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赫，你是最优秀的领航员！‘不知道在哪里’是什么意思？”　　 没错，我在要求下属履行职责。　　 在困境中，一个真正的船长应该让每个团队成员都以最佳状态完成工作。　　 恢复青春的盖克人几乎陷入崩溃：“船长，我真的无能为力！导航系统无法定位坐标！”　　 我不满地皱起眉头。　　 真是雪上加霜……除了船体多处受损、三个船舱漏气、一个超空间引擎和两门激光炮脱落、五名船员丧生之外，现在导航系统也出故障了？　　 也许是可以修复的系统故障？比如重启……　　 我问领航员，通常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船长……”盖克人深吸了一口气，稍作犹豫，然后果断地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切换了所有模式导航系统也没得到结果。我尝试根据光谱特征定位，但这附近可见的几十万颗恒星，没有一颗在星图中存在！我还尝试了通过类星体的运动矢量定位，但结果也令人失望。我们可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星域！”　　 盖克人大声说出了他的结论，声音中明显带着恐慌。　　 我也有些被吓到了，也许只有我这样总是惹出麻烦的人，才会落得这样狼狈的下场：乘坐一艘没有超空间引擎的飞船，漂泊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星域！　　 而且，就算超空间引擎完好无损，又能怎样呢？飞往银河系内一颗遥远的恒星都需要几年时间，那么从另一个星域返回则可能需要几千年，甚至几百万年！　　 也有另一个极端的选择，全体船员可以在卡斯蒂乌三号的复活点重生，但那会让我们失去这艘豪华的双联护卫舰和宝贵遗迹基地。　　 失去一切，希望破灭，作为一名成功的船长，我的权威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不，还有其他的办法。　　 我们可以深入研究这个基地，是它把我们带到了这里，应该也有办法带我们离开。　　 只要知道这个古老种族使用的坐标系和星图，就能计算出返回的跳跃矢量。也许还能要求基地把护卫舰送到某个盖克人或麦隆人的空间站附近。　　 可是，跳跃之后，我和基地的通讯中断了，安全系统对我的所有尝试都没有回应。　　 梁笑已经回到船长室，星舰驾驶员左肩受伤，经过扫描后，我怀疑他骨折了。梁笑坚决否认，他说伤势并不严重，但从现在固定的绷带来看，我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船长，你说得对，是骨头裂开了，”梁笑尴尬地笑着报告，“亚萨给我做了检查，注射了纳米愈合剂，让我休息三天。他正忙着给麦隆翻译做手术，维修机器人也在给他当助手。我听到德克斯特说：‘如果不缝合血管，这个麦隆女孩就得截去两条前肢’。”　　 我知道麦隆女孩的伤势严重，但双手截肢……太可怕了，如果我是米娅，我宁愿在卡斯蒂乌三号以健康的身体重生。　　 对了，商人乌林塔尔、暴风兵泰欧潘、机枪手提姆卡和吕铁，以及高级运载员托伊，没能在和米利法特舰队的空战中幸存下来，他们将在麦隆空间站复活。　　 我转过身，对仍在抓头发的领航员尤赫说：“尤赫，振作起来！你进入现实世界，告诉乌林塔尔，让她和其他复活的船员一起前往地球。她还要准备婚礼，还有那两架拦截机也需要检修和登记，没必要在麦隆空间站浪费时间。我们会直接回地球……当然，如果我们能回去的话……”　　 最后这句话我说得非常小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权威」增加到 84！　　 我做的没错！船员们仍对船长充满信心，期望我带他们摆脱困境，不用以自杀的方式回到卡斯蒂乌三号。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用无线电联系工程师奥伦和他带领的临时修理小组，他们正在护卫舰外进行船体维修。　　 另一个修理小组由格德·蒙拉芬指挥，他们的任务包括清理受损的货舱和过道，修复所有漏气的船舱，纳芙蒂蒂也在其中。　　 她让我有些惊讶，精灵并没有在她的丈夫机死后从飞船上消失，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对此我有一个可能的解释，但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　　 奥伦似乎一直在等我的通话，立即回应道：“船长，我们检查了船体受损情况。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现八个贯穿孔，都在右侧机身，不包括被撕裂的货舱和右稳定器。这些孔可以用密封胶封住，但是没有足够的钢板来重建整个船体。而且货舱必须完全断开，它已经无法修复了。”　　 “嗯……”我决定确认一个关键点，“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没有右侧稳定器，护卫舰就无法在任何有大气层的星球着陆？”　　 “船长，”工程师说道，“我们暂时可以忘记在行星上着陆的问题。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飞船恢复到能勉强飞行的状态……”　　 “我明白了，”我打断了工程师的话，不想让他破坏团队的士气。“你按计划修复吧，我要去遗迹基地里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没问题，”奥伦向我保证，“基地离这里只有 68 米，你可以用悬浮器或喷气背包过去。”　　 