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谷内激战依然在继续,陈国之人连翻大战,体力不支,内力不足,已严重显露出来,莫说陈青乐、凌旭、姜远、黄埔烈四人,如今已是喘气如牛,就连陈稷在与江西月的打斗中也未占得丝毫便宜,江西月身法轻盈,剑术精妙连绵,手中长剑寒芒吞吐,即便陈稷手中那九尺银龙枪上的霸道之力,江西月那看似柔弱的身躯竟能正面相抗,陈稷越打越心惊,即便全盛时期也未必有信心将江西月击败。 “原以为只有宗常胜能与我抗衡,未曾想到还有姑娘你”陈稷说道,长枪抖出一朵枪花向着江西月刺去,江西月长剑指出,其剑尖准确无误的点在其枪尖之上,这一点之力却是将银枪点弯,陈稷双手用力向前一挺,“翁”的一声长枪绷得笔直,江西月脚一蹬地向后滑去。 “果然深水藏潜龙”陈稷赞道。 另一边,陈青乐、姜远、凌旭、黄埔烈的战斗已是在苦苦支撑,凌旭功力本就弱于其他人,此时已是遍体鳞伤。 “陈稷,你先走吧,若是再打下去,怕是一个也走不了”姜远眼见局势不利焦急的说道。 “青乐先走”陈稷说道,同时银枪横扫,震开江西月,身形一晃便冲到人群中,银枪之上金芒闪动,直指与陈青乐交战的秦知礼,只是江西月虽被震开,凭借着其精湛的步伐,却是先一步赶到秦知礼与陈青乐交战处。 “你还是小看我了”江西月说着长剑一挑,将陈稷手中的银枪给挡了下来,银枪横扫,长剑舞动,二人又战在一处。 姜远眼见陈稷被阻,更加着急起来,暗自向身旁的凌旭使了一个眼色,手中长刀扬起猛然斩出数道气刃,姜远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倒是打得梁万枝措手不及,再也无法顾及一旁的凌旭,凌旭趁此机会抽身而走,向着秦知礼的方向而去。 “你这是在找死”看着凌旭的离去梁万枝气愤的说道,而姜远那泛白的脸上却是挤出一丝笑意。 “今日你们一个也走不掉”秦知礼长剑划出对着陈青乐说道。 “若非连翻大战,就凭你在我手下走不过三招”面对秦知礼的挑衅陈青乐回击道。 “哼,还逞口舌之快,不如手底下分个高下”秦知礼说着,手中的长剑却越加凌厉“看剑”秦知礼一声清喝。 陈青乐贝齿轻咬,挥动双刀迎击,本是灵巧的刀法,如今却使得力不从心,处处受制于人,秦知礼正要趁胜而击,忽觉背后寒芒闪动,却是林旭赶来,一柄长剑直指秦知礼背心。 秦知礼回身挥剑挡开林旭手中长剑,却感觉凌旭手中之剑全无力道,秦知礼正觉不妙之际,头顶之上一阵劲风传来,凌旭已然高高跃起,一双肉掌向着秦知礼劈头盖去,同时一声大喝“走”。 陈青乐眼见凌旭来援,正想以二敌一,挫一挫秦知礼的锐气,已报刚才的憋屈之仇,凌旭这一声大喝倒是让陈青乐清醒了过来,虽是满眼的不甘,却也只能掉头向着逐鹿谷出口而去,凌旭已是重伤之躯,若是让秦知礼缓过气来怕是二人谁也走不了。 秦知礼闻听陈青乐要离开,虽有意阻止,但也不得不先解决眼前之难,其左手探出,看似柔弱的一掌却是蕴含千斤之力,“拍”二人双掌相对,凌旭体内内力疯狂流转,虽已是重伤残躯,但这最后的舍命一搏,却也逼得秦知礼一时分不开身。 秦知礼左脚在地面是一跺,同时左手内径又加上几分,凌旭终是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则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飞退而去,只是凌旭后退之时,右手长剑徒然放下,其手袖往陈青乐方向一甩,两枚土黄色的令牌飞出,其速如闪电,秦知礼竟未来得及将令牌截下,或许这已然是凌旭最后一份力气,落地时凌旭已经昏了过去,一团白气落下,将凌旭完全笼罩在内,凌旭已然抱着必走之心,竟然未曾给自己留下一枚令牌。 “快拦下其她,她身上有五枚令牌”秦知礼一声大喊,提剑对着陈青乐追去。 秦知礼这一声大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青乐身上,而陈国其余之人却好似忘记了伤痛与疲劳一般,转守为攻,梁万枝与另一玄天宗男子想要阻止陈青乐却又无法抽身。 眼看逐鹿谷出口近在眼前,三枚冰锥飞来,呈三角之形钉在出口的三个方位之上,本是有些虚幻的出口瞬间便被完全冰封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青乐为之一愣,马上又气急败坏起来,举起右手弯刀狠狠的向着冰面劈去,“叮”的一声却只在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冰面依旧覆盖在出口之处,阻止任何人出去。 陈青乐这一愣神的功夫,秦知礼已经赶了上来,长剑直指陈青乐,陈青乐左手挥刀抵挡,只是秦知礼这一剑却是异常的凌厉,其剑尖摆动,重重的打在陈青乐手腕之上,吃痛之下陈青乐手一松,弯刀应声落地。 