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几人一愣,看向二人。 “几位是?”梵岩天疑惑,他对两人并没印象。 “我家主子有请,还请跟我们来。”二人抱拳。 打量二人,见其虎背熊腰,精神奕奕,一眼便瞧出不似普通人。周抒对他摇摇头,担心其跟去会出事。 “不知你们主子唤什么?”示意周抒稍安,他笑着问道。 “兄台还是不要问了,请随我等来。”二人对视一眼,又哪敢暴露岳清身份?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对方身份这下倒是勾起梵岩天好奇,他看向两个家丁:“既然如此,你们好生保护夫人小姐,我去去就回。” “是!”川贵和另一个家丁连忙应声。 “走吧。”无视几女紧蹙的眉头,他笑看二人。 “此人倒是个汉子。”见此,两个兵士心中暗赞。 看着梵岩天跟随两个兵士消失在人群中,周抒顿时连游玩心情都没了。 “我们回去吧。”她皱眉。 “不嘛,人家还没玩够呢。”田媛不干了,拉着周抒手臂撒娇。 “不行,与娘回去。”周抒又怎会放心两个女儿留在这里,不禁喝斥道。 “臭梵岩天,都怪他。”闻言,田媛气得咬牙,于是将所有过错全甩在梵岩天身上。 就这般,周抒母女开始返回田府。 “都说夫人与大管家暗藏情丝,看来果然……”跟在周抒三人身后的川贵与另一个家丁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暗忖。 再说酒楼里,梵岩天跟着那两个兵士一路上了楼。 “是你!”当来到楼上看到岳清是,他诧异,心里确实没想到正主会是岳清。 “很意外吗?”岳清语气淡淡,瞥他一眼。 “说吧,找我何事?”他直言不讳,自认和这女人没甚话说。 “大胆!”却是他这般随意话一说,数十个兵士一个个面色大变喝斥。 斜睖了众人一眼,梵岩天失笑:“看来梵某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朕听老祖宗说过,你也是个修士,此番唤你来,主要是朕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岳清看向他。 “既找我帮忙,还这般大阵仗,你还真是客气呢。”他扫了眼众兵士嘲讽。 “尔等且在门外等候。”闻言,岳清皱眉看向众兵士。 “陛下,这……”众人见梵岩天高大魁梧,怕他对领主大人不利,不禁犹豫。 “朕可是唤不动你们了?”岳清俏脸瞬间转冷。 “卑下不敢。”众兵士一惊,吓得连忙跪地。 “给我滚出去!” “是!” 随着兵士们喏诺离去,梵岩天面色平静看着没有出声。 吱呀一声门关上,房中就剩二人。 “啧啧,当真好大的威风。”他露出笑意。瞥眼当看到桌上酒菜时,双眼不禁一亮,旋即径直来到她身旁毫不客气贴身坐下。 “你太放肆了。”岳清皱眉。 “说吧,寻我何事?”没有理会她的话,梵岩天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闻着其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岳清不知为何竟想起那日用的洗澡水来,咬牙问道:“朕问你,那日房中浴水你可用了?” “嗯!”抽出一双筷子,开始食用桌上佳肴,他随口应了一声。 “你!”岳清气急,猛的站起身,死死盯着他。 “怎么,莫不是后来你又用了?”梵岩天诧异,目光古怪起来。 岳清:“……” 深吸了口气,她强忍住怒火坐下,开口道:“你身怀绝艺,这次我需要你帮我杀个人。” “杀人?” “对!” “那我想你找错人了。”他失笑。 “我代老祖宗请你。”似乎早有意料,岳清看他。 “老祖宗?”梵岩天诧异,“可是司徒凤栖?” “嗯。” “呵!那我问你,你不过是她不知多少辈的一个后代,且凭什么代之求人?”梵岩天有些好笑,二人关系,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老祖宗离去时曾答应过我三个条件,无论什么都行。届时若她回来,我会与她说此事。”岳清正色,早有应对。 “你又可知,我修行时,你老祖宗亦还不过是个十五六小姑娘?”他眨眼失笑。 “这……”岳清愣住,有些傻眼。 梵岩天心中不禁疑惑,对方乃是太元部落领主,权利不可谓不大,可是却求自己帮忙杀人,不由奇怪。 见其无言,他忍不住问:“你乃是领主,何人杀不得,却为何要叫我?” “你不愿帮忙,走就是,何须多问!”深吸了一口气,岳清冷冷道。 说来她也不过是因为刚巧遇到他,方才旦夕间诞生出令其帮忙杀掉戍弻想法,可是既然对方不愿,她就不愿继续多言。 “你这小妮子,可是当我好耍,任意呼来唤去?” 美目落在窗外,岳清没有说话。 看着对方白腻的脸蛋和冷漠的神情,梵岩天嘴角微抽。 “罢了,我也懒得听,告辞。”心中无趣,他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如何才肯帮我?”见其真要离开,岳清转头。 目光与之对视,梵岩天嘴角微微弧起,轻笑一声却是没有答话,旋即拉开门径直走出去。 就这般望着他离开,岳清沉吟。 一路来到大街上,见人头攒动,喧闹不已,却不再见周抒等人身影。梵岩天左右看了一圈,随即随意找个方向行去。 而此时,在田府不远处,明亮的青石砖道路上,周抒等人缓步行来。 呕—— 当几人快进大门时,前方田媛突然压腹干呕。 “媛儿,你怎么了?”周抒大惊,连忙搀扶女儿。 “额……可能吃多了吧。”好受些后,田媛有些心慌,面上却嘟嘴道。 “你这孩子,害娘担心。”闻言,周抒哭笑不得,已然信了她。 就这般,几人一同进入府邸,而此事也并没有引起众人注意。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总是那般快。斗龙会一直持续道四更方才落幕,如今街道上已是一片狼藉。 明晃晃的街头,各家里屋的灯已然熄去,此时一个黑漆漆巷里,只见梵岩天从黑暗中走出。 值得一提的是,他从酒楼出来后,便一直在外面溜达,如今已然好几个时辰过去,从西区跑到东区,又从东区跑窜到西区,不知目的的前行。 “无趣的很。”看看长空,入眼是零星雪花飘洒,收紧衣襟,空气还是那般清冷,他轻叹。 无人的街头,很多时候,心跟着也是凄凉的。 满地的鞭火层层叠加,一排排明亮的灯笼随风摇曳,他缩了缩身子,迈着小步向田府行去。 “唉……爹这模样!”一家客栈内,梵蒙几兄妹正聚作一堆交谈着,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模样一袭褶蓝袍的梵岚,他是扶岚的儿子。 “能怎么办?二姨娘她们要收掇爹,我们也没办法。”梵雪白了他一眼。 “十六姐,话虽没错,但爹这般模样,你能忍心?”童颜鹤发梵勤摇头苦笑,而他是宋晴的儿子。 “正如十九弟所言,父亲这般模样,总是不好。”梵蒙皱眉。只瞧他风度翩翩,身穿金缕衣,活脱脱就是梵岩天翻版。 “你是大哥,你说了算。”梵雪没好气说。其实她打心底是觉得嬅香等姨娘做的好,因为连她都看不下去自家老爹这般到处沾花惹草。 “你们四个,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别怪二娘对你等不客气。”这时,只听嬅香的声音突兀的传入四兄妹耳中。 闻言,梵蒙四人面色一僵,不由对视一眼。 “既无事,那小妹先走了。”梵雪心中暗乐,似笑非笑睃了三人一眼,旋即径直离开了房间。 “咳咳,大哥。”梵岚、梵勤尴尬。 “额,都回去睡去吧,这个……为兄还要修炼。”梵蒙讪笑。 不说几兄妹遭遇,却说此时梵岩天一路穿墙回到田府小院,正准备上榻休息。 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他皱眉,上前开门。 随着门闩起,槅门开,一张粉脸出现,就见田媛窜进门来,因其穿一件睡衣缘故,冻得其直哆嗦。 “怎么是你?”见是她,梵岩天怔住,连忙牵她进屋。 “呜呜,相公,前几日我去偷偷去看大夫,大夫说我怀孕了,刚才回来时,差点又被母亲发现。人家该怎么办。”田媛只见扑进他怀里大哭,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