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妖术2级 由于之前林年的观妖术只限于将妖怪辨别出来,经过一次成功将妖怪送到斩妖司的奖励,系统也将其提升了一个等级。 现在的林年,不仅能分辨出妖怪,还能探测出妖怪的等级。 通过得知妖怪的阶别,就能大概判断出能否捉得住,以及能兑换出多少银两。 除此之外,林年还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就是这个系统所奖励的能力、技能,应该是会随着做任务的难度而提升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林年下次如果能给斩妖司送来级别更高的妖怪,他就会获得更丰厚的报酬。 当然,这些只是林年的猜测。 事到如此,林年也不多做停留,分别与刘云鹤、云青告辞后,就再次策马束笼,直奔李捕头的官邸赶去。 此时初更已过,明月窥人。 一路上,虽然天色已晚,但街上仍很热闹,张灯结彩。 期间林年有特别注意到,在街道的两旁,都不时出现了新糊上去的海捕文书,上面就是昨日那名在酒馆犯事的妖怪肖像,下面则用小篆写着:凡能提供线索、或擒获此人的,最高悬赏黄金一千两。 “霍,赏金还真不少。看来临安城的知府对于命案还是挺看重的呀。” “但要想抓到这人可没那么容易,平民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了。毕竟逃犯是一名妖人,想要抓他,就只能看斩妖司那边是否有动静了。”林年自言自语道。 林年又看了一眼逃犯的画像,记清楚后,便骑马而去了。 两刻钟后。 “吁……”林年勒紧马笼,示意玉花骢停下。 林年翻身下马,将马牵到一旁,系在一株榆树上。 面前是一座硕大的宅第,匾额上镌着:李氏官邸。四个大字。 仪门前的两只石貔貅凛然生威,只见朱漆铜门的两根楹柱前,两名佩刀侍卫在此把守。 林年走上前去,给两人看过身份腰牌,两名侍卫相互对视一眼,立马俯首行礼,道:“林大人请。” 林年微微点头,顺手接过腰牌,便大踏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座院落,走了几步,上面是建了一个水榭,从右边绕去,是一个抄手游廊。 经过一番穿廊过户,迂回前进,林年终于来到了李捕头所住的内院。 敲了几下门,也不等有人回应,林年推门便进。 一进门,就看到李捕头正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看书,李捕头点头示意,让林年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 “李捕头这日子可过的很舒坦那,居然还有心思看书,哈哈。”林年一边说着,一边打趣道。 李捕头原名李志寻,家父早亡,母亲住在乡下,因为官职的原因不得不在临安城独居。 当年李志寻父亲去世时,就是林年帮忙定的棺材,包括后来帮办的丧事,抬运灵柩、摔丧驾灵,也全是林年带人一手操办。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悉,成了朋友。李志寻也时常会来到林氏棺材铺与其小酌一杯,怡情谈趣。 只是最近李捕头似乎官事繁忙,来喝酒的次数就少了些。 闻言,李志寻放下书本,拿起茶杯小呷了一口,道:“哎,最近我家过得可是有些不尽人意啊。” “此话怎讲?”林年问道。 李志寻放下茶盅,坐得离林年近了些,嘴巴贴着他耳朵,神秘兮兮地道:“你不知道……我家最近……可是出了一档子怪事。” 林年一惊,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怪事?” 李志寻又道:“最近几天,更过三鼓后,我常常会被一个茶盅(茶杯)摔碎的声音吵醒。” “你就比如说昨日,我被吵醒后,发现声音是从膳房传来,于是我便寻声走了过去,等我一到,就发现地上又多了一个被摔碎的茶盅。而且每天都会多出一个,你说这事儿怪不怪哉?” 林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那这倒事儿还当真是有些蹊跷……” 李志寻猛地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而且今早我还把我家的厨伕仆役、丫鬟奴婢一并叫来,但等挨个审查后,却没发现有一个人符合作案时间的。这就令我更恼了。” “茶盅嘛,倒是小事,摔碎了倒也不打紧。关键是影响我休憩啊,这人京挑些半夜三更的时候弄出动静,这不是摆明了不让人睡觉么?” 说完,李志寻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件事情极为无奈。 “三更半夜……”林年又重复了一句,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半夜子时,可不正是阴阳交错、厉鬼出没之时么?”林年突然大声说道。 李志寻被一语点醒,忙道:“老年,你的意思是说……难不成…我家是…” “八成是混进了妖怪。” 林年点点头,坚定地道。 李志寻沉吟不语,因为他虽然不太信什么牛马蛇神,但现在林年的话,他一时间竟也是无法反驳。 “李捕头,小年虽然不才,但好歹也是个二品捉妖师,区区一只小妖,想必还是能捉得来的。”林年虽然出言谦逊,但仍透露着几分得意。 李志寻倒也爽快,心想:林年做死人生意这么长时间,为人也算是靠谱。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估么也是有些风水上的本事,不妨就先让他试试。 “那好,今儿你就跟我住在一起,你睡我卧房东首床上,我睡西首榻上。如若再有动静,你就直接去捉妖便是。” “放心,包在我身上。”林年道。 两人又在院中续了一会儿,此时天色渐黑,次更已过。李志寻又唤小厮端了些酒菜、馔食上来。 林年正好没吃晚饭,但也不客气,一手抓着石桌上的叫花鸡就吃了下去,一边喝酒,一边扒饭,大快朵颐,瞬间就吃了个精光。 用过晚膳,林年便径自回到卧房休息。 院子外很安静,只有草地里传来的阵阵虫鸣,林年也渐渐进入了梦香。 夜交三鼓,院中仍是一片幽阒,房间内偶尔能听到别人家传来的几声犬吠,随及,便又是一片寂静。 “啪。” 林年只听得一声脆响。 又有人把茶盅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