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鼬,刚刚有个人劝我陪你当叛徒,她担心你一个人在叛变的路上,无法照顾自己喔。” 止水阳光清脆的声音似乎本身就是一种温度。 他一来,鼬浑身一暖,强劲刺骨的崖风也变的软和,冻到发紫的耳朵不痛了。 鼬回过头,“我以为你不来了。” “来,来,必须要来的啊。” 止水面带笑意,朝崖边走去,坐到鼬旁边。 “哎呦,刚刚都怪泉妮子粘着我,我走不开啊,泉真不懂事,这天寒地冻的,愣是要拉着我去集市,买什么豆腐花来着?害的我都来晚了,唉......” 看着止水连连叹气,鼬不太理解的问:“豆腐花?” “对啊。” 鼬认真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泉从不吃豆腐花。” 止水面露难色,我这么快就穿帮了吗? 想了又想,“她吃的,平时我们四个去集市必买的那个,不是豆腐花吗?” “是。”鼬移开看止水的眸光,望向广阔的悬崖前方,“不过,泉喝的是豆浆。” “行行......行吧。” 眉目稍转,止水眸光落在鼬后背的马尾,侧脸明显的泪沟,语气带了些许妒忌,“好吧,我承认是我凭空捏造的,我看不惯你有一个一心只粘你的跟屁虫,好吧。” “明明我对她比较好,凭什么你坐收渔翁之利啊?你根本就没我帅,好吧?”止水赌气的说。 鼬垂下了眉眼,“嗯,我没心情跟你扯这些东西,你说怎么着那便怎么着。” 止水嘴巴一撇,“你总得跟我吵一下嘛,怼一句也好啊,生活总是死气沉沉的,跟死了有啥两样?” 鼬眼睛微微一眯,“这样?怎么在神殿不见你怼两句?” 止水无话可说,低头小声叨叨,“你小子,翅膀硬了,连你哥都敢怼。” 不过,看臭鼬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止水眸光倏尔一沉,“怎么样?你好点了吗?” 上一瞬,止水还是很认真的。 下一秒,他就嘻嘻哈哈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叛变?好得咱俩有个伴啊哈哈。” 鼬无奈的眯起了眼睛,不想再搭理他。 止水扬起头,对着天空感叹,“我就不说这么多了,说了你也不听,不过浪费唇舌,下次你还敢。” 没人理止水,止水便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你小子都不听劝的,跟他们刚到头破血流,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鼬叹了一口气,“晓得了,以后不会了。” “嗯?”止水诧异的凑到鼬眼前,“你终于想通了?” “嗯。”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你加入暗部后,我俩之间的见面少了很多,我觉得暗部那个杨枝不是主要问题。” “鼬,你到底什么情况啊?当真这么忙吗?” “嗯。” 止水两边扬起两个坏坏的弧度,“你倒是说说看,都在忙些什么啊?” 鼬眉心微蹙,“暗部的工作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止水一脸欠揍的表情,“啧啧,瞧你说的,像我这么一个不正经的人,鬼才打探你在暗部做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止水搞怪的眉梢一挑,“看你一个月不来找你哥一次,你是不是妒忌你哥的才华?还是看不惯你哥的颜值?” 鼬不说话,止水就在旁边瞎扯。 有多污扯多污,“你最近是不是迷上小黄书了?看你瘦的,有点虚啊。” 止水越说越离谱,鼬受不了他,“这东西你躲在被窝偷偷看就好,不要污染良人。” 止水唏嘘不已,“啧啧,我最近看你很经常洗被子啊,过敏吗?” 鼬:“......” “不要不好意思嘛,我那有两本非常不错的书,绝对比妮子的亲热天堂劲爆一百倍,要不借你看看?” “你要再不着调,我就回去了。” 止水一抠鼻,“啧啧,良人,真是良人啊。” 随即,嘻嘻哈哈的点头应答,“着调,着调,必须着调啊。” “哎呦,那暗部啥,既然你那么守口如瓶,我还真想知道啊。” 止水一手捏住鼬下巴,迫使鼬与他四目相对,““究竟有啥机密啊?你小子,来来来,赶紧告诉我,不然我就......亲破你的嘴。” 鼬打量着止水唇边上下两片毛茸茸的胡须,不禁心底泛起一阵恶心,手不听使唤的。 左勾拳。 “砰。” 右勾拳。 “砰。” 一声哀嚎,响彻云霄,“痛。” 伴上瀑布“哗啦啦”的水泄声,崖边“呼呼”的凉风声,还有鼬“砰砰”的心跳声,临风崖热闹的都成马戏团的表演场了。 鼬惊魂未定,危险地抱紧了自己,“止水,你最好别碰我,恶心的很。” 止水双手捂着脸,“你小子,知不知道轻重啊你?” “好痛啊。” “你那胡须,毛茸茸的,看起来恶心的很。” 止水眉目一转,“以后你也有的,泉一样嫌弃你。” 泉?鼬愣了一瞬,没有顶嘴了。 止水嚷嚷,“能不能别打脸?我以后还要娶媳妇的。” 