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石桌飞进了黑暗中。 赵汾惊讶的呆立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竟惊的合不拢嘴。 “练成了,练成了。”赵汾心里兴奋至极。 不曾想到这轻轻一挥的力道竟如此之大,他不由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师父智贤听到房外动静,忙从禅房中出来。 周到和小和尚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二人万分诧异,只因他们不明白怎么就摔在了地上。 “如何解释?”赵汾心想。 “咦!石桌呢?”小和尚站起后揉着眼晴,问周到:“周施主您见了吗?” “我也正纳闷呢!这石桌少说也得上千斤重,没有十个、八个人是挪不动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周到不解的说。 二人回头一看赵汾也在,身后门口还站着智贤方丈。 小和尚便问道:“赵施主,师父,你们知道吗?” 未等赵汾说话,只听智贤方丈笑道:“哈哈哈,知到只不道,只道知不到,都睡觉去吧!” 智贤边说边转身,竟掀帘而入,进禅房休息去了。 小和尚和周到面面相觑,二人心说: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真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汾心情不错,笑着对小和尚道:“也许被人搬走了也未可知,小师父何必计较?” 见方丈进去了,三人便也离开禅院去睡觉了。 赵汾却难以入眠,只因他兴奋难抑。 智贤方丈今日已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正所谓:气贯三丹田,元生二脉间,修得盖世功,真力可拔山。 智贤方丈计划明日教他“飞举之术”,学成后将会身轻如燕,便可飞檐走壁。 想到这些,赵汾便在心中默默复习师父今日所教的心法和秘诀,以便明日更好的学习新的功法。 赵汾本就是聪明之人,今日已得师父传授真经,贯通了任督二脉,心智更是洞明如火烛,那些心法和秘诀竟如刀刻般深深刻于心中。 来回复习几遍,今日所学早已烂熟于心。 赵汾便又想到了那个石桌。 他很想过去把它弄回原位,只因刚才那一下似乎没有控制好力道,以致于石桌飞将出去。 如此这般一想,就更无法入睡了。 干脆翻身而起,将《洗髓经》藏在屋顶梁上,便悄声前往禅院。 禅院并不远,片刻功夫便到了院外。 “快把《洗髓经》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此言,赵汾不禁大吃一惊,心中忐忑,便更加小心,悄悄溜进到禅院中,藏在暗处花草中,以看个究竟。 只见月色下,禅院中,两个人相隔十几步对峙着。 其中一人便是智贤方丈,一袭僧袍,凛然耸立。另一人应是那说话的女人,背对着赵汾。 只见女人手执一柄长剑,指向智贤,寒光逼人。 “好一个女魔头!”赵汾心说。 “你做恶多端,多行不义,不配有此秘笈!老衲若交给你,便是助纣为虐!”这是智贤的声音。 “即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看剑!”是那女魔头的声音。 话音未落,女魔头便如一道闪电,挥剑斜刺向智贤而去。 智贤方丈半侧身体,右掌向前单立,左手后移,稳如泰山般迎接来袭之剑。 利剑已到智贤方丈胸前。 “不好!”赵汾叫出了声,身体也从花草中探出。 只见智贤方丈右手两指呈剪刀状,电光火石间,也没看清哪般动作,便紧紧夹住了来剑尖部,剑尖仅距胸部仅两三寸,剑便动不得了。 女魔头双手紧握剑柄,用尽全力往前一贯,妄想将剑尖刺入方丈心脏,却因阻力太大,“铮”的一声,剑身弯成了彩虹状。 