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握着最后一块灵石,看着面前三袋子丹药,开怀一笑。 想想昨日,自己穷得只剩刚领取的一块下品灵石月例。 这才一夜,不算伪灵石,虽然还是一块下品灵石,但丹药却凭空多出足足七十八枚! 而且品相上佳,若按昨晚卖给徐波的价格,至少也是八十块灵石。 啧啧… 秦源咋舌不已。 不过能够这么快积攒如此多灵资,主要还得感谢郑长老的馈赠… 秦源收起丹药,将剩余的几株灵药拔出,包括那株血玉参,平整过药田后,他盘坐修行半个时辰,些许疲倦感一扫而空。 旭日东升,山野灵雾氤氲。 秦源起身向灵溪谷走去。 杂务堂早早地便开了门,秦源进了石殿,找到正在整理册子的楚管事。 “楚管事,弟子前来领取界碑。” “秦源啊,你稍等片刻。” 楚管事瞥了秦源一眼,好一会才放下册子,问道:“来领取界碑是吧,那块山谷月租八块伪灵石,界碑乃山门特制,也要五块伪灵石。 不过你刚入外门,身上灵石估计有限,不如这样,我先替你垫付,下月你再还我,至于说利息…也不多,一块下品灵石月利三块伪灵石。” 秦源沉吟道:“我昨日刚领过月例,便不劳烦楚管事了,日后我若急缺灵石,再找楚管事借。” 楚管事面色一冷,不过听到后半句,面色稍缓,自储物袋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界碑,“此界碑还缺个名字,既然是你的住处,理应你来起名。” 秦源吟片刻道:“那便叫隐谷好了。” 楚管事并指如剑,真气作锋,快速在碑面刻下‘隐谷’二字,而后说道:“润笔费两块伪灵石。” 秦源心中冷笑一声,暗骂一声贪婪,但也并未多争辩什么。 似这等盘剥的路数,秦源来之前便已清楚,楚管事刻名时他之所以没有阻挡,是因为这在杂务堂已成惯例。 些许蝇头小利,也没必要纠结。 不过希望这楚管事莫像钱金那样得寸进尺,自毁前程。 秦源拿出一块下品灵石,以及四块伪灵石,放在柜台上,而后扛起三尺界碑,返回山谷。 他将界碑埋在谷口,注入一道真气,一道无形气息自内界碑散开。 若有修士靠近三丈内,便会感受到这道气息,自会知晓这里是他人洞府。 按照山门规矩,没有主人的邀请,外来者必须停步。 实际来说,大多数人还是会遵守此规的,但也不排除一些心术不正之徒… 故此,秦源才会通过徐波,寻找阵法。 实在不行,等处理过丹药,去青元阁购买,只不过那里会查验弟子身份牌,怎么隐瞒身份,倒是个问题。 “不过现在洞府内空无一物,也不必着急,慢慢找便是。” 秦源拍拍手上泥土,再次来到灵溪谷,找到正要出门的孔东。 “秦、秦老大,你有何吩咐。”孔东看着秦源,脑海都是他一招将自己狠狠摔在地上的情景,不自觉地有些犯怵。 秦源冷声道:“那位前辈有件小事交代,他令我等替他搜集伪丹,不局限品类和品质。” “伪丹?”孔东一脸疑惑。 “嗯?你有疑问?”秦源斜瞥一眼孔东。 孔东连忙摆手,否认道:“岂敢、岂敢,我这就去办!” 秦源拿出一枚回春丹,道:“前辈说了,此事是长久需求,伪丹虽是废丹,但多少也有些价值。 他让我等办事,自然也不会亏待我们,这回春丹便是奖励,至于搜集到的伪丹,按照一块伪灵石一枚伪丹来计价,等他拿到伪丹,再给我们结算。” 孔东本已经有了自掏腰包,或是通过勒索抢夺等手段,收集伪丹的打算,此时闻听,不禁大喜过望。 “前辈还说了,此事不宜张扬,像抢丹那种行径,必须禁止,否则有我们好看。”秦源看着孔东喜笑颜开的神情,便知这家伙打得什么注意,故而开口警告。 孔东悻悻一笑,忙不迭点头。 秦源转身离去,走了两步,想起阵法的事,回头又道:“最近如果内门弟子徐波令人找你,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该你问的别多嘴。 而如果有人找你打探消息,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孔东被秦源冷漠的眼神一看,只觉得灵魂都在打颤,膝盖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好可怕的杀意! 这秦源到底是何实力了? 直到秦源走远,孔东这才缓过神来,赶忙大口呼吸起来。 “此子断不能招惹!” 孔东以记名弟子的身份摸爬滚打多年,深谙趋利避害之道,这一刻他直接将对秦源的敬畏,提升到了仅次于那位神秘前辈的高度。 …… “又没有灵石了…” 出了灵溪谷,秦源摸着仅剩的几块伪灵石,轻笑着叹口气。 丹药他准备等来徐波消息后,再进行交易。 “是不是可以钓个鱼…” 秦源陡然想到钱金,眼睛一亮,走到无人处,从储物袋拿出铁锹。 “这是记名弟子的随身物品,我已晋升外门弟子,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秦源很快便想到了理由,笑意玩味,向临翠峰走去。 不知为何,只是隔了一天,再回临翠峰杂务堂,秦源生出一丝陌生感。 他微是摇头,走入杂务堂内。 此时零星有十几名记名弟子在大堂中,见到秦源,都感到有些意外。 其中有一人略微低下头去,状若寻常,离开了大堂。 秦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来到一处柜台前,从腰间解下铁锹,对当值的管事道:“弟子秦源,前来退还埋尸铁锹。” 那管事一愣,“此物…算了,你既然都拿来了,放这里就行。” 他心中则犯嘀咕,这个秦源脑子有毛病吧,一把埋尸的破铁锹,丧气的很,有啥可还的,丢了不就行了,犯得着非跑一趟? 怎么着,是想显摆你外门弟子身份? 秦源对这管事的奇怪目光置若罔闻,兀自下山去了。 他刚走出临翠峰不远,便觉有一道怨毒目光锁定了自己。 鱼,果然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