷的盆子也可以用来镇邪。” “而且还很灵。” 他看似打趣的话,实际每次都充满了认真,但是最近泉美是真的心神不宁。 她神情有些脆弱的郑重告诉鼬,“梦里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的很陌生。” “你说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可以开启万花筒,所以你为了力量,要杀了止水哥哥。” “你还打伤了佐助跟美琴伯母,离开了木叶村。” “还有很多,我不想说了。” 说完,泉美眸光担忧的问:“梦可以预测未来吗?鼬?” 鼬深思了一瞬,“不可以。” “只要你不胡思乱想。” 泉美认为大难临头的事,在他嘴里,竟然表达的那么云淡风轻? 显的那么不刻意? 这男人一点都不用心。 他这态度,曾几何时好像也出现过,只是现在想不起来,泉美隐约记得,确实有那回事。 泉美生气了,把鼬独自晾一边,不再理他。 泉美不说话,两人都默了一瞬,直到鼬感到神殿气氛怪异,才觉得不对劲,讨好的喊了一声,“泉?” 泉还是不应,鼬就自个儿叹气的道:“其实,我们活在当下就好了。” “以前我就是因为想的太多,总觉得自己还不是一个成熟优秀的忍者不敢拥抱你。” “好在我并未因此错过什么。” 他愧疚的语气带了几分侥幸,听得泉美一开心,连旧账都不翻了,当即原谅了鼬。 她眸光被鼬感动地扑灵扑灵的,不想等明年了,她现在就想把脖子的朱砂吊坠解下来,给他带上。 鼬语气认真的跟泉美道:“泉美,我不想我的人生留下遗憾,有些话,我还是想现在跟你说清楚。” “我不善于表达,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有想过,要是没了你,我可能会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说得泉美亮晶晶的眸光一动。 泉美想法任性且怪诞,比起看到自己与鼬轰轰烈烈爱一辈子? 远不如看见鼬因为自己而孤单终老?刺激一点。 想法罢了。 鼬继续说着,“给我五年时间,等你叶月阿姨同意了,我就把你娶过来,然后我们两人成个小家,一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鼬向往的憧憬着,告诉泉美,“白天,你在院子花池种花,我跟止水出去钓鱼。” 神殿烛光微微摇曳,整个空旷的房子只有鼬温情的告白声,泉美眸光沉沉的,专注的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他。 泉美见过他穿过好几款不同码数的衣服,头发剪了又长,长的又剪。 他的模样始终未发生过任何改变,口味尤其热爱甜到发颤的糕点,泉美给他买过一款水果硬糖,他从小吃到大。 现在他裤兜里还有。 泉美刚刚摸着了。 到底还是时过境迁啊,刚认识时的他,一天都对泉美吐不出几个字,泉美以为他不喜欢跟自己相处,又或许对自己有意见? 清楚记得,搬迁聚落后,他们第一次相见,泉美把他欺负了一遍......现在的他,婆婆妈妈的,长大成一个会撩妹的阳光少年啦?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 是不是每个男孩长大后,都会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说那样的话?不管他曾经多么高冷或者淡漠? 等等。 泉美捋一捋。 鼬刚刚说,将来要与泉美成个小家,跟止水钓鱼? 泉美想了想,不是吧?你要跟止水哥哥钓鱼,跟我成什么家啊? 泉美出戏的问:“你现在无法跟止水哥哥钓鱼吗?” 鼬思考了一下,现在大家都要执行任务啊,道:“不能天天去。” 泉美愣怔,“天天去?” 转而,泉美冷笑了一声,“呵呵。” “我在哪不是一个人种花啊,你直接把止水哥哥娶过来啊,然后两个人一起天天去钓鱼啊!” 泉美说着,语气冷淡极了。 鼬意识到不对劲的问:“泉,你又怎么了?” 泉美冷眉道:“没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去买洗发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