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映容“下药?” “对,”唐知乐神神秘秘地,“就是那种迷惑心智诱发的药,你懂的吧?” 镜映容点点头。 唐知乐道“那姑娘多半是怀着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的想法,都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的那种丹药,丹药品级还不低。不过她没得手,被尹哥察觉了。” 镜映容“然后?” “然后尹哥就把那姑娘给杀了。”唐知乐耸耸肩,补充道“当场击杀,等宋院长和帝熔族族长赶到的时候,尹哥已经和其他帝熔族人打起来了,重伤了好几个。哦,那次巫曜宸没来,那群人里没一个是尹哥的对手。” 镜映容问道“宋济白如何处理此事?” 唐知乐回答道“宋院长说既然人都死了,就不再追究了。帝熔族族长也不好发作,直接带人打道回府了。” 镜映容“原来如此。” “是啊,那之后我们和帝熔族的关系就僵化了。再然后就是两年前,我们,帝熔族,还有其它几个势力门阀,一起探索某个遗迹。那个遗迹很大,本来大家都是互不干扰各凭本事,但是帝熔族的人和我们过不去,老是和我们抢东西。当时帝熔族带队的就是巫曜宸,他和尹哥前边儿都没出手,任随我们小打小闹,等到最后遗迹里最重要的宝物出现,他俩就交上手了。” 镜映容“谁胜?” 唐知乐摸摸鼻子,像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哭笑不得地道“没分出胜负,他俩都受了重伤后,其它势力的人就赶来了。眼看宝物要落到别人手里,他俩居然联手把宝物给破坏了!接着尹哥就带我们一溜儿逃出了遗迹,巫曜宸那边也是,把其它势力的人甩在了后头。到现在那几个势力还因为这件事对我们和帝熔族耿耿于怀。” 唐知乐刚说完,台上的战斗就拉开了序幕。 金丹修士祭出一柄刀状法宝,道“嘉昙洲孙宏,小子,放马过来!” “真武院尹雪泽。” 墨狱神枪黑焰狂舞,尹雪泽挑起一双三白眼,如一头饥兽盯死了对方。 “尹……尹雪泽?” 孙宏表情呆滞,中间的裁判正要宣布挑战开始,他陡然发出一声大叫来阻止“等一下!” 太初观弟子皱眉道“怎么了?” 孙宏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找错人了!我要挑战的人,不、不是他。” “那你要挑战谁?” “我……” 孙宏手忙脚乱地拿出图鉴,眼力和神识并用,飞快地在上面搜寻。 “我要挑战的是暮云涧旁边那间紫居的住户,那人也是筑基大圆满,我搞错了,搞错了,嘿嘿。” 孙宏挤出一脸讪笑,看向尹雪泽的目光隐隐带上恐惧。 尹雪泽扭头就走,转身时墨狱枪有意无意地甩出几点火星落在孙宏鞋面,他下品灵器的靴子登时被烧出几个洞。 孙宏“你……” 他刚说了个“你”字,剩下的话就被尹雪泽的回眸一瞥给逼回了肚子里。 尹雪泽下台时,只见巫曜宸迎面走来。巫曜宸冲尹雪泽笑了笑,尹雪泽将其无视。 巫曜宸在孙宏茫然的眼神中登上台,风度翩翩地笑道“原来孙道友的目标是在下。” 孙宏愣了愣,道“你是……哦,你就是刚刚我说的那个人?对对,没错,我就是要挑战你。” 巫曜宸将令牌交给太初观弟子检查,随后祭出了一柄灿烂如烈日光轮的长剑,朗声道“帝熔族巫曜宸,请阁下赐教。” “……” 在巫曜宸报出名号后,孙宏彻底傻眼了。 “巫……居然是巫少主当面。弄错了弄错了,是我弄错了,我不是要挑战你,我是——” “你有完没完!” 发出这声怒斥的不是别人,正是台上耐心耗尽的太初观弟子。 被太初观弟子怒视的同时,孙宏还接收到了来自的台下无数双含有嘲笑之意的目光,他汗如雨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慌乱焦躁中却是让他在图鉴上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我要挑战清溪桥头边上的那处紫居主人,这次不会错了,都怪这图鉴乱写,才害得我一再搞错。” 孙宏手上灵力一放,将图鉴崩作齑粉,他强作镇定,向太初观弟子赔礼道歉。 巫曜宸似笑非笑地看孙宏一眼,这一眼令他刚止住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这也太丢人了。”唐知乐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他随口道“不知道这次被他挑中的又是谁,万一又上去个惹不起的,我看他还是……诶,镜道友你干嘛去?” 镜映容脚步微顿,“他挑中的是我。” 唐知乐“……” 见镜映容走来,巫曜宸面上闪过一抹讶异。他向镜映容点头示礼,下了台去。 “金丹中期……镜道友她能行吗?” 真武院众人俱是担忧不已,唐知乐叹气道“挑选住处的时候我就劝过她,她不听啊,还说自己打得过金丹修士,我没办法,只能由得她去。” “镜道友不像是会口出狂言的人,也许,她是深藏不露?” “但愿吧,唉,现在担心也没用了。” 除了真武院的人,其他观战的修士看镜映容的目光大多带着同情,也有少部分幸灾乐祸之辈。 镜映容报了名号,孙宏顿时长舒一口气。他脸庞上重新挂起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神态,轻蔑道“等会儿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怪就怪你自己没点自知之明,区区筑基后期也敢占紫居。不过嘛,你现在认输也来得及。” 镜映容微微摇头,道“请赐教。”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孙宏脸色一沉,他催动灵力,刀状法宝飞上半空,兀自颤鸣不绝。 他一声大喝,刀状法宝就冲着镜映容当头斩下,强悍的灵力与威压锁定住镜映容,凶猛飓风平地而生,破空声中隐约有猛兽咆哮。 台下传来阵阵惊呼,而孙宏嘴边已然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太初观弟子掐了个法诀准备救人。 镜映容仰起头,瞳孔中映出斩落放大的刀状法宝。金丹之威恐怖如斯,却连她的衣角也未能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