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兴霍地站了起来看着一众人道:“诸位朋友,我马高兴绝未伤害过师父半分,否则必让我受万箭穿心而死!” 剑邪郭大先生道:“小马,你的话有谁会信,你杀钱八爷的事,江湖上谁不知道,是个汉子就敢作敢当,莫要叫人瞧不起!” 泥鳅道:“我相信,因为当日追杀我们的冯一福早已承认,一切都是他所为,只不过后来却死在你剑邪郭大先生的徒弟手里,而朴王爷却控制了大运帮,我今日前来,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莫长空一阵冷笑道:“先不说你的话有几分可信,我只不明白这大运帮又欠你什么东西?” 泥鳅傲然道:“大运帮的帮主之位!” 庭院里的江湖群豪觉得泥鳅简直就是疯了,不然此时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谁知泥鳅不紧不慢的又说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如果一个人死了,而他所创的基业是否应该由他的儿子继承呢?” 江湖群豪觉得泥鳅的话十分有道理,所谓子承父业,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不明白泥鳅为何会如此说…… 剑邪郭大先生邪邪的一笑道:“子承父业本来没有错,可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泥鳅面容一正道:“因为我就是钱八爷的儿子,所以这大运帮帮主之位,本就该我来继承!” 庭院里的群雄不由具是一愣,因为谁也想不到泥鳅竟会是钱八爷的儿子,不免都带着几分狐疑,因为泥鳅如果真是钱八爷的儿子,这大运帮的帮主泥鳅来当那绝对是天经地义的,只是江湖上谁也没听说钱八爷竟然有个儿子,所以这些人都将信将疑的看着泥鳅! 朴海镇始终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已多了几分杀意! 莫长空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道:“钱八爷已逝世好几个月了,如今你突然跳出来说是钱八爷的儿子,你可有证据,不会是你与那叛徒小马的又一条诡计吧?要不你就是得了失心疯吧!就会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泥鳅冷冷的道:“我虽名动江湖的人物,但也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做谋夺人家产的事情,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老板朱友明胖胖的脸也露出一丝笑容道:“不错,男子汉大丈夫本应如此,可别和某些人一样,人模狗样儿的,却整日做些卑鄙龌蹉的事!” 众人都听出泥鳅和老板朱友明话里的讥讽之意,也都明白这二人说的是谁,只是想不到二人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竟敢出言讥讽朴海镇,看来今日之事必无善了! 有些人则认为泥鳅和老板朱友明一行人,今日就是来闹事的,不由都把目光看向了朴海镇! 朴海镇强压心头的怒火道:“既然你说你是钱八爷的儿子,可你为何又拿不出证据?” 泥鳅道:“朴王爷,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要是我拿出了证据,你是否就离开大运帮呢?” 朴海镇冷然一笑道:“既如此为何你还不拿出证据呢?” 泥鳅坦然道:“我在等,等一个人!” 朴海镇道“等谁?” 一声佛号自远而近,一面容慈祥的老僧飘然而至,站在泥鳅的身旁温和的道:“朴王爷,他正在等老衲!” 众人一看,来的竟是久已不出栖灵寺的无名大师,心道:怎么连他都来了! 要知道,无名大师不光辈分高,而且心地慈善,早已当年不问江湖之事,已有多年不曾离寺,每日只是在栖灵寺内专研佛法,备受扬州一带的百姓尊敬,怎会想到竟会为了这种事又重出寺门,众人不免心底的狐疑少了几分…… 朴海镇道:“大师能来,我自不甚欢喜,只是不知道大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钱八爷的儿子!” 无名大师慈眉一轩道:“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钱八爷一连多日到寺内,似乎有什么心结,本来钱八爷不说,老衲也不便深问!终有一日,钱八爷还是说了,他说,他本有一个儿子,可当年为了躲避仇家,就将这个孩子寄养在一个渔民家中,孩子渐渐的大了,他也与这个孩子相认了,可是钱八爷却不想这个孩子马上回到大运帮,因为进了大运帮就再不会有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可钱八爷又明白他老了,终有一日会离开这世上,大运帮迟早会交于这个孩子手里,钱八爷怕他日自己如果有何不测,没人可以证明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是以他一连到栖灵寺多日,都没有说出口,终于那一天,钱八爷对老衲说了出来,并希望日后可以为这个孩子顺利接掌大运帮出些力,本来老衲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但耐不住钱八爷三番五次的恳求,老衲无奈之余只好答应了钱八爷!