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旋即一扔,将赵咫遥掷于墙边。 然后狠狠瞪他一眼,拂袖,转身,打算离去。 突然发现,他的身子虽被李纯柏定住,却还是无法抑制的发抖起来。 心里一下子就软了。 急步走了过去,也不管自己踩着了自己的衣脚,径直就蹲了下来,柔声道:“九哥,你怎么了?” 看他还是在不住的抖,薄唇苍白,似有言语,却说不出来。 只是颤,只是颤。 李纯柏痛楚地吸了一口气,起手两下,解开了他的穴道:“九哥……” 赵咫遥却突然扑了过来。 李纯柏一愣,侧身避开。谁知赵咫遥却伸手,抓住了她并不纤细的腰肢。 久经战场,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的燕云城主,顷刻惊慌。 失措之下,身体除了僵硬,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任由赵咫遥把她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他开始啃噬她的耳朵,手也顺势下滑至她的大=腿,并发出满足而急促呼吸重叹。 突然一下用劲,掀开了燕云城主的衣袍。 李纯柏浑身发麻绷紧了每根神经,她感受到后头有一个坚硬的异物,正贴着自己的下=身摩挲。 “婉婉。”赵咫遥将唇贴近李纯柏的耳根,喘息着,沙哑低沉,急不可耐:“婉婉……”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在网上把《步步惊心》的36集都看完了,结果被结局虐到(明明看过书,还是被虐得不行),一晚上都码不下去。今早起来才可以码,让大家久等了。 4 4、旧爱 ... 赵咫遥在情= 欲不可自控的情况下,起身,俯动,每一个动作依旧有着自然散发出来的魅力,风姿俊逸。 他将手往上抬,解开了李纯柏的衣袍。露出胸前裹得紧紧,一圈又一圈的布带。 “婉婉……”他把自己的头侧转过去,束着的长发一下子就松了,垂落一地的青丝。然后,他将脸深埋入李纯柏的胸前,伸出舌= 尖来解开这多年没见过阳光的裹胸,情不自禁把头埋深,湿润的吻来回流连。 李纯柏只觉得,他在她胸前撩拨着一团火,延烧至她的下腹,让她的下腹以下,变得异常潮湿…… 突然,李纯柏胸前的那个脑袋停止了动作。赵咫遥用自己的双手用力把她一推。 可惜,没有推动。他反而自己后仰了几分。 李纯柏看见,赵咫遥艰难地往后又挪退了数步,他深深低下头,似乎在痛苦地克制着什么:紧紧闭住自己的双眼,睫毛却忍不住如颤翼般颤动,两瓣薄唇也在颤着,上齿打着下齿,发出轻细的响声。 修长而纤细的手指蜷曲起来,指甲往手心肉里嵌,仿佛不知痛。 李纯柏半坐半跪在旁边,痴痴地看着他。十五年的单恋,虽然天涯海角,相逢之日甚少,他在自己心里却是永远没有距离的。就好像她一眨眼,赵咫遥就浮在眼前。 可此刻,她第一次意识到,九哥原来和自己离着好远。 看他在那里无助地坐着,她突然觉得这天下的一切,没有一样握在自己手中。 “九哥……”她用手支着,慢慢在地上移过去。 她一靠近,赵咫遥敏感地触到女子气息,欲望再次变得浓烈浑浊,他冲破了自己理智,身体控制心念地朝李纯柏扑了过来。 “放肆!”燕云城主早有准备,弹指几下,就令赵咫遥晕厥过去。 李纯柏凝视他片刻,然后缓缓抓起了他的手腕,握起脉来——脉沉沉,她的心也跟着渐渐沉。 赵咫遥为何会出现这般症态,她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赵咫遥中了天下奇蛊。 李纯柏以前曾数次见别人中过此蛊,一旦发作,蛊虫就会在宿主体内苏醒,会身不由脑控的想要与人交= 合,他们只会被自己体内的毒牵引着,根本不知道,也不管眼前是哪个女子,无论美丑,无关喜欢。 她甚至不只一次见过,数位自律慎身的男子,被这种毒弄得毁了名节,再也没有了原则,堕落没有人样…… 依其脉象看来,他中这毒,起码已经四年了——真不知道这四年他是如何过的。还有一路流放,他哪里去找姑娘?莫非是就在囚犯途中找的赵氏族人…… 高洁风雅的九哥,落魄不堪的攀住女子求生…… 李纯柏不忍再细想下去,心里涌起阵阵酸和楚,不是滋味。 “九哥……”她明知赵咫遥已被自己打晕,什么也听不到。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呢喃。 她虽是有权有势的燕云城主,手眼通天,知道他种的是那一种毒,奈何府库中千万种蛊毒的解药,却没有这一种…… 她以为自己不会有需要这种解药的一天。 他观察到,赵咫遥虽然被击晕,胸膛还是在不断起伏,股股炙热的气息发散出来。 果然,只要宿主未死,欲求欢的蛊虫就不可能停下自己的欲望。 只有交= 合之后,它才会沉沉睡去。七日后再重新苏醒…… 她还是要给他找个女人来解毒。 这种小事对燕云城主来说,并不难——她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名节,说是自己要。自会有国色天香,温柔解语的女子源源不断。 只是李纯柏却迟迟不肯起身,艰难不愿向外头下命令。 如果那个女子来,她一定会情不自禁去想象他们俩娇喘欢= 好的画面。 她不愿想。 眼露寒光,此时房内明明没人,她还是生气地一偏头。 可是不找人来解,他会死…… 李纯柏一下子,泄了气,无能为力。 燕云城主,怎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下巴微微抬起,脖颈上的假喉头逼真地跟着动动。随后,心一横,脱下本就被敞开的衣袍,随着夹带在衣服上的裹胸布条一起,滑落在地。 她过去,毫不犹豫点了他几乎大半的穴道,叫他顷刻间又聋又哑又盲,甚至连嗅觉也暂时性的失去。 身子不能动,以保万无一失。 然后,她欲去主动吻他。 特别慎重地低下头,就像怕弄醒了赵咫遥,脸越贴近,燕云城主身上就越觉得烫,“怦怦怦怦”心里跳得自己都可以数清。 唇就要贴着唇了,兴奋已到了极点——十五年的愿望,真的就要这么实现了吗? 突然还是没有吻下去。 李纯柏怔怔瞧着眼前的人儿,端详着,脸庞被青丝半遮半盖,阿简他们赞得没错,真是妙人——还是令她永远自惭形愧的九哥。 自带三分自嘲三分凄凉的一笑,转而偏过头去,只注视他下= 身。 她凭着自己仅有的那次经验,在自己身下摸索到隐秘处,握住他坚= 硬不可能软下来的异物,放了进来。 然后,进出。 她还以为这种进出,是跟拔剑收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样的——事实上她唯一的那次体验的确是这样的,像兵器一般,就算受伤流血,也只有三种感情:麻木、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