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扑通”一声,溅石飞起,陈锦弦一个箭步踏出,如覆平地,瞬间便来到了男人身前。 男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陈锦弦没有废话,这种混混,再怎么样也会干多少坏事,陈锦弦是不会误伤的。 没有犹豫,三两拳就把男人放倒,片刻间,三个混混鼻青脸肿地跪在悦来客栈,张京墨这一桌的旁边跪着。 陈锦弦一边喝酒一边看向李冉:“冉姐,交给你了。” 李冉立马会意,陈锦弦拎起两罐酒来到那人高马壮的男人面前。 这两罐酒就显得格外巧小,陈锦弦嘿嘿一笑:“大哥,我见你自个喝酒,方才也为我们出面,可不嫌弃,跟小弟喝个酒?” 男人打量起陈锦弦这瘦瘦的身板,看了看方才被陈锦弦踏出裂缝的地板,虽然看不出修为,但此人绝对不能惹。 男人一身豪迈十分阔气:“好啊好啊!” 陈锦弦抱拳行礼:“小弟书香出身,姓陈,名锦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鬼面书生,陈锦弦?” 陈锦弦转即哈哈大笑,接着拿起般若面具:“江湖中多琐名罢了。” 男人哈哈大笑,拿起酒喝了起来:“我俗人一个,姓牛名大壮,青角山!” 陈锦弦皱了皱眉头:“青角山,兄台这么高大的身躯,难道?” 牛大壮丝毫没有忌讳,而是调侃道:“这年代,除了妖怪,谁住山里。” 陈锦弦立马理会,牛大壮反问:“兄弟若嫌妖怪,我自个喝酒就是。” 陈锦弦连忙否认:“不敢不敢,诶,我问的不对,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三杯酒入肚,牛大壮也十分高兴,他没有想到江湖中流传的鬼面书生,虽然一副书生相,倒没想到也是个性情中人。 在酒中,就没有交不成的朋友,两人交谈甚欢。 转眼看这边,李冉可不愧是身在女儿关高位,见过不少场面,竟当场刑问起来。 男人眼神露出无尽的恐惧,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美人,竟有如此毒辣之心。 片刻间就被李冉折磨得不成人样,而悦来客栈的小二也百般无奈,张京墨看了看三人,接着递给小二一些碎银:“小二,问你些事儿。” “噢,你还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李冉语气锋利,而男人被吓得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摸着被李冉斩掉的一个耳朵:“不敢了不敢了,不敢对姑奶奶有所隐瞒,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发誓!” 李冉这才罢休,接着冷哼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是是是!”三个人连滚带爬,简单处理了悦来客栈前的血迹,几人已经没有了食欲。 这时小二也已经嘀咕完了,小二看着连滚带爬的三人无奈摇头:“几位,自求多福吧。” 小二目光落在陈锦弦身上:“即使是鬼面书生,也胜不过那种怪物。” “岂有此理!”牛大壮怒意冲天,猛拍桌子。 本来见李冉训人,训的还是血狼寨小弟,不乏有吃瓜八卦的客人,看见李冉血腥的一面,客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如今这牛大壮的一拍桌子,把客栈剩下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牛大壮所在的桌子碎成两半,陈锦弦无奈摇头。 牛大壮接着说道:“陈兄,这件事,我牛大壮管定了,不瞒你说,我此次下山,正是那血狼寨要跟我合作,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害死了陈塘关如此多镖客。” 此时几人吃完了都围在陈锦弦身边,陈锦弦一一介绍,李冉接着说道:“这血狼寨在武当镇格外嚣张,乱世中为所欲为,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血狼寨的日益强大,不说自立门派,也是一方霸主了,而拦截三皇子的目的,貌似只为了三皇子身上的玄武玉玺。 小二见没有人,也插嘴了一句:“何止在武当镇啊,连我们悦来客栈的背后都不给面子,在我们悦来客栈强喝酒,吃霸王餐,我们有一个分栈,就是因为讨要酒钱,被他们五马分尸,客栈呗砸的不成人样。” “朝廷传话了,这次血狼寨闹那么大,朝廷再不管就没有王法了,朝廷将出两万护卫军围剿。” 