而这个孩子就是泥鳅!” 众人一听无名大师如此说,不由又都信了几分,毕竟已无名大师的身份名位,怎会无端端的离开栖灵寺来此呢?所以众人都看着朴海镇,看他有何话说! 朴海镇冷冷的道:“无名大师的盛名,小可早已耳闻!不过大师单凭几句话就让我们相信他就是钱八爷的儿子,未免有些可笑吧!” 众人皆已听出朴海镇的语音不善,可朴海镇的话又的确有几分道理,的确单凭无名大师的几句话,的确难以令人信服! 无名大师慈眉一轩微微一笑道:“朴王爷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但钱八爷还留有其他的东西,来证明泥鳅就是他的儿子!”说完自宽大的袍袖中拿出一个小包袱,而后缓缓地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似铜非铜的令牌,还有一个沾满血迹陈旧的锦帕! 些许,无名大师环顾众人道:“诸位,这里有一封钱八爷的亲笔信,钱八爷创立大运帮时铸的帮主令牌,而那块锦帕则是孩子出生后,他母亲离开留下的,上面有那孩子的生辰八字!诸位当中,有不少与钱八爷相熟之人,可来看看是不是钱八爷亲手所写!” 朴海镇心头一震但仍问道:“既如此,大师为何不与他同来?” 无名大师微微一笑慈目看着朴海镇道:“朴王爷,本是聪明之人,竟猜不出为何?” 朴海镇道:“恕在下愚钝,不知大师何意?” 无名大师低吟一声佛号道:“泥鳅曾要老衲与他同来,而我并未答应他,朴王爷可知为什么?” 朴海镇道:“为什么?” 无名大师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泥鳅来了,势必会与朴王爷发生争执,因为钱八爷的死怎么说也和朴王爷有几分关系,而大运帮又在朴王爷手里做的风生水起,试问朴王爷肯轻易交出大运帮吗?所以老衲极力劝阻他们不要来,他们离开后,老衲也是十分踌躇,到底自己要不要来,只是不知这种解释朴王爷是否满意?” 这时,突然急匆匆的进来了三个人,当先一人一头白发面容古拙,正是雁北回,身后二人具是一身官服,其中一个身材瘦高,面容冷峻,正是现今的七省总捕头司空鹤,另一个面容白皙却满脸的络腮胡子,正是素有朝中第一高手之称的翻云手姜三笑! 一见这三人进来,朴海镇的目光突然露出一丝喜色…… 雷动天一见雁北回进来,急忙道:“雁兄,你来的正好,双儿要与这家伙定亲,你快帮我劝劝她吧!” 谁知雁北回却道:“老酒鬼,凤姑娘既然要嫁给朴王爷,我们怎好拦阻!” 雷动天喝了一口酒,眯缝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雁北回道:“雁兄,你何时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了?你究竟怎么了?” 雁北回还没开口,一旁的翻云手姜三笑却急急的道:“高丽朴王爷,你可之罪否?” 朴海镇则似乎早已知道他们的来意一般,淡然一笑道:“不就是这几日你们的皇上和大臣们都病了吗?放心,区区小疾,本王不日进京必可解决,只不过就看你们的皇上舍得不舍得了!” 七省总捕头司空鹤问道:“倒不知朴王爷话里是何意?” 朴海镇环视众人道:“诸位可知,我为何要控制大运帮和凤凰山庄吗?我为了这件事,已经准备了将近五年,如今终于有了结果,我真的欣喜非常!哈哈哈……”朴海镇又是一阵狂笑! 众人都不明白朴海镇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何意思,不由都把目光看向朴海镇! 翻云手姜三笑怒道:“朴王爷,你笑够了吧!如今十万火急,还请朴王爷立即与我们进京,医治皇上!” 朴海镇歪头看了看翻云手姜三笑道:“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耐心呢!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嘛!京城我一定会去,而且就在这一两天,我一定去,到时你们的皇上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也绝不会救他!” 庭院里的众人又是一愣,不由都在嘀咕这朴海镇究竟要做什么? 七省总捕头司空鹤道:“容我问一句,朴王爷究竟要皇上答应你什么?” 朴海镇道:“这中原地杰人灵,物产丰富,我十分的喜欢,所以打算让皇上让位与我,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庭院里众人一听仿佛炸了锅一般,纷纷议论着这朴海镇是不是疯了,竟敢当着众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虽然这些江湖群豪都不喜欢和官府上的人有牵扯,但外族人欲霸占中原,不免都生出同仇敌凯之心,是以这些人都站了起来,似乎都想一刀杀了朴海镇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