智贤方丈随即双指轻轻一扭,剑身“嗡”的一声,迅即又恢复成了原状,直将女魔头弹飞出去。 而宝剑仍夹在智贤方丈两指间。 那女魔头功夫也了得。 只见她的身体在半空一个翻转,落下地来,单膝跪地,左手拄地,抬首向着智贤方丈,眼中充满杀气。 “你……你竟然不顾同门之谊,下此狠手?”女魔头说着,咳出一口黑血。 看来她已身受内伤。 闻听此言,智贤又双指一弹,宝剑飞出,斜插在女魔头脚边,凛然道:“休要提同门之谊,老衲若非念着此情,早已替师父清理门户了。阿弥陀佛,你去吧!” “哼!想赶我走,休想!”女魔头厉声说道。 突然,她向赵汾藏身的方向甩出一根绳索,只听“嗖”一声,绳索便缠在赵汾身上,然后绳索又一收紧。 赵汾一个“啊”尚未喊出口,身体便到了女魔头脚下。 看来女魔头早就察觉到赵汾的存在了。 “好大胆的臭小子,别以为你藏着老尼就不知道,忍你多时了,竟敢在此偷窥!”女魔头脚踩赵汾身体,嘴里骂着,手指迅速在赵汾膻中穴一戳,赵汾便不省人事了。 这变故来的太快了,完全让智贤始料未及,心说:“徒弟你如何又回来了?” “休要伤及无辜!”智贤急切道,身体不由向前踏近一步。 “不要过来,再敢往前一步,看我不要了这臭小子的小命!”女魔头说着,剑已横在赵汾的脖子上了。 “慧能师妹,你我的恩怨与旁人无关,你放了他,我与你从长计议!”智贤怕女魔头伤害赵汾,只因他知道此女的凶残。 他只希望能拖延时间,寻机解救赵汾。 “啍!现在知道求我了?刚才怎么那么威风?你快把秘笈交出来,我只要秘笈,不要人!”女魔头冷笑道。 女魔头边说着话,边打量着赵汾,发现赵汾并不是寺里的僧人,便起了疑心。 她想试探一下智贤,看看智贤对此人的反应如何?若重视,她便将他当成换秘笈的人质,若不重视,她便杀掉他了之。 女魔头故意向智贤咆哮道:“我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你快把秘笈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他!” 说着,女魔头便在赵汾的腿上刺了一剑,顿时鲜血如注。 智贤见状,一时心急,竟脱口而出:“莫要伤害赵公子!” 说完,智贤便后悔自己失口。 “哼!赵公子?赵鼎的儿子赵汾吧?江湖上谁不知赵鼎全家被流放的事?又有谁不知你和他的交情?你莫不是把秘笈给了这臭小子吧?”女魔头想进一步试探智贤,冷笑道。 智贤方丈心里暗自叫苦,口气已经弱了下来:“师妹,你把人放了,老衲自会将秘笈奉上。” 见他此般光景,女魔头已了然,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她一只手执剑提防智贤偷袭,另一只手在赵汾衣中搜索,想从他身上找出秘笈,却未果。 见女魔头未搜到秘笈,智贤也松了口气。 他并非担心秘笈,而是担心赵汾,一旦搜出,以这女魔头的脾性,定会加害赵汾。 “啍!看来是不想交,好吧!三天后来收尸吧!”见智贤不愿交出秘笈,女魔头便撂下狠话,挟着赵汾一个纵跃,上了禅房屋顶,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空中传来一声:“三天后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智贤方丈双脚一点,也跃上屋顶,但已然迟了,女魔头趁着夜里光线昏暗,竟不知所踪了。 已然无法追赶了,只因这夜色。 智贤方丈只得翻身下房,在禅院里来回慢慢踱着步,想下一步的解救之法。 秘笈没有得手,女魔头暂不会对赵汾怎样,智贤想。 但女魔头只给了他三天时间。 突然,他想到了秘笈,既然不在赵汾身上,那一定在他房中。 他进一步想到,秘笈万万不能落在那女魔头慧能的手里,如果到她手里了,赵汾也就失去了人质的价值,那慧能必然会杀之。 他太了解他这师妹了,在江湖上素以心狠手毒著称,人称覆地夜叉。 想到此,智贤方丈便快步向赵汾下榻的僧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