李冉缓缓点头:“陈塘关也传话了,要跟血狼寨拼个鱼死网破,不惜代价。” 陈锦弦十分不解:“这是图什么呢,得罪那么多人,恐怕…” 张京墨却否认了,来到陈锦弦耳边嘀咕了两句。 原来有消息传出,血狼寨跟魔教勾结,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说通了,有人撑腰才敢如此嚣张。 陈锦弦再也忍不住了:“今夜不歇息了,血洗血狼寨。” 在原则上,再次踩了一脚,外悠当患,若是找谋生的借口,还能理解,跟魔道勾结,这就是背叛。 牛大壮连连点头,拿起锤子:“就在前方不远,我带你们去!” 陈锦弦让李冉陆语蓉在此等候,可两女就是不听。 “哥,我能保护自己了。”说罢便运用灵力,在众人面前出现一道冰墙。 而唯有张京墨心事重重,张京墨接着说道:“此事蹊跷,太晚了,还是要冷静了,大家都去歇息,明日再动身也不迟。” 陈锦弦自然是不听,撸起袖子就想大开杀戒,而张京墨又在陈锦弦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让陈锦弦安分下来。 “听小墨的,大家先歇息吧,明天再动身也不迟。” 见众人没有意见,陈锦弦开了几个包间,在包间里,陈锦弦叹了口气。 心里若有所思,张京墨告诉他,陈塘关俩百镖客的实力,放眼整个大楚,没有个万人团,都要避其锋芒的,血狼寨的人数虽然有优势,可陈塘关人人皆武夫,恐怕血狼寨有什么过人之处。 陈锦弦疑惑道:“会不会,他们皆入了魔?” “也有这个可能,总之,强取可以,但风险太大,我们一步步来,先混进血狼寨再说。” “好吧。”陈锦弦点头答应,倒头就睡。 “而且……”张京墨欲言又止:“我们让她们两个在这呆着,肯定也不会同意,如果我们早点去的话……” 陈锦弦一愣:“哇靠,你怎么那么聪明?” 张京墨笑了笑:“我已经吩咐好了小二,明天鸡鸣我们便动身吧。” 说罢几人便歇息了,时间过得很快,等到鸡鸣时,张京墨起身,本想叫醒忽来,可未曾想,忽来在没打鸣就在打坐,敲着木鱼念着佛经。 陈锦弦叫醒牛大壮,牛大壮猛的起身,原以为有起床气,陈锦弦已经做好了防御姿态。 但牛大壮斗志高昂,陈锦弦小声动静,生怕吵醒二女。 牛大壮领路,陈锦弦三人跟随,四人同行,每个千八百人,难伤其分毫。 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个山底下,牛大壮指着不远处看山的喽喽:“这上边就是血狼寨了。” 可还没等牛大壮说完,陈锦弦便起身,剑起剑落,人头落地之时,没有一丝惨叫。 就在一息间,两位看山喽喽便一命呜呼。 牛大壮哈哈大笑:“够直接,我喜欢!” 忽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忽来坐在原地,虽说他的原则,倒不是不杀生,如果杀罪恶滔天的人,能让未来更少人受到伤害,那也是一种救赎。 可这看山喽喽,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就一命呜呼,居然涟生了一丝同情。 在陈锦弦众人杀的起劲之时,只有忽来一动不动。 陈锦弦也没指望忽来会动手,只要他不动手阻止,就已经很好了。 一剑四两血,万道五步皆斩决。 牛大壮的战斗方式,更是让观战的人不敢喘气,更是让这些喽喽避而远之。 一锤一血泥,很快便杀到了山寨了,张京墨眉头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对。 而山寨名,正写着血狼寨三字,陈锦弦杀红了眼,牛大壮妖性大发。 这时山寨里走出一个拿着斧头的男人,看着弟兄们接连倒下大怒:“你是何人?竟敢在我血狼寨闹事。” “当家的,这几人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兄弟们给砍了!”一个喽喽喊道。 牛大壮大步向前,男人立马便认出了牛大壮:“牛大壮!我铁山见你是性情中人,邀请你在我血狼寨做客,你不来作罢,大清早二话不说,就杀我那么多兄弟,什么意思?” 牛大壮呵呵一笑没有回复,铁山看向陈锦弦:“你又是从哪里来的毛头小子?” 陈锦弦也是微微一笑,拿出般若面具:“你且听好,我名陈锦弦,江湖人称,鬼面书生。” 名号一出,这让铁山也微微惊讶。 牛大壮哈哈大笑:“怎么,你个当家的,也会惧怕?” 有一说一,自从围剿姚家那一战,陈锦弦的身份人脉,在江湖人尽皆知,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不能惹的人,说不怕是假的。 