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法身之始
宁与突破法身,张刑首被打成重伤,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本来这会是一个讯息,代表张刑首一方,反对三皇子的派系彻底消失。 但青州城主又突然蹦了出来,摆明了要保张刑首,这一派系倒了一个张刑首,却又来了一个青州城主。 只是不知道青州城主是隐藏的反三,还是临时出于某种考虑才成为的反三。 对此,三皇子似乎并不惊讶也不愤怒,将宁宇同张刑首战斗,导致方圆数百米化为废墟的事情三两句话揭过之后,他就准备离开了。 秃鹫王被押了下去,严加审讯,应该能审出来不少消息,就是不知道黑天大魔的消息能不能被审出来。 一些暗自观察的人神色复杂,在青州驿站中,三人小组望向远处,中央的聂狂人眸子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侧身穿墨袍的高大人影开口道:“这小子着实有些惊人。” 另一侧的紫袍人轻笑一声:“久闻王朝末路多妖孽,换句话说,妖孽层出不穷是不是也代表着王朝末路。” 这分明是大不敬的话,不过聂狂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道:“他还算不得妖孽。” “这都不算吗?聂大人的眼界还真是高呢…”紫袍人讶然失笑,摇了摇头。 众人的反应不一而足,不过现在只有一部分实力高强之人提前得知,更多的人还未得知这次战斗的情况。 场中,狂刀眉头微皱,他徒弟的事十有八九已经落下了帷幕,被秃鹫王算计了,账应该算在狮象山的头上。 “狂刀阁下,此事已经明了,于我青州城并无关联。”青州城主心情不好,又找不到发泄的人,只能不善的对着狂刀。 “我知道了,我心中自有计较。”狂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背着刀就转身离开了。 宁宇暗啐一口,打错了人,连声道歉都没有,没礼貌,迟早倒大霉。 随即,青州城主扶起张刑首,张刑首此刻两目已经是血洞,透着光,能看到其背后的光景。 青州城主一语未发,带着张刑首,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这里。 殷德咋咋呼呼的从远处跑了过来:“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就法身了。” 他瞪着眼睛,围着宁宇左转右转,活像个狒狒一样。 “你想学吗?我教你…”宁宇淡笑道。 “想…想…”殷德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跪下,磕头。” 殷德脸色一黑,哼哼唧唧,也没说出话来,现在两人的实力已经截然不同了,是他认怂的时候了。 冷骨倒是没那么多话,但显然也是非常激动。 杨非只是盯着宁宇手中的湛蓝色匠器,满脸的毛发也挡不住那双发光的眼睛。 “不愧是真佛。”大空和尚作了佛礼,赞叹道。 宁宇似笑非笑打量着大空和尚,看的大空和尚颇有几分不自在。 “大师,刚刚怎么没出手呢…” 大空和尚脸上带着几分踌躇与犹豫,良久才叹了口气,却没有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宇“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这里显然已经无法居住了,不过三皇子已经安排好了,在伯当商行旗下的客栈中居住。 房间规格很高,寻常一日便要百两银子,用的都是上了年头的木头,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盘腿坐在床上,宁宇仔细体悟着己身,零零散散的璀璨法力在躯干中游荡,却也仅限于躯干。 四肢以及头颅中,都没有法力留存,这便是初入法身,气血丹炸开,化为法力,却只能将法力散布至躯干。 接下来就是把法力炼至四肢乃至头颅,一举一动皆有天地之威,四肢百骸皆为一体,伟力归于自身,便是地上仙神般的存在,气血流称之为–破妄! 不过,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张刑首起码在法身沉淀了十年,顶多也就刚刚炼进肢体。 半尸邪法枯荣了七次,让宁宇的躯体如同尸魄般强大,这邪法需要吞噬大量的阴气,邪气,煞气修行。 卖相不佳,浑身都是黑雾,宁宇不太喜欢,以后得想办法换掉。 胃中空间再一次变大,随着宁宇的实力增强而增强。 噬空兽最强也就是妖怪,同化丹实力差不多,或许是因为天生带着空间力量的缘故,造天妒。 但宁宇没有这种限制,胃中的空间已经达到了十个房间大小,容量非常巨大。 天生法眼中有特殊的符文酝酿,只是一个雏形,就有强大的杀伤力,不知彻底酝酿出来该有多么可怕。 天生阴骨上也有黑色的纹路,对阴气法门的增幅巨大,半尸邪法的七次枯荣,硬生生加持的堪比八次。 “法身境的尸体,可就难找了…”宁宇心中发愁,到了法身,那些化丹的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但法身境,乃至地上仙神级别的尸体,而且是刚死,没有尸变的,可不好找。 伯当府后院,三皇子归来,挥退身边的太监,只留了一个小厮听候差遣。 三皇子抖了抖身上的白裘,眸光平淡:“青州城主也是那边的人,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减了太多,父皇…会是你吗…” “有很大可能是陛下…大皇子,四皇子也有暗中的阻力,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陛下。” 三皇子身边的小厮开口道,虽然躬着身子,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冷淡。 “为了避免兄弟厮杀,您亲自下场了…何必呢…”三皇子轻笑一声。 “只是有可能罢了,也不排除其余几位皇子暗中使绊子,或者青州城主单纯的不想让这里彻底成为您的后花院。” 小厮又提出了几个可能性,都有几分道理,随即又道: “若非宁宇突兀的打伤张刑首,青州城主也不会暴露,他一个局外人,一个变数。” 三皇子颔首,似乎在思虑什么,这里久久的无言。 在客栈休整了两日,宁宇彻底收敛了自身的气息,不再整天都是黑雾缭绕的模样,之前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