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杀我二人?”巫岐和巫蓬疑惑的问道。 魔屠轻笑道:“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要杀你俩了?” 巫岐和巫蓬不(jìn)对视一眼,本(shēn)神色暗淡的眼中直接闪过一丝希望之色,不过很快便隐没,继而道:“我们想不出你有放过我二人的理由。” “理由很多,你俩很聪明,有能力,有地位,最重要的是……”魔屠若有所指道:“你们很识时务……很怕死!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东西!” 被人说成是软骨头,但凡是有点脾气的都不会客气! 不过正像魔屠所说的一样,巫岐和巫蓬很聪明,也很怕死,因此在闻言之后未有丝毫发作的意思,反而像是(xiōng)口的大石终于落地了一样,一直紧绷的表(qíng)终于松弛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后,他们双双开口道:“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进去谈吧,”魔屠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而后便将手从他们的肩上抽回,转(shēn)开门进屋,就这么放任巫岐和巫蓬站在这门外。 巫岐和巫岐面面相觑,他们表(qíng)挣扎了一下,并没有借势逃离,而是乖乖的按照魔屠所言,于月色之下潜进了那处寂静的过分的屋子。 “说吧,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巫岐二人跟着进了前院,随即便面无表(qíng)的追问道。 魔屠扭头,面无表(qíng)的回道:“尽你们所有,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事(qíng)。” “那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巫蓬脑子稍微比巫岐好使一点,因此谈判的事自动交给了他。毕竟巫岐脾气比他冲一些,万一一个冲动之下惹怒了魔屠,那....... “一切。”魔屠语气中透着(yòu)惑道:“功劳,资源,金钱,武功,女人……你们能想到的一切!” “很(yòu)人。”巫蓬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继续道:“但是我对你说的深表怀疑!你一个人,或者说加上刚被你救出来的蜃龙渊鬼王弑杀,你就觉得就能对付得了四方鬼王,甚至土伯吗?更何况,四方鬼王手下都有着庞大的势力,可不像你和弑杀,就是两个光杆司令。” 对于巫蓬的质疑,魔屠不答反问,他的眼神在巫蓬和巫岐二人的(shēn)上审视了一遍,这才缓缓道:“不知当年缥缈峰青玄仙人的那句话你们听过没有?” “你是说那老东西说的李清河会让幽都易主的疯言乱语?哼....”巫蓬不屑的冷哼一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别扯淡了。我早就听说过,李清河早死了,而且是死在一个女人手里的。呵呵....” 巫蓬的冷笑响彻了整个幽静的院子,魔屠挑了挑眉,道:“更多的东西我还不能告诉你们,至于信与不信,也皆由你们。不过土伯和四方鬼王我是杀定了。而你们,答应我,能活。不答应,马上就得死。” 魔屠的话宛如一个催命的小鬼,让巫岐巫蓬不(jìn)冒出了冷汗。 对呀,现在我们是在他的手上,哪里有资格谈什么条件! “我们,似乎根本就没有选择?”巫蓬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不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魔屠大笑一声,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在他二人耳边低语了一下。后者眼中立刻闪现出一丝希望,像是不相信般,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能解我们(shēn)上被玄鬼王下的破灭蛊?” “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我手中。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们?” 虽然很伤人,但魔屠这话倒是不假。巫岐和巫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蠢蠢(yù)动! “好!我们答应你!” 与其被玄鬼王掌控,做一个提线木偶,巫岐和巫蓬宁愿去博一博生机。毕竟,答应,还能有活路。不答应,马上就得死。 ...... 一处山道上,谭豪牵着白马,一(shēn)白色儒衫,腰系银白色金丝边腰带,一袭风尘,俊朗的脸上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给人一种丰神如玉的感觉,已经张长的头发在风中吹得有些凌乱。在他的(shēn)后,是穿着一(shēn)粗布麻衣的乞丐。 两人的穿衣打扮,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实在很难让人觉得这两人是一路的。 谭豪发誓,绝对不是他有意亏待乞丐。