陈青乐急速后退,秦知礼则紧追不舍,出口处的变故自然引起打斗中众人的注意,只见树林边缘处不知何时出现六人,最前面之人头戴斗篷最为明显,而刚刚出手将逐鹿谷出口冰封住的想必也是此人,而最让人吃惊的却是其身后的五人,居然全是雪国之人,以往次比赛的情况看,雪国并不是太强,何以此次能够走到最后战场居然不少一人,反而多出一个带斗篷的怪人,要知道即使霸道如陈国也折损了一人,而且,那当先带斗篷之人是谁,逐鹿谷出口距离有千米之远居然能如此精准,威力如此之大,“雪国的霜寒真气有如此霸道?”这不禁成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六人方才走出树林就向着交战处疾驰而去,那当先带斗篷之人其功力似乎要高出其余之人甚多,后方五人还未赶出一半路程,斗篷男子就已经来到交战之处。 “兄台来得正好,快助我将这陈国之人击败”那玄天宗男子眼见斗篷男子前来,开口说道。 “好”斗篷男子答应道,对着黄埔烈一掌拍出,黄埔烈手中铁棍戳出,直指斗篷男子掌心,看似沉重的铁棍在与掌心接触之时,就犹如打在了一座厚实的大山之上,难以撼动分毫,若是仔细看,那斗篷男子的掌心之上却是有一层薄薄的淡黄色之气,只是黄埔烈还未来得及发现,斗篷男子又往前踏出一步,其手中劲力瞬间爆发出来,黄埔烈感觉自己面对的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大山,在这霸道的力量之下手中铁棍脱手滑出,来不及查看手上的伤痛,一只大手掌已经稳稳的印在黄埔烈胸膛之上,一口鲜血喷出,黄埔烈的身体也倒飞出去。 “好”那玄天宗男子眼见黄埔烈落败忍不住赞叹道。 “你也很好”斗篷男子冰冷的声音传出,说话间反手一掌拍出。 那玄天宗男子脸上刚放出笑容马上又僵硬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一只手掌正正的打在其额头之上。 其余之人眼见斗篷男子不分青红皂白见人便打,且招招凶悍,都纷纷后退警觉的注意着周围之人,凌旭倒是与陈稷聚在一处,只是陈青乐离得远了些,与秦知礼相距五米左右,离得斗篷男子远远的。 “你们以为他是来帮你们的,这逐鹿谷内谁不想独得令牌,独占十方塔”凌旭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每个人耳中。 正如凌旭所说,先前陈国势强而其余门派势微,陈国守住逐鹿谷出口夺取令牌,而江西月、梁万枝等四人才能同仇敌忾共同应对陈国之人,可如今呢,陈国已然不具当初之强势,甚至面对江西月等四人时已处在下风,而现在出现的雪国之人明显也是打算如先前陈国一般,将逐鹿谷内所有人的令牌尽数收下。 “可笑,你等还以为他能与你们平分令牌不成”凌旭接着说道。 “阁下不觉得你的獠牙露的太早了吗?”陈稷微眯双眼注视着斗篷男子缓缓地开口说道,斗篷男子的出现隐隐给陈稷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陈稷的观察越来越强烈,只是始终看不透。 “早吗”斗篷男子转过身面对着陈稷又玩味的说道“早知如此那个叫阎叶的就该给你留下,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们连这门都守不住”。 “你到底是谁?”陈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这个问题的答案出了逐鹿谷你自然会知道,好了,让你们自己交出令牌想来你们不会乖乖配合,正好我也好久没和人交手了,你们的令牌我会一一收取”斗篷男子说话间,其余的五名雪国之人也赶了上来。 “守住出口”斗篷男子开口说道 “周铮师兄放心”定不会放过一个人,说话之人名叫严岚,正是初入逐鹿谷时雪国的带头之人。 严岚一行五人大摇大摆的向着逐鹿谷出口处走去,却是一点也不当心周铮将会面对多少敌人,而另一边还有一战之力的也就有陈稷、江西月、凌旭、陈青乐、秦知礼、梁万枝六人,六人缓缓地靠拢成半圆之形将周铮围在中间,而那雪国的五人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周铮周身的衣服突然鼓起,体内的劲力也在疯狂的流转,抽出手中的长刀,刀锋之上已布满寒霜,长刀斜指地面,而靠近长刀的地面上已是凝结出一块厚厚的冰层,离得近了众人才感觉到周铮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有多重,陈稷双眼一寒,只看这一手寒冰之气陈稷便感觉到眼前这叫周铮的家伙,其实力怕是远在自己之上,陈稷握着银枪的手一紧,淡淡的金芒在枪尖之上浮现而出。 “喝”长刀横劈而出,一个月牙形的刀刃布满寒霜,将对面六人全部笼罩在内,六人也不敢怠慢,一时间枪芒剑影纷纷激射而出。 “周师兄以一敌六,我们是否要去帮忙”雪国中一男子看着场中激烈的争斗开口询问道。 “好好守着出口就是,莫说这六人,即便再加上我五人也未必是周师兄的对手”严岚开口说道,已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是”那先前开口的雪国男子默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