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紫禁之巅 第二百零二章 冲虚与方证
原来慕容复自从猜到了阿九的身份,便动了将她留在身边的心思,这可是一个宝贝啊,长得养眼不说,日后起事时,将她往台上一摆,什么大义名份、什么明朝旧部不就全都有了! 慕容复虽然看不上那些所谓的旧部势力,他们若是有用,明朝也不会灭亡了,但这名份却是非常重要的,要知道师出有名,便等若成功了一半。 程青竹心中则是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个世上知道阿九身份的只有寥寥数人,那些人是绝不会泄露出去的,没想到慕容复竟是知道。 水笙和韦小宝见慕容复只是嘴唇微动,却无声音传出,一时间也是十分好奇,韦小宝不敢多问,水笙却是直接问道:“喂,你在跟他讲什么秘密?” 慕容复又传音道:“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她若跟着你,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前途,还谈什么复明大业。若是跟了我,我只要随意传她个一招半式,也可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上。” 程青竹面色微微一黯,他又何尝不知慕容复说的是对的,自己虽然折腾出一个青竹帮来,但到底还是一帮乌合之众、匪盗草寇,且不说复明大业有没有用,单是让九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成天在土匪窝里厮混,就是极为不妥的。 但见慕容复俊朗翩翩,程青竹忽然心中一动,呵呵笑道:“也好,也好,就让阿九在慕容公子身边伺候,想来也比跟在老朽身边好得多。” 阿九心中一惊,“师父!” 程青竹面色复杂的看了阿九一眼,“阿九,师父没用,保护不了你,你跟在慕容公子身边是最安全的!” 阿九一脸疑惑的看了慕容复一眼,随即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保护!”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语气间颇有一股颐指气使的气度。 慕容复一双手抓着阿九手臂,虽未用多大力,但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脱,口中说道:“以后你便跟在本公子身边伺候,不会亏待你的,比跟着你师父强!” 程青竹面色微微一黑,正待说话,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哼,老道起初还不相信,没想到慕容公子竟是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无耻之徒!” 众人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慕容复转头朝身后望去,听这声音,人还在数里开外,可见来人内力极深。 约莫一刻钟后,忽的灰影一闪,众人中间多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灰衣老道,但见他白眉长须,手中提一个拂尘,全身弥漫着一股缥缈出尘的气质,端的是仙风道骨。 老道四下扫了一眼,最终看向慕容复,“你就是慕容复吧?” 慕容复一愣,“阁下是?” “老道冲虚!” 慕容复松开阿九,抱拳行了一礼,“小子正是慕容复,见过冲虚道长!不知道长来此有何贵干?” 冲虚道长是武当派所有旁支道观中最为出名的清虚观观主,也是武当派中武功仅次于张三丰的存在,慕容复与武当有旧,自是对其颇为守礼。 冲虚道长冷哼一声,颇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本来老道听说你掳人女儿还有些不信,此刻却是亲眼所见,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他对慕容复是早有耳闻的,这些年每次与张三丰论道,都会听张三丰提到,今日见其所作所为,却是大失所望。 慕容复稍一寻思便明白过来,此前还有些疑惑,那刘乘风为何会武当的太极剑,想来即便不是冲虚道长的门下,也跟冲虚道长有关。 这时,又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哈哈哈,看来论轻功,还是老友你更胜一筹啊!”声若洪钟,震耳欲聋,众人中除了清虚道长和慕容复,均是急忙捂住耳朵。 慕容复心想,此人声大如雷,震人心魄,除了内力深厚之外,必定还练功佛门狮子吼一类的武功,看了一眼冲虚道长,忽的想起一人,那边是与冲虚道长形影不离的好友方证大师。 果然,半晌后,人群中又落下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但见他身材矮小,容貌瘦削,神色慈和,正是南少林主持,方证大师。 慕容复上下打量了方证大师一番,只见他双眼神光内敛,内力之深,在自己目前见过的高手之中,仅次于董清和慕容雪,不由得心中一凛,若是这两大高手一齐出手,自己恐怕还真不容易脱身。 虽然在听香水榭时,慕容复胜了黄药师与周伯通联手,但那是仗了六脉神剑的出其不意,以及二人并未全力出手,是以慕容复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见得方证大师到来,冲虚道长的面色微微一缓,嘴中却是说道:“那倒不见得,抢的不是你徒弟的侄女,你自然不着急。” 方证大师哈哈一笑,也不回话,四下看了一眼,对着慕容复双手合十一礼,“阿弥陀佛,老衲方证,见过慕容公子!” 慕容复还了一礼,“大师客气了!” 方证大师看了看慕容复身后的阿九和水笙,眼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不知二位女施主谁是刘乘风刘施主的侄女?” 水笙面上喜色一闪而过,立即上前说道:“我就是!我就是!你们是二伯请来救我的吗?” 冲虚道长点点头,“不过现在却是要多救一个了!” 程青竹一听,眼中颇有意动,干脆退后数步,默然不语,他之前虽然有撮合阿九和慕容复的心思,但此刻事情出现了转机,自是更希望阿九能留在身边,至于武功,大不了将她送到武当、峨眉这些大门派去。 慕容复却是说道:“不知二位前辈谁先上?” 冲虚道长心想,这是自己门派的事,能不劳动老友自是最好,当即正要开口,方证大师却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慕容复一眼,抢先说道:“除魔卫道,救人于水火,哪能分什么先后,我二人一齐出手。” 冲虚道长面现疑惑之色,自己这老友一向十分谦和守礼,今日怎会这般不讲江湖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