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话说,秦国太子写给晋国大公主,那不就是任好写给穆姬的情歌么,哼,一定 33、蒹葭 ... 肉麻的要死。 却听见黑衣人朗声口述任好写的情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神马,《蒹葭》是任好写给穆姬的?不过穆姬那么美,也算配得上这个意境,话说,这个还用谱词么,不是有一个邓丽君的《在水一方》么,虽然琼瑶把词该了些,更通俗了,但完全也是可以配成原文唱的。 我记得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初中我们班语文老师病了,隔壁三班的语文老师来代课,正好讲到《蒹葭》这一课,她就清唱了一首《在水一方》之所以印象深刻,不是因为她唱得有多好,而是因为她叫李芙蓉,芙蓉...好吧,我会恶趣味的东西总是有强烈的兴趣和深刻的记忆。后来出国了,所有的中餐馆,背景音乐都是无尽的邓丽君啊,这《在水一方》早就听得烂了,我正走神中,却听得隗压低了嗓音,轻轻对我说:“妹妹,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曲子?” 有啊,我当然有了,我可是有现成的,我回过神来,看了看红黑双煞,她们已经边开始商讨,边时不时勾几个弦,试试调子了,哼,你们拼不过我的,我有经典曲子啊,我想着便开始在瑟上试起来,只是,我实在不是学音乐系的啊,小学音乐课试唱我就常常找不着调子,上次拼凑《子衿》可是用了快两天啊,如今似乎只给我一个时辰,我看着殿上吃酒聊天,悠悠闲闲的两人,哼,阿水你当给我音乐学院考试啊。 我试了又试,手心都急出汗来了,可是进展却十分缓慢,这宫商角徵羽不过五个音,要在心里默想《在水一方》的调子,然后把音一个一个试出来,真的很难啊,我真的是心力交瘁了,我恨不得狂扁这把瑟一顿,隗看着我那如便秘一般的表情,明白我又想不起调子了“吟,要不,等下你直接代我清唱?” 什么,要我唱歌?不行不行,我是破烂嗓的,我从不唱歌,在谁面前都不唱...... “吟,姐姐求你最后一次,唱完了这曲子,我们不回狡童院了,任青山素影,碧落黄泉,我们姐妹长相随。”隗求我道,哎,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我如果不答应你,我心里会不舒服的,会觉得很过意不去,别看了别看了,再看我就不得不答应你了,好吧,事实上我说:“恩,我试试。” 我在心 33、蒹葭 ... 里默唱了一遍又一遍,虽然我知道我要真唱出来绝对不是心里这个效果,肯定声音巨小,且跑调,但没办法了,我只好尽力表现得最好。 红黑双煞让我们先唱,凭什么啊,我们先唱,你们再来山寨,再说本来上场顺序就是你们在我们前面,自然该你们先唱,我据理力争,她们说不过,只得先唱了,呵呵,也许在这个时代,算是好了,但是还是落入了俗套,姐胜算不说百分之百,也是百分之八十,好吧,因为是我唱,胜算百分之六十吧。 我看了看隗,面具下她的双眼眸色墨黑深沉,深沉得让我都不能用简简单单几个次来描述她眼里的感情,总之似是挣不脱的黑夜,我再看看红黑双煞面具下的两双眼,那就很好判断了,不过是担心我们赢了她们,又带着点希望我出丑的期待。 我便开口唱了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不敢再看隗,怕看了我紧张,我也不敢看红黑双煞,我怕看到她们震惊的眼神我太得意而分神,又怕或者看到她们讽刺的眼神,打击的士气,我的双眼只好直直的看着殿上,黑衣人永远是一副堂堂正正的表情,而阿水,国君就该有个国君的样,你怎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 还是看黑衣人好了,比较模式化的脸容易让我不受影响。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作者有话要说: 《蒹葭》出自《诗经*秦风*蒹葭》 34 34、夫妻 ... 我果然唱得是意料之中的差,你看阿水,虽然你一副君王面瘫脸,但嘴角那一勾笑,还是没忍住吧,哼,知道改日私下里,你必定要笑我唱得差,不过好歹,这黑衣将军,还是选了我们的调子。 黑衣将军,说秦太子特意有一份礼物,要赠给谱出曲子的人,让我和隗上去领赏。 我看看坐在殿上另外一侧的阿水,他正好看向我,喂,你还是轻巧好孩子脸看着我舒服,不要一直这种严肃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其他的君王,冷冷的告诉一个奴才,你们给本王长了脸,本王很满意,准许你们上来领赏。 我又用眼角扫了扫身边的红黑双煞,嫉妒眼,你们又来了,不过我就喜欢看你们这样。我高兴的欲同隗姐姐一道,上去领赏,隗却一反常态,起身先行,似乎想把我挡在后面,不太对劲,她不像是个急着邀功贪赏的人啊,不论何时去何方,她永远都是与我并肩而行的啊,我试图与她并肩,她却故意压制住我,让我只能在她身后。 终于上得殿来,隗却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匕首,这匕首薄如蝉翼,柔韧性极强,她绿衣翩翩,直刺向黑衣将军,事情来得太突然,也来的太快,我没反应过来,阿水隔着一段距离,也来不及救场,别说阿水,黑衣将军自己都没来不及躲,虽说习惯性的侧身,他的臂膀还是让隗刺到了。 只见他右臂被隗的匕首化开一个大口子,血从口子里,顺着手臂往下滴。 阿水欲靠向黑衣人,黑衣人却摆摆手制止了他,我欲上前去,隗却还是把我挡住了她身后,她一把将自己的面具扯下,掷于地上,她的眼里有一种仇恨,我从未见过她用这样仇恨的眼神看过一个人,但这仇恨里又有一种不忍,就和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一样,有一种不忍的痛惜。她缓缓伸平了右手,匕首直指黑衣人,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道“丕豹,你我终究等来了结的这一天。” 那丕豹却也不迎战,只是径直走到隗面前,竟然直接将心房对准匕首刃前,他双眸似水,柔情万千,有心疼,有欣喜,也有内疚,那是一个丈夫看自己妻子的眼神,丕豹一改他那洪亮的声音,轻声说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