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多情花来抱, 绿水有情鱼虾闹, 风伴雨儿常痴笑, 星星总把月儿绕! 漂泊天涯爱不老, 梦中相思情不了, 心也牵来魂也落, 终会守得白首俏! 此中滋味谁知道, 相顾无言丛中笑, 珠泪曾惹几多娇, 一生知音难觅到! 天边终于露出一丝亮色,沉寂了一夜的花草树木,似乎立时充满了勃勃生机,拼命吐露着各自的芬芳,几声清脆的鸟鸣,将龙飞云自美梦中唤醒! 龙飞云看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风无双,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眼中露出几分疼惜之情,几次想将风无双摇醒,心中却又着实不忍! 老酒鬼雷动天打着哈欠,一脚踢在了偷王之王孟三星的屁股上,偷王之王孟三星睡眼惺忪的骂道:“老酒鬼,你小子果然是心胸狭隘之辈,昨夜之事已是过往,为何一大早还要报复老子?” 老酒鬼雷动天呵呵一笑道:“死小偷,你小子这回可真是冤枉了老子,老子若是有意为之,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你小子的屁股,老子刚刚的确是不小心踢到的你小子!” 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的吵闹之声虽然不大,但也已惊醒了风无双! 风无双睁开双目,发觉龙飞云早已醒来,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既有几分娇羞又有几分欢喜,心知龙飞云定是不忍叫醒自己,刚刚才会被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他们二人的吵闹声惊醒! 偷王之王孟三星道:“老酒鬼,你小子怎么和龙飞云那混蛋越来越像,脸皮居然越来越厚,怎么成了敢做不敢当的无耻之徒!” 偷王之王孟三星话音刚落,屁股已又挨了一脚,耳中传来龙飞云的笑骂声:“死小偷,你小子一大早就胡言乱语,老子今日就踢你小子了,你小子又能奈我何!” 偷王之王孟三星苦笑着道:“老子看来一会儿进了荆州城,必须先办一件大事,不然只怕此行于老子大大不利!” 老酒鬼雷动天不解的问道:“死小偷,你小子昨夜不是已探明了夫妻肺片夫妇二人的落脚之处,还有和大事要办!” 龙飞云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老酒鬼,你小子莫信死小偷信口雌黄,这小子嘴里绝对长不出象牙,莫忘了昨夜你的前车之鉴!” 老酒鬼雷动天哈哈一笑道:“老子怎会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何况此事既牵扯到诸葛帮,又关乎死小偷的安危,我们怎能如此无情无义!” 龙飞云长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不再理会老酒鬼雷动天! 老酒鬼雷动天望着偷王之王孟三星,一副与偷王之王孟三星生死与共的模样,只见偷王之王孟三星贼兮兮的一笑,神神秘秘的道:“老子今日进了荆州城,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个算命先生,算算老子究竟触了何方大神的霉头,一大早就被两只野驴踢了屁股!” 老酒鬼雷动天故作恼怒作势欲再踢偷王之王孟三星的屁股,哪知偷王之王孟三星滑的像条游鱼,只轻轻一闪身,便已离老酒鬼雷动天有十几步之远,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好似刚刚吃了蜜蜂屎! 老酒鬼雷动天看到龙飞云在一旁偷笑,眼睛一翻骂道:“龙飞云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让人骂成野驴,你小子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龙飞云道:“老酒鬼,我刚刚可是提醒过你,奈何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小子偏偏不听,此时怎么又来埋怨我呢!” 老酒鬼雷动天也觉得有些理亏,兀自硬着头皮笑着骂道:“龙飞云你小子与死小偷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子就是看你们两个混蛋太过讨厌,才会骂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偷王之王孟三星道:“古有两虎相争,今有二野驴互斗,此等美事非是有福之人,绝无机会见此天下少有的奇闻逸事!” 龙飞云与老酒鬼雷动天他们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骂道:“死小偷,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风无双早已习惯了龙飞云他们三人之间的斗嘴,自然见怪不怪,只能微笑看着龙飞云他们三人吵闹,心中暗道:三人这般模样,若是被江湖中人见到,只怕打死也不会相信,三个名动江湖的人,居然会如小孩子般顽皮胡闹! 风无双忘了一点,一个老成持重之人固然令人可敬可佩,但却无半点乐趣,这样的人当然并没有错,只不过与这样的人相处,必然少了许多乐趣! 何况,龙飞云若不是如此飞扬洒脱的性格,风无双当初又怎会爱上龙飞云,毕竟与龙飞云这样的人在一起,即使吃苦也会是在笑声中度过,岂不比与沉稳之人相处,多出了许多乐趣! 荆州城! 荆州城最有名的销金窟,自然是二乔揽月楼! 二乔揽月楼建于何时,只怕荆州本地人都说不清楚,不过已历百年风雨的二乔揽月楼非但没有任何衰败的气象,反而历久弥新,有着不同于他处的别样风采! 