铁山连忙行礼,能怂就怂,先穿袜子在穿鞋,先当孙子再当爷,他也是那么过来的,自然也没有面子那么一说。 要面子?哪里有命重要,看着这遍地弟兄的尸体,只能咬着牙说道:“久仰大名!” 接着故作疑惑:“我血狼寨可有哪里惹到了陈少侠?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陈锦弦呵呵一笑:“你既然认识我,那你也该知道我背后是谁吧?” 铁山有些误会,原以为陈锦弦是拿势力压他:“陈少侠是最近困难了?不怕不怕,我血狼寨不缺钱,交个朋友,这弟兄们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们大喝一场。” 抱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态度,能用钱摆平的事,就不是事儿。 陈锦弦反被气笑:“血狼寨当家的,恐怕你有些误会,呵,你可知道陈塘关。” 铁山愣住了,似乎意识到什么:“略,略有耳闻。” 一想到围剿姚家时,传言道,陈锦弦还是陈塘关的少关主。 陈锦弦拿起白龙剑:“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三皇子身上的玄武玉玺?” 铁山见状,既然是来寻仇的,看来是谈不妥了:“杀了我那么多弟兄,陈兄弟,人都死了,你不追究,我不追究,事后我们还能当朋友。” 陈锦弦有些诧异:“我杀了你那么多兄弟,你跟我说算了?你能忍。” “宰相肚子能撑船,只要陈兄弟不追究,我铁山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陈锦弦哈哈大笑:“荒唐,今日你们血狼寨,谁都逃不掉!” 接着对着牛大壮跟张京墨说道:“他交给我。” 两人立马会意,而此时山下的忽来也缓缓向前念着阿弥陀佛,再怎么说也是出家人,正为着死去的马贼超度。 铁山见谈判无果,却丝毫不慌:“我听说,陈兄弟曾为儿女私情,丹田破碎,你以为谁都怕你?哈哈哈哈,真以为你是何等天才,威慑力有多足?” 陈锦弦笑而不语:“少废话,看剑!” 陈锦弦一个箭步发动攻击,铁山依旧不休:“那些人是怕你身后的势力,而我铁山不惧,哈哈哈,我血狼寨敢得罪朝廷,就不怕你们这些乐色来寻仇!” 铁山拿着斧头抵挡,可让铁山诧异的是,这一剑居然让他单膝下跪:“好强的力量,怎么可能?” 接着陈锦弦没有留手,没有保留实力,第二剑便是几片樱花随着落下。 一片荒山绿野山,山寨大火涛涛,一条血河飘过,随着樱花飘落,血液撒在忽来的脸上。 忽来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血液的温度,嘴里念着的佛经逐渐快了起来。 他曾被称为佛家之最,年轻一代的少僧,别说修为,佛心能称得上屈指可数。 越是这种思考的地方,两难的地方,一边是我佛慈悲,一边是放纵也是一种慈悲。 是啊,这也绝非毫无道理,这些人忽来虽然没有看见他们做恶,但身上多少都有人命,佛渡众生,忽来却不那么认为,所谓佛,亦是有自己的佛道。 随着斩天剑诀落下,铁山的斧头竟被砍成两半,一直手臂落下,越是这种时候,陈锦弦却越不想让对面死。 死的太痛快,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想到陈塘关的百姓,这俩百镖客,得是多少家庭,想到这陈锦弦的剑逐渐颤抖,失去了理智。 铁山满脸不置信:“怎么可能?你不是丹田被废,怎么可能有这种内力?” 陈锦弦不屑跟这种人多废话,又是一剑劈下,铁山另一条手臂也落下,接着就是一腿,两腿,一身身惨叫,响彻整个血狼寨,陈锦弦哈哈大笑,犹如地狱走出来的修罗。 这种狠辣让牛大壮也不禁打了个冷颤,要知道,他可是一锤子一血泥人,但相比折磨程度,自己还是太逊色了,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的兄弟也被杀害,寻仇时,他也会如此吧。 铁山的惨叫在整个山寨都听得到,张京墨只觉得奇怪,怎么可能会那么弱,这血狼寨,有一个一境武夫,都是指指点点的小头领,这种程度的喽喽,是怎么围剿,经验老道,见多识广的陈塘关镖客,难道真的只是依靠人数优势嘛? 而铁山一脸仇视看着陈锦弦,魔鬼,魔鬼,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的人,活阎王啊! 陈锦弦呵呵一笑:“你以为我接下来会斩头,这样让你五肢散缺?不不不,我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 铁山突然哈哈大笑:“既然你做的那么毒,可就别怪我了。” 