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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凌师,还请稍安勿躁

一品布衣 李破山 5267 2024-07-10 23:02
   “这些人的调度之事,本王便交给你了。他们刚入中原,定然会有些不习惯,当以安抚为先。”翌日清晨,离开并州之时,徐牧不忘小心地叮嘱。   当然,他也明白,说不得有些多此一举。以宫峦的政事才能,肯定会考虑到这些。   “主公放心,我知晓的。”   徐牧露出笑容,“西蜀根基薄弱,若非是你们这些贤能,这偌大的州地,我都不知该如何打理。”   “主公,此言折煞我也!”宫峦惊得作揖。   “好了,余下的事,本王就交给你了。伍龙这九千人,本王想了想,不如亲自带去凉州外,交给晁义将军操训。”   先前从司州回来,晁义便马不停蹄赶回了凉州外的戈壁,操练新的战马与骑卒。如今刚好,可以带着伍龙这九千新军过去。   “主公一路小心!”   “宫峦,且回。”   徐牧摆了摆手,招呼了旁边的伍龙一声,不多时,共计一万五左右的人马,开始离开并州,往凉州关外的方向直去。   西蜀与北渝的大战,只等沙戎的事情一了,说不得,只需一根火索,便会一下子炸开。   “启程——”陈盛单臂扬起,重重挥下。   万多人的长伍,循着通往前方的官道,有条不紊地行军起来。   约莫在三日之后,才到了凉州关外。收到消息的晁义,早已经带人过来。   “主公,一路可好?”   “主公!”在后的卫丰,也惊喜地出列。   在西蜀,若是说最合适的练马之地,无疑是凉州的关外。哪怕真起了大战,晁义卫丰二人,也能以最快的时间,奔至鲤州前线。   “无需多礼。”徐牧下了马,又唤了一声有些沉默的伍龙。徐牧明白,在西北之地,晁义在羌人的眼中,无异于一尊杀神。作为羌奴的伍龙,自然也会有这种认知。   “主公,这位是……”   “名唤伍龙,先前是羌人部落的马奴,不过现在,已经归于我西蜀了。”一边说着,徐牧一边使了眼色。   晁义一下子顿悟,急忙几步走前,握住了伍龙的手臂。   伍龙吓了一跳,只以为这尊西北杀神,是准备要动刀了。   “伍将军可好?一见伍将军,便知不简单,刚才主公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位天下名将,突然入我西蜀了。”   徐牧揉了揉鼻子。老晁的彩虹屁本事,最近有些见长。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伍龙,见着晁义的模样,也慢慢放松下来,不敢多言,但终归露出了笑容。   “晁义,新募的九千骑卒,便先由你统一操训。另外,西蜀的建制,以及骑行兵法,也请一并教给伍龙。本王还是那句话,既入我西蜀,便是我西蜀之将,毋庸置疑。”   “自然。”晁义点头,“初见伍将军,便觉亲切无比,好似失散多年的兄长一般。”   “晁义,先停一下。”   “不若如此,主公可见证,我晁义,愿与伍龙大哥定下娃娃亲。”   “晁义,可以了……收一下,先收一下。”徐牧急忙开口,总算是遏制了晁义订娃娃亲的势头。   伍龙在旁,也不由自主地抹去额头的汗。不过,他现在的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面前的这尊西北杀神,似乎不像个残暴之人。   “晁义,卫丰,还有伍龙。”徐牧的声音变得认真,“西蜀的骑将不多,望你等三人,苦练骑术,待战事一起,能壮我西蜀之威。”   认真来说,伍龙才刚加入,不该拔的太高。但经验丰足的骑将,西蜀并没有几个。如陆中魏小五这样的小将,固然敢杀敢冲,但终归到底,在战事需要稳重的时候,还得晁义伍龙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   “主公放心。”   面前的三人,都齐齐抱拳。   徐牧呼出一口气,仰面看天。虽然是和谈的光景,但此时,这歇战的时光,已经变得摇摇欲坠了。没了沙戎王的事情,常胜便会调转枪头,重修战略,与西蜀开战。   