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条上面的几行字,陈长安的手不禁开始颤抖,有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开始支配他的思想,对方是谁?为何清楚自己的行踪,又知道屠龙会的底细,还有……送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呆坐在原地推测老半天仍然没有结果,便不再去费力琢磨,干脆骂骂咧咧:“操,知道线索内幕不早些送过来,现在我都查的水落石出还瞎逼逼什么?” “哦,好像也不是瞎逼逼,至少我不知道屠龙会的副会长是当朝左相程简之。” “但通过马场门口左卫禁军的下场挑事似乎并不难猜,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安心等待两条狗子的消息即可,只要信能够送到,肯定能稳稳的反杀一波。” 说完陈长安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去。 晚上日落时分,一条黄狗出现在乌衣巷藏兵楼楼底,它环顾四周鼻子抽呼两下,颇有些偷偷摸摸意味的蹿进去,轻车熟路的来到第六层。 里面曹程两人正在发动第15原术.悯世,第5原术.如意的法相救治生命气机断去然而魂魄还存留体内未散的叶凛与阮静初。 两尊头顶重叠神环的法相高立在背后,奇光异彩交织流转笼罩住他们,可以明显看清楚伴随时间的延长,叶凛与阮静初原本死白如灰的肤色渐渐恢复血气,并出现轻微呼喘的声音。 待状态稳定下来,曹程两人同时收回法相。 “汪!汪汪!” “汪汪汪!” 这时外面莫名其妙的传来狗子的吠唤。 曹舞与程牧龙彼此对视,前者奇怪道:“乌衣卫有狗吗?” 后者摇头:“没有,别说狗,任何畜类都是禁止出现的,当然……蚊子不算!” 曹舞轻瘪下嘴角,嫌弃的转身走出去,便看到有条黄毛加身的狗子正直翘起尾巴盯着她看,眼神极为人性化,甚至好像和某某安有些相似,当然更超乎寻常的是它口中叼着封书信。 曹舞蹲下去慢慢接过,当视线落及,当场怔住。 “喂,你出去干吗?快进来盯着这两人,还没完全苏醒过来万一有个特殊状况怎么办呢?”程牧龙嚷嚷。 “哦!” 曹舞回过神,开始阅读书信上的内容,先是意外,接着恍然,再转而震惊,最后开心的笑出声响:“原来……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陈长安怎么可能会叛出咱们乌衣卫呢!” “什么?怎么回事?让我看看?”程牧龙一听立刻吃瓜三连问。 等从曹舞手中拿过信纸阅读完毕,他嘴巴保持张的圆溜到能吞下去颗鸡蛋的状态,啧啧称赞:“认……认真的吗?陈长安这招反间计玩的也太好了吧?直接将屠龙会的秘址和幕后操控者都套出来,哎呀呀,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你说什么?谁看中的?”曹舞梗着脖子提出质疑。 “我……我……” 程牧龙偷换概念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个乌衣卫的大家庭发掘出来的,所以你和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 “呵,那怎么没区别?”平日里不太喜欢计较得失甚至都不怎么说废话的曹舞认真抠起字眼。 程牧龙哎呀呀的道:“现在的关键不是谁发掘陈长安,是屠龙会的事情,真没想到背后操盘者居然会是他!” 大阳宫,储秀殿梧桐苑中,另外的条黄毛狗子嘴中叼着封信跑进去,在不属于它的思维控制下对准某个房间汪汪汪的尖叫起来,没多久原本已经死去的贵人张由之推开门步伐轻慢的走出。 他环顾四周,最终奇怪的目光看向狗子,伸手取过信封,借着昏黑的月光勉强能够看清楚上面的字,阅读完毕后笑哈哈的:“好个陈长安,真有你的!” 第二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日光透过纵横分割的窗棂裁成束束明亮穿照进来,暖醒趴在桌面的陈长安,他缓。(下一页更精彩!) 缓睁开重如铅块的眼睛,起身抖落一地金黄,推开窗户眺望,眼眸精神:“白哥,希望今天赢的人是我,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不可能会输!” 通过玄心通畜大法,他昨晚戌时左右便感应到两条狗子已经不辱使命的分别把信交到曹舞与张由之手中,现在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该到动手的环节了! 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别样的自信,陈长安回头看了眼依然在熟睡的周贵凤,跃窗而出,未曾想双脚刚落地,两条黄毛狗子立刻汪汪汪的冲扑过来,把他围堵在墙角旮旯里。 陈长安耸耸肩:“……” 狗子甲:“汪汪汪!” 狗子乙:“汪汪汪!” “我……” “唉” 他蹲下来摸着两条狗子的额头语重心长的解释:“我现在呢是被全城通缉的人欸,要是出去给你们买肉包子肯定会被抓住,对吧?