只是乞丐自己说的穿不了那么好看的衣服,真要强迫他穿着,那是浑(shēn)都不自在。 无奈,谭豪只好给他整了一(tào)麻衣。虽是麻衣,却也比乞丐之前几乎衣不遮体的一(shēn)行头要好多了。 牵着白马,顺着山道一路前行,山道崎岖,纵横在群山之中,两边树木郁郁葱葱,如此走了大概十里地,转过一个大山,谭豪眼前的视线变得开阔起来,几个不高的土山包高低起伏,上面长满了绿幽幽的青草,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树木。 “喂,我说。咱们这从城北出来快有三十里了吧?怀寐魔说的废弃宅子到底在哪啊?”谭豪扭头问道。 乞丐耸拉着双手,回道:“应该差不多了吧,唉,你看,那有块石碑!” 谭豪闻言,立刻牵马跑向了乞丐伸手指的地方。 “画迷村。” 山道旁边,一块陈旧的青石碑歪斜着矗立,表明这里已经进入了画迷村内。谭豪看了看天色,天气灰蒙蒙的,黑云压得有些低,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原地停驻了一会儿,谭豪骑到白马上,和乞丐继续前行,他想尽快进入画迷村内,因为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 “轰隆隆....” 天空中,一声惊雷炸响,天地间也刮起了一股股狂风—— “好像要下雨了。” 感受到手背上的一滴湿润,谭豪知道,这是要下雨了,他目光看了看,发现山坡下有一处平地,那里正好有个茅棚。 “哗!哗!哗!.....” 刚刚走进茅棚,把白马栓好,雨就哗啦啦的下了起来,豆子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天空像是破了个窟窿,风吹的很大,谭豪二人就算坐在茅棚里面,也有雨水吹进来。地上已经堆积了一层积水,混合着泥土,浑黄浑黄的。 不多时,又有人向这里跑了过来,是一个青衣的农户,还有一个黑衣打扮的商甲,不过两人都很狼狈,浑(shēn)湿透了,脚踩在地面的积水的稀泥里面,向这里跑了过来。 “这里坐吧。” 见两人浑(shēn)淋湿跑进来,谭豪笑着指着旁边的两个石头道。 “谢了兄弟,我叫许多任,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见谭豪客气,青衣农户也礼貌的问道。 “我叫谭豪,路经此地,见天下大雨,就在这里避一避。”谭豪笑了笑:“我看这雨一时之间是停不了了,两位已经湿透了,在这里生个火吧,那里有一些干树枝。” 谭豪指了指(shēn)后的一对干树脂道,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许多任也不多说,就和那个商甲走过去将干树枝抱过来开始生火,毕竟(shēn)上衣服湿漉漉的,也不是办法,容易生病,穿在(shēn)上也不舒服..... 很快,火升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见一群十几个像是修真者的人手拿刀剑向着这里跑了过来。 “快跑啊!” “追上来了。” “后面的快点挡住...” “真是难缠的家伙!” 他们手拿刀剑,一个个看着都是一副高手的模样,甚至里面还有两个化神境的。不过看起来他们是在逃跑,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手里还提着一个灰色的包袱。 “哪里跑!” 只见在那十几人(shēn)后跑出来一个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shēn)影如风,快步追了上来。 “噗嗤...嗤嗤....” 中年人连续斩出几道剑气,最后面的五个人直接毙命,有两个被斩掉了头颅,(shēn)下的三个直接被腰斩,断裂的尸体倒在地上,被雨水冲刷,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 “天呐!杀人了。” 看到那些人向这边跑过来,还杀了人,许多任和那个商甲立马就被吓到了。 谭豪倒是诧异了一下。不是说好的幽都杀人放火的事(tǐng)多的吗?这两人为什么还一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谭豪哪里知道,幽都讲究弱(ròu)强食不假,可那是修真者的事。对于平民来说,则需要规矩来管理。不然若是完全乱来,幽都早就像千年以前那样乱(tào)了。 “嗤!嗤!....” 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这群人中虽然有几个化神境修为的,但是后面的中年男子却是实打实的合体境,出手间干脆利落,看着比谭豪还潇洒。这些人根本没有一合之敌,每一剑挥出,就有一人(shēn)首异处。 “噗嗤——” 最后,几个人追到草棚口了,但是跑的这些人却只剩下两个了,中年男子一剑挥出,又斩了一个人,只剩下最后一个刀疤脸,这家伙见自己逃跑无望,转过声,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手拿血剑的中年男子面前—— “大爷饶命啊,我把钱还给你好了。” “大爷的钱也敢偷,该死!!..噗嗤...” 刀疤脸求饶,不过中年男子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一剑劈了下去,直接将刀疤脸斩首。鲜血飞了出来,将雨水染红一大片,将棚子里面的许多任和商家吓得浑(shēn)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