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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侯门医女 沧海明珠 2779 2024-05-18 21:20
   那婆子讪笑了一下,低声说道:“奴才刚才过来的时候,听那边姐妹俩正在哭呢。”   苏玉蓉冷笑着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婆子方恭敬地退了出去。   那边,苏玉蘅跟苏玉荷姐妹两个缅怀了一阵祖母,然后各自吃了点东西后,回房歇息。   随行的丫鬟婆子们都累了一天了,巴不得主子们早些歇下她们也好各自安置,只是苏玉蘅心里凄苦,即便是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夜雨淅淅沥沥,绵绵无尽。苏玉蘅安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那边豆大的牛油灯昏暗的光晕。   蓦然,有隐隐的笛声借着夜风断断续续的传来。   听上去那笛声似乎很远,又或许是下雨的缘故,那声音总是似有似无。却说不出的婉转缠绵,伴着雨声竟是如泣如诉,缠绵无期。   苏玉蘅不自觉的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呆呆的听。   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唐萧逸立在一座茅亭之中,手中一管竹笛,手指翻飞,敛目垂眸,用心的吹着,《妆台秋思》婉转哀怨的曲声合着风雨声,传出很远。   在他背后,简单的石桌上摆着几样时鲜的果子,一只香炉里三柱清香缓缓地燃着,已经三点猩红之上有灰白色的长长的烟灰。随着笛声渐渐地激越起来,香灰忽然落下,猩红的火点更亮了。   笛声一直吹了一夜,苏玉蘅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第二天被琢玉叫醒的时候耳边似乎还有笛声。   一场连着一场的雨,好不容易过了七月,雨水方渐渐地少了。   卫章和姚燕语的婚事虽然是皇上御赐,但镇国公这个大媒是少不了的了,因为云裳大长公主的丧事,凝华长公主和镇国公从避暑山庄回来,镇国公便开始为自己的下属操心。   这日国公爷在家里设宴,把姚延意和卫章都请到了府上,直接问婚礼还缺什么,又需要镇国公府出面的地方尽管说,卫显钧就是我的子侄,姚姑娘也不是外人,他们俩的婚事我是管定了云云。   姚延意择定了八月二十六这日送大件的嫁妆,按照姚家的安排,这一天怕还安排不完,姚家给姚燕语准备的妆奁出去家私大件之外,还需得七十二抬。另外还有贵重的东西要随花轿走的就不用算了。   镇国公一听自然高兴,又问卫章房子收拾的怎么样了,姚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许慢待了人家,云云。   卫章自然说已经收拾好了,只是新刷的油漆还有点味道,不过雨季已经过去,晒几日太阳吹几天风也就差不多了。   镇国公很是高兴,当下便举起酒杯说道:“长公主跟我准备了两份心意,一份自然是给姚姑娘的,算是添妆,另一份是给显钧的,显钧这些年在我手下,跟我子侄一般,东西回头我叫人送到你们两家去,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只等着喝喜酒了!”   姚延意和卫章都举起酒杯,姚延意笑道:“谢国公爷关心。”   ☆、第十九章 血统之论,夤夜请医   从国公府出来后,卫章和姚延意都不急着上马,而是缓缓地走着。走了一段路之后卫章才淡笑着开口,问姚延意:“二兄,是不是梁凯城沉不住气了?”   姚延意轻声冷笑:“昨天找到我,绕着三十六道弯儿跟我攀感情,还吓唬我说,私自扣押百姓是触犯大云刑律的,希望有事好商量,别把事情闹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场。真是可笑!”   卫章也淡淡的冷笑一声,说道:“他差不多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薄家这些年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些证据已经攥在了我们手里。萧逸昨天去寺里祭奠他母亲去了,没回来,明日我叫他去府上一趟。这事儿我不好出面,就劳烦二兄你了。”   姚延意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卫章冷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没有多说。他未来的二舅兄看上去是个极好说话的人,整天笑眯眯的对谁都没脾气,其实是个很不好惹的人。   两个人一边走又顺便说了些闲话,回来这一个多月,姚延意一直没闲着,止血秘药已经配制了一部分,效果跟预料中的一样好。第二秘方也已经制出了成品,姚延意在跟韩俊忠韩俊孝兄弟两个合计着该如何把这成药推向各大药店,迅速的把这批药变成银子的事情。   姚二爷跟卫章在岔路口分开后各自上了马,一边走一边默默的琢磨,是该以最快的速度把这秘药卖到大江南北呢,还是吊着那些人的胃口,把价格再网上升一升呢?   想到这个,姚二爷不得不把心思又动到了药铺上。   若说,药铺可真是个好店铺啊!之前姚家基本不涉及这样的生意,那是因为家里没有精通医术的人,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二姑娘在,难道姚家不该有个几十家覆盖大江南北的药铺吗?   姚延意一路思索着回家,宁氏见了忙上前来亲自给他脱下外袍,笑问:“国公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是为了妹妹的婚事,怕我们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便问了问,又说给妹妹添妆。”姚延意笑道。   “国公爷对卫将军是真的好。没把他当外人。”宁氏很高兴,又吩咐:“去冲一杯酽茶来给二爷醒酒。”   “听说显钧在战场上救过国公爷的命。他又从小失怙,家里一个长辈也没有,国公爷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子侄,他们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感情,可想而知。”   “说的是。”宁氏把姚延意的夹纱过肩长衫脱下来交给金环,又亲自接过雪莲手中托盘上的茶盏递给姚延意,“二爷喝口茶解解酒气。”   姚延意转身靠在榻上,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方问:“定了二十六日过嫁妆,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宁氏忙道:“大部分都妥当了。只剩下一些绣品小件儿了,不过二爷放心,不会耽误事儿的。”   “那就好。”姚延意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因问:“二妹妹这几天不见人,忙什么呢?”   宁氏忍不住笑了:“二爷这记性可真是平常了,昨儿我还跟你说,二妹妹去了庄子上了,你今儿又说见不到她。”   姚延意抬手拍拍自己的脑门儿,叹道:“如今我这记性真是平常了!这心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多,家里的事情竟然都不走心了。”   宁氏笑道:“等忙过这一阵儿就好了。二爷也该忙里偷闲,别尽顾着外边的事儿。”   “知道。”姚延意伸手握住宁氏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却说姚姑娘现如今搬去了蜗居小庄,眼看着自己住的屋子也都换上了玻璃窗子,便把那上百只瓶瓶罐罐都弄到了一间大屋子里,开始做她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翠微,用这个把我的手臂绑住,绑这儿。”姚燕语把宁绸衫子宽松的袖子一气儿捋上去,露出雪白的臂膀。   “哟,姑娘您想干嘛?”翠微手里拿着个绦子不敢下手。   “赶紧的!”姚燕语催促着,把注射器在高度烧酒里拿了出来,甩了又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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