鼬嫌弃的眼睛,把止水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怕你是要光棍了,琳琳师母自从认识你,倒贴了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了吧?” “她一个用香水都要上万的女人,我娶个屁啊。” “行,你不喜欢是你的事,反正,你出去别说你认识我吧。” “谢谢你,止水君。” 气死了,鼬一个人待在这里好长一段时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 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却是个不正经,不着调的,吵的很。 他不真诚,动机不纯,每个人的沟通方式不一样。 止水无疑打算用最不正经的方式,套取鼬在暗部的工作内容。 鼬早就看破他了,“这是原则性问题,望止水君理解。” 止水左摸摸,右捏捏,没空理鼬。 摸来摸去也整不明白,到底肿了没有? 不如,干脆把脸凑到鼬面前,让他帮忙瞧瞧。 止水一靠近,“喂喂,帮忙看看......”话音未落,只听“碰”的一声,止水从未被女孩碰过俊脸贴到了地面。 “刚说了,不要随意靠我太近,恶心的很。” “少来套近乎了,止水。” 随即,鼬灵魂拷问道:“难道止水君不希望?你的朋友是个有原则性的人吗?” 止水踉跄站起,擦了擦脸,“以前你没进暗部的时候,总说咱俩咱俩,咱俩不分你我,我的口水你都不嫌弃。” “现在?我呸,你进暗部了,工资待遇很不错吧?一下子就把我分出去了。” “你小子,太小心眼了。” 止水别过头,小声哼唧哼唧,“我又不吭你的钱,至于吗?” 鼬也别过头。 临风崖安静了。 夜,些许浓稠。 抬头不见那轮弯月,崖边只能勉强看清彼此的轮廓。 凉快一会儿,止水的脸不烫了,回头一问,“说个大类嘛,至少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下工作压力。” “止水君,如果我今晚告诉你,想必你并不会因为我告诉你了,就对我的信任有所增加吧?” 鼬冷笑一声,“相反,你不喜欢没有原则的人,你更不期望我是这样的人,不是么?” 止水难得正经一次,“是的。” “我意思一下逼问你,你不要有压力,工作上的事,你自己处理好就可以,以前志村团藏找过我,也用我双亲的性命威胁过,所以,这个还得重视一下。” 鼬俏皮灵动的眸光一转,语气格外庄重,“嗯,谢谢你,止水。” 止水嘻嘻哈哈,不计前嫌,一手把鼬搂了过来,“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哥我最爱你了。” 鼬唇角微微扬起,“你最好离我远点。” “那我们换个话题。” “关于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别天神,你父亲曾说志村团藏一个人来过警务部,所以?” 鼬与止水相视一看,两人便心领神会。 “你现在对志村团藏的行踪应该比较了解吧?”止水问。 “算吧。” “......” 随着夜的深入,天边墨黑一片。 崖风刺骨,打在脸上,削皮一般。 止水在临风崖燃起了查克拉,周边灯火通明。 彼此脸上根根分明的长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别天神团藏一回事,止水难道正正经经与鼬长谈,密谋两个小时。 而后,一个泛蓝光的忍术鸽飞向了鼬。 鼬打开,是母亲催回家吃晚餐的信息。 止水一看,“得,你先回去干饭吧,本来还想约你去集市的,这两天应该持续降温,记得多穿点,别让泉老担心你。” “嗯,你顺便帮我替泉买个生日礼物吧。” “啊?”止水内心微微一震,“你身上的破事那么多?还记得?” 一提起泉,止水就开始小心眼了,“不行,不买不买,你要送自个儿买去,一点诚意都没有。” 鼬从裤兜掏出了一沓钱,晾在止水眼皮底下,“我会多给你一些钱,你看怎样?” 止水眨巴两下眼睛,论泉与钱的重要程度?止水还是分得清的。 当然钱重要。 没有钱怎么养泉? 最好是拿鼬家的钱,养止水家的泉,嗯,就这样办。 止水愉快的接过钱,“得,这个可以,我主要看在我们兄弟一场,行个方便。” 鼬那双清澈的眼睛多少带了点嫌弃的颜色,“嗯。” 止水唇角扬的飞起,“你要买什么给小妮子啊?” 鼬没有想法的,“你看着买吧,都行。” 止水数着,一张、两张、三张......笑的合不拢嘴。 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就看着买啦,哎呀,泉小妮子老是说,最近生活比较困难,那我就,全买完?” 鼬朝着家的走去,头都没回,“随便你。” “好勒嘻嘻,再见了,兄弟,再见。” —— 鼬一脚踏入院门,大白朝鼬飞了过来,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好热乎。 母亲做的饭菜,满院飘香。 “哥哥,你回来了吗?” 正在给大白铺窝的佐助,向鼬奔去。 顿在鼬前面,一个嘚瑟,“哥哥我跟你说,放学回来的路上,我看见,有好几堆人议论你。” “我生气了。” “然后,我朝他们喷了豪火球之术,嘻嘻,替你还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