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这,刚刚重逢,他就不断挪揄我,身材不好,连起个名字也是破名.... “五行缺火的话,就叫阿火啊。”郑睫调笑着对宣子说,他看起来比宣子还有孩子气。 “这谁起的破名,这么难听。”宣子反唇相讥,他嘴角稚嫩的笑容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欢欣,我好久没见这孩子笑得这么灿烂。 “哈,小屁伢,敢顶嘴。”郑踕假意生气,却满脸都是笑意,他伸手去饶宣子,宣子咯咯直笑,也伸出双手去饶他“我都十二岁了,你才小屁伢,让你说我小屁伢—”两个人顷刻间乱作一团。 “十二岁还这个样子,那就更该是小屁孩了。”郑踕被宣子饶得在塌上滚做一团,笑弯秋月,羞晕朝霞“我十二岁的时候,都行房中礼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稚气的少年,一脸无辜,带着疑惑和委屈跟我说:“我十五了,行房中礼都三年了。” 不行,不能让他教坏宣子,想到这,我进前欲拉开宣子,宣子却摆动手臂挣扎着,不肯离开郑踕身边“娘亲,他还没有给我起名呢。” “五行缺火,那就叫个钝字吧。”郑踕用手撑起身子,笑得又纯真又带着一丝邪气。 “钝是缺金才取的吧?”我不解的问道,缺火加毛金字旁啊。 “不是那个钝,是盾牌的盾。”他懒散地靠着,绽放他的笑容 57、找个地方躲起来【内含萌图】 ... “有些人,看来一辈子都是没文化啊。” 怎么,怎么又来挪揄我了,以往对我可都是好话说尽啊,怎么如今对我却全是尖酸嘲讽了。还有,就算是盾牌的盾,也没有火字旁啊.... 宣子却十分开心,他拍拍巴掌,而后笑着撅了撅嘴巴,蹦跳着站起来“恩,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宣子自从进了这屋子,就好似如沐春风一般,又欣喜又调皮,在家的时候,都不见他这么自得,仿佛这里才是他的家。 可是,在这温馨的气氛中,我却一点也没有家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盐城小妞的萌图,大家觉得怎样?很好吧,哈哈 58 58、偶像 ... 我在新郑住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了隗的坟。 避开了新郑的繁华和喧嚣,群山随着山势起伏连绵五百米,寂静无声。隗的墓就座落在这山间一株苍松之下,光滑的石碑上未刻一字,却无声的述说着动人的传奇。 郑踕果未食言,他时常派人来打扫,但看坟山寸草未生,石碑纤尘不染。 “娘亲,这里面埋的是谁?”宣子看着无字碑,好奇的问道“她为什么会埋在这?” “埋的是我的姐姐。”我看着这墓碑,碑后碧山如洗,就好似隗水绿的罗裙,风吹树动,阳光在叶子的摇晃中斑驳的穿透,缕缕辉光撒向墓碑,就好似隗在扬眉含笑。 “她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杀死了。”我淡淡地说道。 “其实也不是不相干的人。”郑踕脑袋微微左偏,笑着露出不齐的牙齿,挑着半分嬉皮半分笑脸道“说不准,丕豹对她是真情。” “你不是说过吗?甜言蜜语,那多数是说给不相干的人听的。”我冷笑着反驳郑踕,脑海里不断浮现丕豹一爪抓穿隗的心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郑踕看着我,他的一双眼睛神秘而迷人,仿佛看透了我现在在想什么“其实有时候,你用了情的人,却同你背道而驰,你一定会因为欢喜,而杀了她。” “那个人一定是个变态。”我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不正的三观。郑踕看我瞪他,消瘦的脸颊上又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在那里笑个不停。 “宣子,走吧。”我转身轻轻地说道。 “娘亲,今天不好玩,好无趣。”宣子虽是跟我说话,却同郑踕站在一处,他仰天问郑踕道“阿水,你有好玩的游戏吗?” “哈哈,要是我有,我还能这么无趣二十七年?”郑踕外出还是爱穿那件灰衫,他咧嘴一笑,潇洒的朝宣子一挥手,轻巧的下山而去“阿盾,走了!” “我倒是有一个好玩的游戏。”三人同归郑宫,我经不住宣子不断的吵闹和恳求,想到了一个我在二十一世纪,常常玩的游戏“这个游戏里,玩家扮演四种不同的身份:主公,忠臣,反贼,内奸。主公和忠臣想赢,就要剿灭反贼,清除内奸;反贼则要杀掉主公。而内奸最难,要干掉所有人,最后单挑主公,直到将其杀死。” 没错,这就是三国杀,我想我脑袋一定是坏了,在春秋教人三国杀。 郑踕,赵宣子和我,我们三人一点一滴的用片片竹简做牌,将字刻在上面。 “这些都是武将牌,玩的时候每个人抽一张,不同的人物,技能和血滴的数量不同。”我一边刻一边教他们“这张叫曹操,抽到这张牌的人,就有一个技能【奸雄】,你可以立即获得 58、偶像 ... 对你照成伤害的牌,所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那这个夏侯惇又有什么技能呢?”宣子拿着【刚烈】这张牌问我。 “他的技能叫【刚烈】,当有人对他照成伤害的时候,那人要么少一滴血,要么弃两张牌。” “这个有点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感觉,我喜欢夏侯淳。”宣子拿着牌,爱不释手。 ”呵呵,要说同归于尽,其实要数这张黄盖。”我又拿起一张牌道“【苦肉】的时候,可主动减一滴血,然后从牌堆得到两张牌。” “太复杂了,太复杂了。”郑踕边说着边将竹片统统掷于地上,自顾自的躺在塌上,斜着眼睛瞄着我,笑得邪里邪气地说:“来,阿盾,过来,让你娘一个人做去。” 宣子竟然十分听话的也丢下竹片,一溜烟的跑到郑踕旁边,不停地蹭着他,也咧嘴嬉笑,两人表情神似,如出一辙。 我见着这情形,气不打一处来“哼,他是你什么人,让你连娘都抛了!小心他把你卖了!” “他,他,他,他是我,我.....”宣子被我呛得还不了嘴,但他依然傲气得把脖子伸得老长,头仰得高高的,不输我半分气势。 “阿盾,你就跟他说.....”郑踕从榻上歪歪斜斜的半撑起,抓起宣子的一只手,让他指着我“我是你的义父。” “你肯收我做你干儿子?”宣子被郑踕开了玩笑,却并不生气,反倒极其兴奋,两眼放光。 “是啊,你这小子,我看着投缘,哈哈哈哈”郑踕的音容笑貌,总是那样蕴味深长而又耐人寻味。 宣子激动万分,转身正对着郑踕,笔挺得站得直直正正,然后双手抱拳,扑通一声跪下,匍匐着给他行了一个大礼,一个还不够,起身又匍匐而下“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赵宣子居然和郑踕,混到了一块去。 我再三叮嘱郑踕,不许教宣子男女之事,郑踕满口答应了下来,一晃四年,时光飞逝,他只是同宣子日日一起读书习文,一道猎兽练武,到无任何越矩之事,我便渐渐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