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金婵会所碰头之后。 各方人马,都对今晚探出来的信息,展开分析。 天青山九号别墅内。 王室策毕恭毕敬的站在孙介鸿身前,将今晚发生在金婵会所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孙介鸿。 孙介鸿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秦三伏的规矩就是规矩,还真是不知所谓啊,真就认为,这绵州是他的地盘了吗。” 王室策低着头,唯唯诺诺,“四少,我每句话都没作假。” “呵。” 孙介鸿冷冷一笑,看向站在旁边的丁香,“你如何看?” “我嘛?” 丁香笑了笑,“尽管只是见过一次,不过我可以感觉出来,这个秦三伏的处事风格,非常霸道,他跟白魔头过来的时候,原本是我们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到最后,反倒是他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而且这个秦三伏在绵州,是真的不简单,他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在情理之中,并且我认为,他有实力说出这话。” “是啊。” 孙介鸿点了点头,“我孙族的人,他二话不说就杀,我孙介鸿,他说威胁就威胁,这也不足为奇,可我真的好奇,他究竟哪来的勇气,等到时候各家势力齐聚绵州,这里还是他作威作福的地方?” 丁香撇撇嘴,“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啊。” “呵呵。” 孙介鸿翘着二郎腿,“如此一来,我倒是越来越觉得好玩了。” 丁香不再说话。 王室策见孙介鸿和丁香的谈话结束,出声道:“四少,今天我是代表您去的金婵会所,但秦三伏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这根本是不把您当回事啊。” “嗯?” 孙介鸿皱起眉头。 王室策时刻注意着孙介鸿的表情,见孙介鸿看向自己,赶紧将头低下。 “王室策啊王室策。” 孙介鸿放下二郎腿,站起身,“代表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代表我?” 孙介鸿话音刚落,拿起茶几上的花瓶,重重朝着王室策脑袋上砸去。 “碰”。 质地坚硬的花瓶当场就在王室策脑袋上破裂开来。 王室策吃痛,后退几步,猩红的鲜血从脑袋上流出,不断滴落在地。 王室策疼的龇牙咧嘴,可一句不满的话都不敢说。 “谁让你动了?过来!”孙介鸿大喝一声。 王室策赶紧小跑到孙介鸿身前,再次低下脑袋。 “两点。” 孙介鸿开口,“首先,你不配代表我,还有,你只需要对今晚金婵会所的事情原封禀告给我就行,不配发表你的想法,知道了吗?” 王室策赶紧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滚。”孙介鸿摆了摆手。 王室策居然是趴在地上,跟个圆筒一样,滚了出去。 等王室策离开后,孙介鸿看向丁香:“看起来,家里有人想让我去探探秦三伏的深浅,会是谁呢?” 丁香转头望着窗外,“你孙族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让你帮我分析一下局势而已,我那位三哥已经悄悄来了绵州,王室策大概率跟他见过了吧,否则不会有刚才的胆子,说先前那些话。” 绵州今晚,月黑风高,凉风阵阵,明显是要下雨。 城乡结合部,早已荒废的小楼内,灯光昏暗。 身尚本田走了进去,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前。 “说吧。” 轻飘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尚本田开口道:“稀里糊涂。” “怎么个稀里糊涂?” 尚本田回答:“孙族那边的代表态度不明显,表现的是很强势,而且不满秦三伏西南江湖老大的位置,同时表现出想要和孙家合作的意思。” 尚本田说完,屋内陷入了沉默。 整整沉默了十分钟,屋内才再次传出声音:“孙伊人想要和孙族合作,她已经知道了?” 尚本田摇头:“不知道。” “孙家那个老东西,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孙伊人如果知道了什么也不足为奇,最近几天,停止对孙伊人出手,我们今晚派出去的杀手再次失联了,孙伊人身边那个叫赵志林的,是个高手。” 尚本田点头:“是,那您看,我们现在就静静等待吗?” “杨家那边,抓紧时间,我很需要那件东西。” “是。” 尚本田鞠了一躬,“尊上,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遂州了。” “去吧。” 得到允许后,尚本田转头,走出了小楼。 绵州一间酒店的豪华套房内。 白魔头,白辰,还有白清三人坐在这里。 白魔头坐在沙发身上,“今晚的事,你们如何看待?” “霸道。” 白清开口,“秦三伏的所作所为,比我们猜测的还要霸道。” 白辰点头:“确实是霸道,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 “是啊。” 白魔头叹了口气,“现在三江半岛项目重启,各方人马都要大显神通,不知道又会连累到多少无辜的人,我只是希望,西南可以和谐,对大家都好。” 白辰苦涩一笑,“老爷子,和谐这个事,说起来简单,但人不是墨守成规的机器,心里都有着各自的算盘,孙族现在高高在上,所以很多事情才不搭理,但当年三江半岛的事一出,孙族直接出手,全然不在乎什么和谐,还有那个柳三千,当年忽然消失,如今又重新现身,并且暗中扶持地主会搞这么多事,他们才不希望和谐,这两方人马,秦三伏可遭不住。” 白魔头手指敲打着桌面:“秦三伏这个人,有实力,也有胆识,但归根结底太年轻,要是再给他十年,不,六年时间,我们后面的事情就可以帮忙分担不少,可如今的他,想要在绵州称霸,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白清试探性问道:“爷爷,镇南王怎么想的?” “不清楚。” 白魔头回答,“那位从来不会表露自己的任何想法,不过可以确定一点,他对孙族,已经是特别不满,这次,注定会死不少人啊。” 这句话说完,套房内陷入沉默,三人脸上,神情各不相同。 绵州的街道上。 一辆迈巴赫,正驶向孙家祖宅。 驾车的是王伯。 孙中庭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老爷,这样做,会不会对伊人小姐太不公平?” “公平?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 孙中庭淡淡道:“我同样想再计划几年,奈何我这身子骨不允许,我不想在我死了之后,孙族骑在他们脑袋上。很多时候,总得有人站出来当那个罪人。” “用我一把老骨头,去换儿孙的千秋万代,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