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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胸妾 痴娘 2825 2024-05-18 21:19
   三试不过,任你钱权通天,也不给你机会。   虽然如此风雅,但终究是妓馆,堂堂朝议大夫的大女儿私跑过去,被老太太手下的人捉个现成,可不被打死!   徐卷霜心急如焚,身才至王老太太院外,就听见里面板子噼里啪啦响,一片声音都在叫:“打得好,打得好!”   她急得等不了下人通报,直接就拾级上去,推开了房门。   里头的王玉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太太差的下人执着板子,还要打,徐卷霜忙跪过去先拦住,接着朝王老太太不住地磕头:“祖母,您老人家消消气,饶了玉容这一回吧!”徐卷霜瞧见王老太太旁边还伴着王远达的正妻,连忙也向王妻磕头:“大伯母,您也消气,饶了玉容吧!”   “饶她?”王妻冷冷一笑,鼻孔对着地上瘫软的王玉容出气:“贱妾生的,就是天生骨头里带着贱,不是打死她,就是辱没我王家门楣!”   “好了,好了!”王老太太缓缓四个字一出,王妻立马就噤声不敢再说了。   “玉姿,你起来。”王老太太叫跪在地上的徐卷霜起来,另一层意思:含糊绕过了王玉容。   老人家容易犯困,命人揍了王玉容半个时辰的板子,老太太早就想找个理由罢手了。奈何周围一圈人全都只叫“打得好”,老太太被架着下不来。   这会徐卷霜赶来求情,王老太太旋即顺蹬下马,顺阶下台。   王老太太瞟一眼恭谨垂首站在一旁的徐卷霜,点点头,她对自己这另一位孙女还是很满意的:王远乔虽是庶子,但徐家却是显赫高门,几代的嫡女传下来,徐卷霜举止的端庄,比王玉容多得不是一点半点。   唯一不足,就是徐卷霜这胸……   “玉姿,明日起,你这身上再加一道白布束胸吧。”王老太太开口说话。   徐卷霜屈膝行礼,遵命道:“祖母叮嘱的是。”   “都散了,都散了吧。”王老太太颤颤巍巍两句。后头站着的两位丫鬟连忙伶俐过来,搀扶老太太起身,拄着拐杖往自己的寝房走,回去午憩。老太太率先散了,王妻伸脖子瞅了一眼,见火都没有了,自己也再添不得柴,只得也悻悻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独留下徐卷霜并琵琶,香絮两个丫鬟,一道扶起王玉容,发现她早已被打得昏了过去。   “先扶她回房。”徐卷霜吩咐道,接着三人合伙出力,将王玉容半抬半掺扶回了她自己的闺房。   三人将王玉容放在床榻上,香絮给自己小姐上药,徐卷霜就抓着王玉容的手。   约莫一刻钟以后,王玉容悠悠醒来,瞧见眼前的的徐卷霜,张口欲言,没发声,又重新合上。   徐卷霜也不说话,只握着她。   王玉容突然就加重三分力,攥紧了徐卷霜的手:“玉姿,我今天去探望我娘了。”   徐卷霜听了点点头:她知道,王玉容的亲生母亲李缀玉,正是缀玉小筑的主人。   徐卷霜柔声对王玉容说:“你下次要去,一定要千小心万注意,别再让老太太知道了。”   只轻轻淡淡一句,王玉容却听得哭了,哽咽道:“我娘……很苦。”   徐卷霜抚了抚王玉容的手背:她知道,李缀玉很苦。   李氏是京城名门,李缀玉又是嫡出,配予王远达为妻,按理门当户对。奈何王李两家不允婚,王远达和李缀玉那时又是小儿女情思,如胶似漆割舍不下,李缀玉就从李家私奔来了王家。   聘则为妻奔是妾,父母国人皆贱之。   李缀玉奔到王家,便是妾室。侍奉婆婆相公数年,先后生下女儿玉容,儿子王璟。可是莫说当家祭祀,就连每年新年的团年饭都上不了正桌。   殷朝律例,男子有妾无妻,仍算是无配单身,须在三十岁前婚配,否则违法。   王远达便遵循律例,娶了正妻进门。李缀玉本是心高气傲人物,忍气吞声数年,却换来这么个结局,当即决定不再忍下去,撇下一对儿女,归李家去!   谁知李家亦不准她归,李缀玉痛哭一场,发恨自堕烟花。   ……   “我日后要嫁,就是嫁给家世稍微差点的男子为妻也好。”王玉容趴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咬字却坚定:“玉姿,我若嫁人……绝、不、为、妾!”   徐卷霜始终握着王玉容的手,抬头将目光望向远方,声音如珠如玉:“我亦如你所想。”   王玉容这才肯松气,闭起眼睛又悠悠睡过去,养起伤来。   王玉容这一场挨了王老太太的打,硬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王玉容良久憋在屋里,好不容易能出屋透气,莫说她自己心内激动,就连小丫鬟香絮和琵琶,也高兴得在王宅的后院里欢欣雀跃。   徐卷霜也高兴,搀着王玉容,二女有说有笑。   转眼已是四月,后院里的花都开了,姹紫嫣红,春光最盛。   过会却有王妻两侧生风地走过来,匆匆至二女身前。王妻瞟都不瞟王玉容,只对徐卷霜一顿莫名殷勤的讪笑:“哎呀姿姑娘原来在这,可没让老太太和老爷一顿好找!”   徐卷霜听说是王老太太和王远达找她,又见是王妻亲自过来,她料定了事情不一般,便正色询问王妻:“大伯母,祖母和大伯找我是有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_^   4第三回   王妻笑了几笑,却敷衍不答,只半挽半拽徐卷霜:“姿姑娘,你同我去正堂就知道了!老太太和老爷都等在那了,可别让他们久等!”   徐卷霜闻言便叫上琵琶,随她一起前去正堂。王妻似乎很着急,拽着徐卷霜直走,欲横着穿踏花圃,取最近的道路。徐卷霜却得体地将王妻向左牵了牵:“大伯母,还是这边走。”算不上责备,徐卷霜对王妻温和含笑道:“大伯母,花开芳华最盛,且请怜惜。”   王妻以袖掩口一笑,斜看徐卷霜:“姿姑娘倒是一个惜花之人。”   王妻说“惜花之人”四个字的时候,语气莫名加重,笑容也变得有些许诡异。徐卷霜心细,察得王妻神色变化,心不由一沉。   虽不知王老太太和王远达是因何事召见她,徐卷霜踏进正堂的时候,格外警惕。   她一面向着王老太太和王远达屈膝施礼,一面观察正堂内众人:两位尊长坐在首上,周围站着王老太太的几名丫鬟,都是王家自己人,并无什么特别。   徐卷霜内心警惕稍缓,垂头问王老太太和王远达:“祖母,大伯,不知您们唤玉姿来,是有何事?”   王老太太偏头同王远达互望一眼,方才发话:“玉姿啊,老生同你大伯,昨日给你应了一门亲事。”   王远乔和徐氏去得早,徐卷霜并未同人定亲。王老太太这么一说,徐卷霜不禁抬起头来,徐徐问道:“祖母,您应承了哪户人家?”   “便是辅国大将军裴含章的嫡长子,裴峨。”王老太太说完浅浅笑了笑,颇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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