只见山寨亮出一道紫色的光芒,陈锦弦只感觉一股股魔气聚集在铁山身上,陈锦弦连连后退,一息间,铁山再次站了起来。 而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时的铁山,已经是面目全非,四肢是由一块块紫色肌肉组成,身体前也凝聚了一片片恶心的紫色液体。 “看来外传血狼寨跟魔道勾结,原来是真的。” 而明显铁山也被洗脑:“那又如何,有了这股力量,我将跻身相比七境武夫,这天下谁敢跟我为敌?” 陈锦弦对铁山目光短浅发出嘲笑:“可笑 可笑,蝼蚁的短见罢了。” “少废话,我将把你斩我四肢,你碎尸万段!” 陈锦弦哈哈大笑,他没有解释,铁山做梦也没想到,陈锦弦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七境武夫,在他看来,顶多是六境与其相当,而他半辈子无法跨越的门槛,只能靠入魔道这种偏门才行。 陈锦弦拿起白龙剑,只有实力相当打起来才有意义。 可陈锦弦还是太高估了铁山,陈锦弦随着天火三玄阵围绕剑身,一记蜀山绝学九霄剑诀扑面而来。 就在铁山震惊的目光中,节节败退,魔身的铁山,都是用躯体战斗,本想着拳拳到肉的快感,可陈锦弦的身形犹如鬼影,愣是连衣服角都没碰到。 陈锦弦眉头一皱,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皮糙肉厚,那绿色液体溅出,很快便愈合起来。 要知道,陈锦弦身怀九阳心决,再加上天火三玄阵自身便是至阳之物,白龙剑,天生便是一身正气,斩魔之绝。 即使如此也不能完全碾压,陈锦弦见状,他知道,不能打长久战。 伤口可以愈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断臂不能,陈锦弦全身内力凝聚,挥向铁山右臂,铁山这次没有用右手抵挡,而是向后一跃,喘着粗气。 陈锦弦眼神逐渐变得有趣:“看来你也没那么傻。” 陈锦弦不敢懈怠,如果传闻是真的,那铁山身上还有一副玄武玉玺。 大楚之前的上古时期有四大神兽,分别是朱雀白虎青龙玄武。 四大神兽沉睡,留下四滴精血,而后世被打造成四个玉玺,得一玉玺者可得天下,其中的上古力量更是世界之最。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玄武防御力极强,陈锦弦的一击,只是能伤其皮肤,全力一击,陈锦弦也只有斩左臂的把握。 因为在战斗中,陈锦弦发觉,铁山将魔力凝聚在右手,什么都是用右手抵挡,左手做辅,即使是魔道也逃不过万物轮回的规则。 既然右臂如此强大,那左臂,绝对有欠缺,陈锦弦连忙动手,一剑落下,果不其然,这一剑格外痛快,贱起的绿色血液直接喷到了陈锦弦的脸上。 陈锦弦露出诡异的微笑,提醒道:“要用什么赶紧用出来吧,不然可就没有机会了,比如,你的玄武玉玺?” 铁山一脸怨恨看着陈锦弦:“少废话!” 没了辅助臂,本身笨重的的铁山再也没有躲避之力,陈锦弦逐一击破要害,很快铁山的魔身,慢慢变小,再无抵抗之力。 陈锦弦剑指铁山,铁山彻底慌了:“陈大侠饶命饶命啊!都是误会啊误会,这不是我干的!” 陈锦弦一脸玩味看着铁山,他就是喜欢看人从嚣张的态度到脸贴屁股,爷变孙子的态度。 “哦?不是你干的,你不会告诉我还要第二个血狼寨吧?” 铁山连连点头:“我对天发誓,陈塘关俩百镖客,绝不是我这个分寨干的。” “分寨,什么意思?”陈锦弦问道。 张京墨也跟了过来,摸着下巴思索着:“再听听。” “陈少,陈大爷,陈大侠,你好好想想,我们这种分寨,这些喽喽怎么可能敌过陈塘关俩百镖客,当时是好几个分寨联手,足足有万人,才得以围剿,而我们离的最近,这个锅就甩到我身上,我这种分寨,在总寨排老四。” 陈锦弦这才有些相信,是啊就凭这些喽喽,怎么可能敌过陈塘关俩百镖客。 这事蹊跷,陈锦弦接着问道:“那你为何不早说?” “名为血狼寨,你已经指着鼻子认我,我再多言在你眼里也是狡辩,我转念想你丹田破碎,倒不如……” 陈锦弦立马将剑指向跪在地上的铁山,铁山连忙求饶:“错了错了!” 陈锦弦可每打算放过他,毕竟也是认了魔,不能留,但陈锦弦留了个心眼,没有直言要将铁山置于死地。 怎么说也要套住点重要的情报出来,陈锦弦再次问道:“你们一共有几个分寨,足足有万人?” 铁山是一点都不敢停顿,生怕陈锦弦一个着急不乐意,剑落下,人头便落地。 “我们血狼寨,其实比外边想象中的还要大。” “接着说说!”陈锦弦将剑挂在铁山肩膀上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