所以呢能不能等处理完事情后咱再算账?” 狗子甲:“汪汪汪!” 狗子乙:“汪汪汪!” 陈长安苦拉下张脸卖惨:“我说的句句属实,现在去给你们买肉包子真的会被抓住!” 狗子甲:“汪汪汪!” 狗子乙:“汪汪汪!” “操!” 陈长安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当下意念转动结束玄心通畜大法的运转,再也不能共享他思维且听不懂人话的两条狗子瞬间开始暴躁,抓狂,乱吠,根本再想不起陈某人还欠它们好多肉包子的债,甚至都忘记自己昨夜干什么去了,我是谁,我在哪里? 智商断层式下跌! 陈长安看着两狗子懵逼的样儿,嘿道:“说好话不听,非要来粗的!” 话音落下,他箭步扯开朝靖安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w_/a_/p_/\_/.\_/c\_/o\_/m 几乎前脚刚走,本是熟睡的周贵凤后脚忙赶,他知道陈长安肯定有重大计划,或许就会是关于阿宝的,必须得跟过去看看才能安心。 现场只剩下两条狗子的汪汪乱吠声此起彼伏,毫无节奏。 靖安王府当中,白敬虎与左相程简之对面而坐,正在交谈着什么,因为要准备去上朝的原因,后者身穿紫色官服双手拢在袖中,文襦敦厚的样子,几乎很难和出手重创过陈长安的斗篷男联系起来。 他逻辑清楚并胸有成竹的道:“今天上朝,我会亲手把录本与制造好的名单交给白睌,只要说是从陈长安手中夺取而来的罪证,再加上有咱们的神鹿童子在旁辅助,她肯定会深信不疑。” “到时候由神鹿童子以看清楚无字天书内容为借口让白睌出面去找长宁索要桐油纸显字的方法,长宁无法拒绝,定和盘托出。” “白睌为求江山长固再告知咱们的神鹿童子,这件事就算成了。” 白敬虎点头并感慨:“兜兜转转的都是为了录本啊,从三元观到小莲,再到这次,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哦,对了!” 他眼瞳轻微一缩道:“虽然计划距离成功只有半步之遥,但还是不可大意,另外陈长安的下落尽快查找,有线索立刻派人去干掉,经过前两次的失败,留着他总令人心中有些隐隐的不痛快。” “嗯,我已经派人在办,时间差不多了得上朝去,告辞!” 程简之起身准备离开,恰巧这个时候有守在门口的王府护卫穿过庭院跑进来,单膝跪倒:“启禀王爷,有人要见您。” “谁?”白敬虎浓眉不由的卷皱。 护卫字字道来:“陈长安!” “什么?” 靖安王白敬虎宛若当场被人给轰了一炮似的,脑瓜子无法自控的嗡嗡嗡乱响,旁边准备动身要去上朝的程简之同样被简短的三字回答压的呼吸沉重,两人冷扯下脸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已经发现端倪?” “不。(下一页更精彩!) ……不……不可能!” 程简之明显慌了,连声道:“那天我带陈长安来的时候用从天师府偷的术法进行过特定抹除,任何能够用于追踪的可能都不会发生的,他绝对不可能找到这里!” “会不会是……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 白敬虎摇头,前半分钟还活跃在脸上的兴奋色彩分崩离析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黯然:“陈长安来,只能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不会有别的原因。” “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 程简之若有所思看向来报信的门口护卫询问道:“他是独自前来,还是有别人陪同?” “只有他一个!”护卫应声。 程简之脑袋摇摆不定:“怎么会呢,陈长安如果真的知道你身份,以及靖安王府便是屠龙会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到新进行查看 白敬虎冷笑反问:“上次可是咱们出尔反尔要下杀手,陈长安还会再有谈判的心思吗?我先去见见他,你从后院离开,有变数会派人通知的!” “好!” 程简之抱拳一应,出门左转。 白敬虎稍微整理下衣装,出了正堂穿过庭院,在靖安王府大门口见到正嘴中叼草吊儿郎当样的陈长安,扯出张平易近人的笑脸道:“乌衣卫新人成员,最近被满城缉拿的要犯,不知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啊?” 陈长安咧嘴呵呵呵:“本王?欸,措辞有些不太正确吧,白王爷您应该自称为本会主,才更能彰显身份,从三元观长宁公主失踪,到后来的小莲案,包括甘泉村派人夺取盐矿,以及这次张贵人生病,不都是你在暗中操盘干出来的好事吗?” 他字字句句,铿锵吐露。无\./错\./更\./新`.w`.a`.p`.`.c`.o`.m 白敬虎从开始到结束听的面色越发阴沉,拢在袖中的拳头咯嘣嘣握住。 双方杀意,似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