沙戎王,还有凌苏那个狗夫,这荼毒中原的手段,终归是败阵了。   ……   “该死,该死!黄之舟这个狗贼!”   此时,长阳外的一条小林路上,老马车里,不断传出怒吼的声音。   “凌师,还请稍安勿躁……”   “该死。”马车里,凌苏脸色苍白,像条死狗一样依偎在角落。若非是几个夷人高手,他早已经死在黄之舟刀下。   他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敢的,说劈就劈。他明明在长阳里,安排了不少人点炮。若是他一死,只怕那黄之舟也要自个完蛋。   凌苏缓了缓脸色,又似是想通了什么,瘫着的身子,气得发抖颤栗。   “先前我入黄府,他却没有下手。不过几日,却突然敢拔刀相向了。约莫是……他等到了配合的人。所以,我留在长阳点炮的暗子,都被炸了,并没有成功。”   凌苏刚要深思,却突然脸色一抽。约莫是碰到了伤口,那截只剩小半的断臂,一下子渗出血来,让他整个人痛得龇牙咧嘴。   “凌师,伤势如何?”   凌苏好不容易才稳了下来,“哈赤哈赤”地喘着大气。   “死不得。长阳不能留了,想办法入河北,再绕道燕州。”   计划失败,他大可以选择回去合州,但此时若是回去,那沙戎王若出个什么意外,只怕他的大计,便要胎死腹中。   “循小路走,最好……先寻个野医。”凌苏抹了抹额头的虚汗,痛觉一下子涌来,让他的眼睛都开始冒出金星。   “凌师,长阳城外有不少的通缉画像,若是——”   “治了伤,便立即杀了。”凌苏喘着大气。连着几日,他都不敢入睡。只要一闭眼,便看见那该死的黄之舟,举着刀,朝他当头劈下。   “当初孩童的时候,他便像个傻子一样敦厚,我喂了他昏药,让人搬到熊洞里……早知如此,我该喂他砒霜的。若不然,直接让家奴砍了他也可。否则,何来今时的耻辱!”   “狗贼黄之舟,坏我大计!此仇不报,吾誓不为人!”   “该死的!”凌苏声音极为狂怒,又约莫带着不甘,重新变得响彻。   “凌师,还请稍安勿躁……”外头的夷人高手,惊得重新骑马走近,不断小声劝阻。   “哼。”   凌苏半闭眼睛,痛苦地转了转身子,整个人重新瘫了下来。   “这些人的调度之事,本王便交给你了。他们刚入中原,定然会有些不习惯,当以安抚为先。”翌日清晨,离开并州之时,徐牧不忘小心地叮嘱。   当然,他也明白,说不得有些多此一举。以宫峦的政事才能,肯定会考虑到这些。   “主公放心,我知晓的。”   徐牧露出笑容,“西蜀根基薄弱,若非是你们这些贤能,这偌大的州地,我都不知该如何打理。”   “主公,此言折煞我也!”宫峦惊得作揖。   “好了,余下的事,本王就交给你了。伍龙这九千人,本王想了想,不如亲自带去凉州外,交给晁义将军操训。”   先前从司州回来,晁义便马不停蹄赶回了凉州外的戈壁,操练新的战马与骑卒。如今刚好,可以带着伍龙这九千新军过去。   “主公一路小心!”   “宫峦,且回。”   徐牧摆了摆手,招呼了旁边的伍龙一声,不多时,共计一万五左右的人马,开始离开并州,往凉州关外的方向直去。   西蜀与北渝的大战,只等沙戎的事情一了,说不得,只需一根火索,便会一下子炸开。   “启程——”陈盛单臂扬起,重重挥下。   万多人的长伍,循着通往前方的官道,有条不紊地行军起来。   约莫在三日之后,才到了凉州关外。收到消息的晁义,早已经带人过来。   “主公,一路可好?”   “主公!”在后的卫丰,也惊喜地出列。   在西蜀,若是说最合适的练马之地,无疑是凉州的关外。哪怕真起了大战,晁义卫丰二人,也能以最快的时间,奔至鲤州前线。   “无需多礼。”徐牧下了马,又唤了一声有些沉默的伍龙。徐牧明白,在西北之地,晁义在羌人的眼中,无异于一尊杀神。作为羌奴的伍龙,自然也会有这种认知。   “主公,这位是……”   “名唤伍龙,先前是羌人部落的马奴,不过现在,已经归于我西蜀了。”一边说着,徐牧一边使了眼色。   晁义一下子顿悟,急忙几步走前,握住了伍龙的手臂。   伍龙吓了一跳,只以为这尊西北杀神,是准备要动刀了。   “伍将军可好?一见伍将军,便知不简单,刚才主公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位天下名将,突然入我西蜀了。”   