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武曌帝朝 第4章 第一次进勾栏的李长生!
李长生碎碎念着。 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个人。 “轰隆。” 厚实的大门被两名武夫拉开。 李长生抬头一望… 嚯。 我直呼好家伙: 清一色的清凉姑娘排成两列,如两条玉面长龙,菲食薄衣,手捧花束,朝李长生鞠躬: “公子晚上好!” 李长生两眼直放光。 妈呀,真给他来对地方了! 醉仙楼这阵仗、这规格、这质量,比魔界最豪华的勾栏——龙凤栖还高呢! 呸呸呸。 什么比什么? 我是第一次,第一次! “咳,咳。” 李长生轻轻咳嗽,面露邻家大男孩一般的青涩笑容,低头,十指打转,急张拘诸道: “内个,各位姐姐好,本少…小生第一次来勾栏,请问你们家老鸨在吗?” 两看门武夫差点失笑: 就你还第一次? 刚对暗号那会儿,你对的那叫个流畅啊! 当然了,这种得罪主顾的话他们也就隔心里说说,脸面上还是客客气气道: “公子,老鸨马上到,您稍候。” 话音未落。 一名脸上风韵犹存的女子小跑上前,上气不接下气,手撑着膝盖,道: “公…公子…不…不好意思…久等了。” “无伤大雅。” 李长生淡淡一笑,搀起女子,道: “姐姐辛苦了。” 对于老鸨的“怠慢”,李长生表示理解。 是他来的太突然了。 勾栏的老鸨大多是年老色衰后,没人赎身或自愿留在勾栏的上代花魁。 她们年轻时积攒的人脉及资源,使她们在勾栏中的地位仅次于幕后老板。 除非有那种一掷千金的大贵客到场,不然她们是不随便抛头露面的。 而一般情况下,大贵客来勾栏寻欢,都会提前打好招呼,让勾栏做好迎接准备,比如排场、礼仪、要单点哪位姑娘之类的。 毕竟公子哥们出来玩,最看重脸面,像李长生这样不请自来的大贵客,真不多。 所以,当伙计通知老鸨有大贵客到时,老鸨都懵了,她那会还躺在被窝里呢。 但大贵客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她只好匆忙安排好礼仪队伍,简单画了点淡妆,接着便一刻不停的往大门赶。 她是尽力了! “谢…谢公子体谅。” 缓了一阵,老鸨呼吸平缓许多,仰头… 却再次呼吸加速: 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好一对流水无情的眸! 好一头饱经峥嵘的发! 此间少年的出现,是对温文尔雅这个词最好的诠释,他漂亮的似乎模糊了男女。 邪魅的脸庞,透露着漫不经心的成熟,再加之其眉心处,那朵魔气如海的莲花… 饶是以这位前朝花魁斩男无数的阅历,都不舍得把视线从少年俊俏的脸上挪开。 “傻了?” 李长生伸出五根指头,摆了摆,道: “没见过男人?” “没见过公子这么帅的男人。” 俄顷间,老鸨仿佛找到了初恋的感觉,一脸小鸟依人,道: “公子,商量个事呗?” “说。” 李长生语气疏远道。 家里有几个花痴了,他对花痴不太感冒。 “您寻欢时,让奴家侍奉着呗。” 可老鸨却不管李长生生不生疏的,她现在恨不得蜷进李长生怀里,任少年蹂躏: “奴家让您白嫖~” “白嫖?” 李长生微怔: “白嫖是什么意思?” 他逛龙凤栖时都没听过这个词。 是他太久没进勾栏了,落伍了? “就是您消费,奴家买单的意思。” 老鸨耐心讲解道: “这词是近期一姓许的客人发明的,公子可能近期烟花之地去的少,不知道正常。” “哦,我差钱?” 李长生斜了老鸨一眼,掏出五枚高品灵石塞进老鸨衣领,兀自望里屋走: “我媳妇不让我占人便宜。” 老鸨怔怔的看着灵石。 得亏身旁武夫一直催唤,老鸨这才回神。 “嘶。” 她打了个哆嗦,迅速追上李长生。 天呐,五颗高品灵石,这哪是大贵客啊? 这他丫的是亲祖宗啊! 李长生和老鸨进大堂后。 姑娘们解散,三五成群,窃窃私语道: “哎哟,好俊的公子哥儿呀。” “我要是能跟他春风一度…” “你想什么呢?此等贵人,你别想了!” “唉,要奴家倒贴也行呀!” “浪蹄子!” 啧,舍空少年,乍到洛阳,便夺走了洛阳城中最顶尖的勾栏,半数风尘女子的芳心! … 醉仙楼内别有洞天。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头顶上方,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李长生脱了靴,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细看去,竟是蓝田暖玉凿成。 “啧啧。” 李长生冲身边寸步不离跟着他的老鸨道: “你们醉仙楼没少发财啊?” “爷,您说笑了。” 老鸨笑的风情,道: “咱不还得仰仗您这些位贵客过活嘛?” “嘁。” 李长生深知这勾栏里的好话十句有八句是假的,也没太在意,找了个空位坐下,问道: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勾栏没有老鸨接待客人的规矩吧?” “爷莫不是嫌奴家烦了?” 半老徐娘的老鸨掩面泣道: “爷要是,您开个金口,奴家这就走。” 老鸨以进为退,她是不想走的。 虽说按规矩是没有老鸨陪侍的先例,可耐不住李长生给的实在太多了呀。 五颗高品灵石,她做头牌花魁那几年,整整一个月才赚三颗高品灵石啊! “你这女人,让你休息还不情愿。” 李长生摇头轻笑,道: “去给爷找几个姑娘,好菜上着,再给爷安排个雅间,爷要过夜。” “得嘞爷。” 老鸨明事理,收了泪,问道: “爷,您喝茶,还是喝酒?” 茶是素的,是清倌。 酒是荤的,是戏子。 “茶。” 李长生道貌岸然道: “爷头回进勾栏,记着,是头回!” “哎哟,公子爷~” 那老鸨一听,笑的“上下颠倒”: “您老大不小老二也不小了,就不要装纯了嘛,奴家做主,给您安排酒了,不收费!” 说完。 没等李长生回话,老鸨真下去安排了。 “这女人。” 李长生给自己倒了碗真的茶,自语道: “咋跟龙凤栖那帮娘们一样,净干赔本买卖?是看小爷长得太帅了?” 少年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白发辫子。 哈,长得帅,就是灵石! 酒水得酿。 等酒水时,李长生感觉无聊,便恶趣味的想偷听隔壁桌唠嗑。 他隔壁坐的是一位粉面书生和一位粗旷刀客。 大概是财力不佳,两人喝的是不带双引号的茶。 只听书生道:“你知道吗,白天城中新来了位美人儿。” 刀客道:“知道啊。” 书生道:“听说她跟青绾小姐有的一拼呢。” 刀客问道:“真的假的呀?” 书生道:“那还能有假?我昨天在场呀,可惜…” 刀客问道:“可惜什么?” 书生惋惜道:“可惜她有男人了!” 刀客一惊,追问道:“我靠,谁啊?” “那个人…” 白面书生正想说“那人是个生面孔,你又不认识”时,余光却不经意看到刚落座的李长生。 书生眼睛瞪的老大,表情僵硬。 这少年… 这少年… 书生倏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