显然，麦隆人用的数字和单位和我听到的大相径庭，但游戏系统还是贴心地为我进行了转换。　　 我始终无法适应这种“自动翻译”，每次听到外星种族荒诞地说出地球上的度量单位时，我的耳朵都仿佛被刺痛。　　 不过，当务之急是探访近在咫尺的遗迹基地，这直接关系到我是否能够回家。　　 除了基地，我还有一项可以马上完成的任务：选择达到 100 级可以学习的三个新技能。　　 我打开角色菜单：　　 朗·陆岸，人类，遗迹公会，100 级聆听者　　 属性　　 力量：14　　 灵巧：18　　 智力：33+5　　 感知：29+2　　 体质：17　　 幸运：3　　 可控无人机：2/3　　 状态　　 生命值：2178/2244　　 耐力值：1305/1639　　 魔法值：1380/2061　　 负重：28 公斤　　 声望：92　　 权威：84　　 技能　　 电子学：94　　 扫描：67　　 制图：84　　 宇宙语言学：100　　 枪械：66　　 矿物学：60　　 中级装甲：86　　 洞察：95　　 精准：51　　 锁定：53　　 危险感知：89　　 幻术：110　　 精神力：109　　 机械控制：105　　 神秘学：55　　 注意！有 3 个待分配的技能点。　　 注意！可以学习 3 个新技能。　　 那架大型无人机已经在和米利法特舰队战斗中被摧毁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新的补充。　　 不过对于第一个新技能，我早就想好了：「远程控制」！　　 对于职业发展偏向魔法的我来说，这是个非常实用的技能，它能让我操控远处的物体。　　 很多次「扫描」后，我都只能看着障碍物后的开关束手无策，现在终于有了解决办法！　　 获得 1 级技能「远程控制」！　　 为了测试，我尝试远程开启了领航员留在桌上的平板电脑。　　 成功了！　　 我又把毫无防备的副驾驶员椅子转向我，森东泷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远程控制」技能提升到 2 级！　　 是的，任何技能初期提升都很容易。　　 我打算频繁使用这个技能，今天至少把「远程控制」提升到十级。　　 第二个新技能我选择了「训练」：　　 训练，加速获得经验，每升一级，日常获得的经验增加 1%。　　 属性要求：智力 20，感知 15　　 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机会学习一个“没用”的技能呢？　　 自从我听兹伊说过高级玩家升级的艰难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　　 米利法特人花了两年多时间，才从 190 级升到 191 级……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期间任何一次死亡都会导致经验化为乌有，只能从头再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选择了「训练」。　　 我现在 100 级了，早就不是游戏新手，也许从长期来看，应该在第一级时就学习这个技能。　　 我计划在游戏中度过很多年，所以确保进一步发展至关重要。　　 获得 1 级技能「训练」！　　 最后一个技能让我我犹豫不决。　　 诱人的选项太多，我需要仔细权衡利弊，分析不同后果。　　 但我没有思考的机会。　　 一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的领航员……突然消失了！　　 我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太空是“红色区域”，玩家进入现实世界后，游戏角色并不会消失。　　 或者……这里不是“红色”区域了？　　 没错，游戏界面里，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绿色”安全区！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变化的后果已经开始显现。　　 广播里传来了医疗兵慌张的声音：“船长，米娅从手术台上消失了！我还没有给她做完手术！”　　 “手术时米娅在游戏里还是现实世界？”我追问道。　　 医疗兵告诉我，手术一开始，他就让女孩去了现实世界，因为身体无论如何都会留在游戏中，让玩家躺在手术台上毫无意义。　　 这样就清楚了，这里突然变成绿色区域，所以米娅的身体也消失了。　　 “情况很糟糕！”医疗兵恐惧地说，“她身体连接着呼吸机，大血管夹着医用夹。我担心，格尔·米娅下次回到游戏也无法活下去……”　　 我和亚萨的通话被在护卫舰外进行维修的何家华打断了。　　 “船长！遗迹基地正在启动！”　　 船长室里的所有人都盯着监视器，上面播放着护卫舰外部摄像头拍摄的画面。　　 的确，那个结构像空间站的遗迹基地正在发生奇怪的事。　　 它中央的几块金属板分开，露出了七个洞，每个洞的直径都有一米五左右。　　 七个洞里探出长长的天线，朝不同的方向伸展。　　 接着，空间站开始沿三百米长的主轴旋转，颜色也从银色变成了黑色。　　 “发生了什么？”我问安全系统，但并不指望得到答案，过去二十分钟它一直没有回应。　　 但这次答案来了，而且非常详细，文字一列列在我眼前闪过：　　 聆听者，跳跃非常顺利，没有被敌人追踪。已确认新坐标安全。实验室正在从休眠模式中恢复，正在向能量场下的空间填充适合呼吸的空气，并激活休眠舱。聆听者，请进入实验室和站长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