徐牧揉了揉鼻子。老晁的彩虹屁本事,最近有些见长。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伍龙,见着晁义的模样,也慢慢放松下来,不敢多言,但终归露出了笑容。   “晁义,新募的九千骑卒,便先由你统一操训。另外,西蜀的建制,以及骑行兵法,也请一并教给伍龙。本王还是那句话,既入我西蜀,便是我西蜀之将,毋庸置疑。”   “自然。”晁义点头,“初见伍将军,便觉亲切无比,好似失散多年的兄长一般。”   “晁义,先停一下。”   “不若如此,主公可见证,我晁义,愿与伍龙大哥定下娃娃亲。”   “晁义,可以了……收一下,先收一下。”徐牧急忙开口,总算是遏制了晁义订娃娃亲的势头。   伍龙在旁,也不由自主地抹去额头的汗。不过,他现在的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面前的这尊西北杀神,似乎不像个残暴之人。   “晁义,卫丰,还有伍龙。”徐牧的声音变得认真,“西蜀的骑将不多,望你等三人,苦练骑术,待战事一起,能壮我西蜀之威。”   认真来说,伍龙才刚加入,不该拔的太高。但经验丰足的骑将,西蜀并没有几个。如陆中魏小五这样的小将,固然敢杀敢冲,但终归到底,在战事需要稳重的时候,还得晁义伍龙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   “主公放心。”   面前的三人,都齐齐抱拳。   徐牧呼出一口气,仰面看天。虽然是和谈的光景,但此时,这歇战的时光,已经变得摇摇欲坠了。没了沙戎王的事情,常胜便会调转枪头,重修战略,与西蜀开战。   沙戎王,还有凌苏那个狗夫,这荼毒中原的手段,终归是败阵了。   ……   “该死,该死!黄之舟这个狗贼!”   此时,长阳外的一条小林路上,老马车里,不断传出怒吼的声音。   “凌师,还请稍安勿躁……”   “该死。”马车里,凌苏脸色苍白,像条死狗一样依偎在角落。若非是几个夷人高手,他早已经死在黄之舟刀下。   他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敢的,说劈就劈。他明明在长阳里,安排了不少人点炮。若是他一死,只怕那黄之舟也要自个完蛋。   凌苏缓了缓脸色,又似是想通了什么,瘫着的身子,气得发抖颤栗。   “先前我入黄府,他却没有下手。不过几日,却突然敢拔刀相向了。约莫是……他等到了配合的人。所以,我留在长阳点炮的暗子,都被炸了,并没有成功。”   凌苏刚要深思,却突然脸色一抽。约莫是碰到了伤口,那截只剩小半的断臂,一下子渗出血来,让他整个人痛得龇牙咧嘴。   “凌师,伤势如何?”   凌苏好不容易才稳了下来,“哈赤哈赤”地喘着大气。   “死不得。长阳不能留了,想办法入河北,再绕道燕州。”   计划失败,他大可以选择回去合州,但此时若是回去,那沙戎王若出个什么意外,只怕他的大计,便要胎死腹中。   “循小路走,最好……先寻个野医。”凌苏抹了抹额头的虚汗,痛觉一下子涌来,让他的眼睛都开始冒出金星。   “凌师,长阳城外有不少的通缉画像,若是——”   “治了伤,便立即杀了。”凌苏喘着大气。连着几日,他都不敢入睡。只要一闭眼,便看见那该死的黄之舟,举着刀,朝他当头劈下。   “当初孩童的时候,他便像个傻子一样敦厚,我喂了他昏药,让人搬到熊洞里……早知如此,我该喂他砒霜的。若不然,直接让家奴砍了他也可。否则,何来今时的耻辱!”   “狗贼黄之舟,坏我大计!此仇不报,吾誓不为人!”   “该死的!”凌苏声音极为狂怒,又约莫带着不甘,重新变得响彻。   “凌师,还请稍安勿躁……”外头的夷人高手,惊得重新骑马走近,不断小声劝阻。   “哼。”   凌苏半闭眼睛,痛苦地转了转身子,整个人重新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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