二乔揽月楼不光有荆州城内最美的姑娘,还有荆州城内最好的酒,更有荆州城内别处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当然在二乔揽月楼花的银子,自然也是荆州城内最多的地方! 可见钱绝对是个好东西,二乔揽月楼还有一个更令人称奇的规矩,就是从不在意客人的身份! 即使是沿街乞讨的乞丐,或是游荡在街头巷尾的贩夫走卒,只要身上有大把的银子,二乔揽月楼都会将客人奉为上宾,无微不至的服侍客人,直到客人满意为止,据说那种感觉甚至比在自己家中还要舒服愉悦! 不过客人若是没有大把的银子,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江湖中成名的英雄豪杰,或是自认为诗酒风流的文人墨客,二乔揽月楼的门绝不会打开,更不会见到二乔揽月楼中那些善解人意的人! 本来二乔揽月楼有着这样奇怪的规矩,常理推之,生意只怕会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偏偏却异常火爆,每日里客人络绎不绝,有时甚至会在门口排起长队,心甘情愿的等着将大把银子花在二乔揽月楼! 只要进了二乔揽月楼,客人只要花的起大把银子,就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客人,更不会因客人身份的高低贵贱,做出驱赶客人离去的事! 反之,二乔揽月楼若是已然客满,无论是任何人,即使有着多么尊贵的身份,也只能等在门口,这样的规矩至今无人能破! 据说昔日,江湖上曾有一个大有来头之人,仗着自己不同于他人的身份,在二乔揽月楼客满后,欲破了二乔揽月楼的规矩,只可惜这个人连二乔揽月楼的门口都没有走到,就不知被何处冲出的一群人,打的落花流水遍地哀嚎,最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被扔在街角如野狗般无人问津! 此事引得荆州城内外轰动,江湖中更是传的沸沸扬扬,都言二乔揽月楼只怕会因此而毁于一旦! 只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其家族无论是在朝野还是江湖,都势力极大,江湖中人都料定其家族必不肯善罢甘休,一场腥风血雨的轩然大波只怕已无可避免! 谁知结果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事情已过了不知多久,甚至有些人都快要忘了此事,二乔揽月楼却依然如常,仍是夜夜笙歌,客人络绎不绝! 为何会发生如此出人意料的结局,只怕无人能猜透其中关窍,全因当事双方皆三缄其口不发一言,好似从未发生过此事!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至此也再未在江湖中出现! 由此可见,二乔揽月楼暗藏的实力定然不可小觑,不然怎会如此轻松的化解这场轩然大波,一时间江湖中各种不着边际的传言,令二乔揽月楼名声大燥,风头更是一时无两! 二乔揽月楼能威名远扬,自然不能不提一个人,就是二乔揽月楼的主人东方无敌! 东方无敌这个人仿佛凭空出现在江湖之中,过往之事更是无人清楚,一夜之间便成了二乔揽月楼的主人! 经营了二乔揽月楼二十几年的西门大官人,更是消失在江湖之中,再无一人见过西门大官人,就连西门大官人一家老小,也如西门大官人般绝迹江湖! 江湖中有识之士自然都觉得西门大官人消失的太过蹊跷,不免暗中探查,却没有半点头绪,只在二乔揽月楼中几个下人口中得来只言片语! 原来,西门大官人一心求道成仙,因在海外发现了一处修仙佳地,便举家前往海外,自此绝迹江湖! 此种言语不尽不实,自然难以令人信服,奈何西门大官人一去不返,当然无处得知此言是真是假! 后来更因日久年深,众人皆已淡忘了西门大官人,只当二乔揽月楼的主人本就是东方无敌! 何况,二乔揽月楼自到了东方无敌手中,才成了荆州城内最有名的销金窟! 是以,江湖中近十年来成名的年轻英雄,只知东方无敌,却不知西门大官人! 东方无敌这个人平日里深居简出,神神秘秘的很少露面,他的武功究竟如何,江湖中更是无一人清楚! 不过,东方无敌能将二乔揽月楼治理成一方翘楚,其人的本事自然不小,绝非易于之辈!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东方无敌居然在江湖中没有一个朋友,更不曾出手显露任何高明的武功,却因二乔揽月楼主人的身份,江湖中人却几乎很少有人不知东方无敌的名字! 一个人生在江湖却没有朋友,这样的人岂非很可怕,一个人深居简出很少露面,这样的人岂非很可怕,一个人武功高低无一人知晓,这样的人岂非很可怕,一个人的喜好兴趣无一人清楚,这样的人岂非很可怕! 东方无敌这样的人神神秘秘高深莫测,不与任何江湖中人来往,仿佛不屑踏足凡尘,却偏偏经营着荆州城内最有名的销金窟,宁静安逸和喧闹热烈两种个性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样的人岂非更可怕! 何况,东方无敌身上令人匪夷所思之事更是数不胜数,江湖中人自是敬而远之! 东方无敌自然也成了江湖中除了诸葛帮帮主外,另一个令人毫无所知却心生忌惮之人! 二者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东方无敌偶尔还会在江湖中露上一面,只不过神龙见首不见尾,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诸葛帮帮主却始终躲在暗处,张牙舞爪的伺机而动,做出种种恶行! 江湖中人对东方无敌和诸葛帮帮主他们二人的态度,自然也截然不同,东方无敌令人敬而远之,诸葛帮帮主却令人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