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玄等人的商量终于有了个结果。 这也是修真界彼此斗法较量的一种默契,一种修真的方式,而不是凡间那种死缠烂打,没完没了的方式。 这更像是一种考验,从进入药王鼎内就开始了,无数的灵植精怪就是第一关,只是因为这些上界来客个个都是翘楚人物才不显得很难,如果换成是地狱星的犯修,只这一关就要刷掉至少一半。 空间裂缝是第二关,考验的是一个修士的综合能力,见识眼光底蕴,这些人有一大半能最终找到这里,就说明了他们的能力,同样换成犯修,基本就没人能走到这里。 推怪物是第三关,考验的是人类修士的组织配合,这从人类修士损失不大就可以看出来;当他们抵近捣药杵时,外面的怪物们也是围而不攻,这就是一种默契。 他们之间的争夺说根到底就是一种雅争,最忌死乞白赖;那么现在到了最后一关,正主出现,当然也要用雅争的方式,你非要百十个人一齐轰击,那就落了下乘,真如此的话,以先天灵宝之能,它一门心思坚守此处,怕是谁也动不了它,别说百人,千人万人也没用。 这就是人类修士可以从容商量,决定动手方式的原因,可以说,他们已经可以不考虑怪物们的影响,可以专注于怎么搬倒这尊先天大神,用道的方式。 这是一个游戏,他们需要找到捣药杵的弱点,用一种让人欣赏的方式去改变什么;而捣药杵也必须认可这样的较量,不能使用它那些近乎于道的能力。 其实这样的较量再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新奇的方法,一名修士代表一个界域,一个道统,他们不可能互相协作,这是人类修士和先天灵宝的较量,更是人类修士互相之间的较量。 还有九天,对这里的百六十八位修士来说,人人都有机会。有冷眼旁观想后发制人的,也就有舍我其谁敢为天下先的。 等大家议定,就有一名修士站了出来,是一名身材瘦小的修士,就在预备队的阵列中,和候茑等人还一起战斗过。 在众人的注视下,修士走上前,来到捣药杵旁,和粗如巨树,径达数丈的药杵相比,人类在它面前显的很单薄。 也不多话,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劣势为何,没有观看他人施展的意义,因为他的方式和别人不同,再看也没用,他也学不来。 深吸一口气,身体开始膨胀,仿佛吹气一般,体内精血燃烧,力自下丹田而起,骨骼血肉经络生长,越长越高,越来越壮,转眼之间已经长成了一个和药杵不相上下的巨人, 大吼一声,弯腰扶住药杵,双手正反合抱,箍住了药杵根部.... 「此人名梁山,来历不详,应该是走体脉中精血一道的,像他们这样的道统,和其他人没有可比性,所以早上晚上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来来去去就这么一下,成就是成,不成也没有遗憾。」魏裔点评道。 辜宰一哂,「他这血气之力,还缺大地之根,既无根本,力从何来,徒惹人笑罢了。」 魏裔斜眼吊他,「和你的血河相比,孰优孰劣?」 辜宰不屑回答,从他表情中就能看出他的蔑视,在宇宙修真界,血河大道是一门很出名的后天大道,可并不是什么邪门歪道,那也是道门中一个很重要的分支。 飞白仙子又转了回来和他们这些人混在了一起,以她对候茑恶劣的印象也不知是为的什么,也许只是没有熟悉的人,而砚观奇正又是两个闷葫芦,了无乐趣。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抛砖引玉也是好的。」 几人评论中,梁山吐气开声,一声大吼,空间震动,然后挺腰一拔,就感觉整个空间都隐隐有震动之感,但是,捣药杵却纹丝不动。 梁 山一拔之后,也不纠缠,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一在层次相差太大,二在正如辜宰所说,脚下借不到大地之力,一身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如之奈何? 他也没有沮丧之色,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心底一丝尘埃不留,不愧是能在宇宙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体脉强界,心境通透。 有了开始,后续之人就绵绵不断,基本上都是像梁山这样道统比较独特,不走主流的人物;如果是道门佛门中人,还可以通过其他道僧的尝试来确定什么是可行的,什么是注定要失败的,他们就不需要。 飞白仙子看一连十余人都败兴而归,心中又起了打击某人的念头, 「上的都是比较独特的道统,喂,候道友何不上去试试,反正你看也没用,来来去去也就是一剑的事,何必还端着藏着?「 候茑不动声色,「我?我就不上去了吧?我青空剑脉当然是师姐出头,我就只需在下面摇旗呐喊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飞白仙子不依不饶,一半大药被人讹了去,是她心中无法忘怀的痛, 「重在参与,试都不敢试,枉为剑修!」 候茑一笑,看向魏裔辜宰,「如果不说这是捣药杵,单从外观来看,你们觉得这东西到底像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更像是某种部落的生殖图腾。」 这倒不是两人思想龌蹉,他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修行人,有什么说什么,明明就是如此,干嘛还要遮遮掩掩,欲说还休,没的让人轻视,在修真界,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哪里都有。 生命传承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候茑轻笑,「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双修道的人在此,他们会怎么做?」 也不等两人回答,转头看向飞白仙子,「我以为,如果是双修门人,他们一定会先把这玉杵弄软了再说.....其实仙子也有这方面天生的优势啊,不如就依我所说,仙子略施手段,上下撸动,没准得来全不费工夫?」 魏裔辜宰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飞白仙子却是怒目而视。 候茑正得意洋洋,旁边月朶一道眼神过来,立刻老实了下来。其实也蛮有道理的,如果他是女的,他就这么做! 再稍微加热,搞点滋润之物上去,跳一段天魔舞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