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师姐你轻点!!”少年狼嚎鬼叫的哀嚎传遍了二门的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二门的门主思量殿,一众女弟子更是将耳朵捂了个严实。 “小徒弟,这是挨揍了?”苏千柔一身白裙,翘腿侧卧在椅子上,望着炎天乐,面容温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比其徒弟更添了几分女性特有的仙韵。 炎天乐一脸委屈的点头,不禁抱怨,这师父下手也太狠了。 “好了。”不过片刻,所愿拍了拍天乐的脑瓜,递给他一瓶药来:“这个拿着,晚上再涂一次,明日便可以生龙活虎了。” 炎天乐粲然一笑,接过瓷瓶,还好自己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宝藏师姐。 确如所愿所言,第二天辰时,炎天乐准时与小松鼠一同出现在了笙箫峰的木屋门口。 “招财!等我!小爷我今日必定成功!”木门前,炎天乐眼神坚毅的对身边的小松鼠说道。 松鼠像是听懂了炎天乐的话,两人对视,坚定点头。 见木门轻开,炎天乐问候道:“师父早!” 随意见状,点了点头。 吃完送面老头送来的阳春面和今日补品酱牛肉,感叹一下古代外卖的强大,碗筷一拍,便又开始了今日的挑战。 “师父!看飞碟!”炎天乐大喊!见流星,系鞋带,看飞碟此方法在炎天乐上一世短暂的生命中,可谓是屡试不爽! 话落,趁着随意抬头看天空的空挡,炎天乐猛地伸手,一把将随意的面纱薅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得手了!哈哈哈哈哈!”炎天乐满脸得意,对着蓝天,握拳庆祝。 “什么得手了?”熟悉的清冷男音突然传来。 炎天乐一愣,只见一只真碟直冲其面门飞来,随意面纱随着清风摇摆,一碟将炎天乐打回了现实。 闷哼过后,炎天乐眼神迷离,愣愣的倒了下去:“师父,看飞碟~嘿嘿嘿飞碟~” 于是,二门的一众弟子,又看见了那个红衣少年四仰八叉的被扔在了二门门口,又听见了那石破天惊的惨叫。 “小徒弟,又没打过?”苏千柔放下茶杯,美眸轻扬。 炎天乐点头,满脸委屈:“打人就算了,还打脸。” “还真是师叔的风格呢。阿乐,这就可以了!”所愿抿嘴一笑,说道:“早晚各涂抹一次,三日后便可以恢复你英俊白皙的小脸了。” 于是第三日辰时,晨光熹微,不死心的炎天乐,脸上缠着绷带,对身边的松鼠说到:“招财!你放心吧!今天我一定不被打脸!定能醒着下山!” 饭后,炎天乐果真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没有搞偷袭那套。两人堂堂正正的站在庭院内,四目相对:“师父,小心了!” 说着举起拳头,正面向随意袭来,竟隐约带起一阵拳风。 随意见状眉头一皱,炎天乐知道,师父以为他要正面硬刚。 当两人还有一丈距离之时,炎天乐脚下急停,冲向一旁的木桌,嘴角勾起一丝奸笑:正面硬拼,怎么可能,自己有几斤几两炎天乐还是清楚的。 他这两日观察到,师父面对自己时都不会随身佩剑,反而是将月箫剑放在木桌上。“也就是说只要借月箫剑一用,就还有机会!” 想着炎天乐一个翻身竟成功拿到了随意佩剑月箫。 果真,见桌上的月箫剑落入炎天乐手中,随意眼底竟映出淡淡惊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般闲庭,甚至对着炎天乐运起了轻功。 炎天乐见师父如此慌乱再也隐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成了!”面对随意,月箫剑出鞘:“出鞘呀!你倒是出鞘呀!” “嘭!”的一声巨响,白昼黯淡,青天白日竟亮起了月光,肃杀之气冰冷刺骨。不过片刻,月箫剑便重回到桌上,没有半分变化。 不久,大家便又在二门门口看见了那位悲惨的红衣少年。 二门上,思量殿内,二门门主苏千柔一身白衫,立在床旁。大师姐所愿手持银针,隐约有汗滴滑落到衣上,随着最后一针干净利落的施下,床上的红衣少年眼睛猛地睁大! “阿乐,你醒了?” “我这是?”炎天乐问道,虽然这几天他都是一睁眼便是二门,可从不见两人如此紧张的神情,难不成是今天师父认真了? “我还想问你呢?小徒弟惹师父生气了?”苏千柔揉了揉他的头发,温然道。 炎天乐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仔细回想起来:“应该是没有呀,我还没看清师父是怎么出手的,我就又出现在这了,难道这就是神和人之间的差距吗?”想着今天的经过,他连连感叹。 炎天乐今日的伤势格外重些,即使是师姐这般的神医,也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的:“看来月箫剑真是碰不得,师父下手可真狠!”想来前两日空手赤拳,好歹还能活蹦乱跳,今日手握月箫,师父便毫不留情呀! 听得此话,苏千柔难得收起了笑脸,微微眯眼问道:“小徒弟,你动你师父的月箫剑了?” “嗯。”炎天乐见两人的神情,只觉得心惊,他懵懂的点了点头,声音逐渐放低,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因为一直打不过,看到了月箫剑,想着用武器的话,应该有点机会,所以就······” 苏千柔莞尔一笑,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指,点了点炎天乐的鼻尖,玉笋轻摆,难以想象这竟是习武之人,苏千柔的声音极其轻柔:“小徒弟,以后万万不要用,若不是你的师父,你怕是要在此处躺上半月了。” “嗯?”炎天乐不解。 “因为!”所愿放下手中的布条,款款起身,伴着房间内的缕缕幽香,语气郑重:“剑气!” “剑气!这么强的吗?”说实话,炎天乐自以为看了这么多年的小说,漫画,对于剑气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只不过,自己又不是月箫剑的主人,怎得还能使出月箫剑的剑气? 苏千柔理了理长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琴有琴韵,剑有剑灵,剑亦有剑气!剑各有异,剑气亦不同,尤其是月箫剑!” 说着她站起身,向前迈了两步,抬头望向天空,淡薄的日光穿过纸窗映在屋子中央,她身形一转,逆着光,虽看不清她的脸庞,却可感受到她那遥不可及的飘忽:“月箫剑可是戾气!” “戾气!”炎天乐愕然,戾气即暴戾之气,与和气相对,恰是杀气至极的产物。怪不得拔出月箫剑时炎天乐只感受到了彻骨寒意奔涌而入。 “是呀,就是戾气。而且此等戾气只有武功到达随意境界时才可以不被其所伤,所以小徒弟呀,切记不得使用月箫剑呀!” 炎天乐自思量殿返回笙箫峰山脚下的住处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番话:可若是月箫剑使不得,我还没有佩剑,我该如何摘掉师父的面纱呀? “欸,你听说了嘛,今日又有一位女弟子向唐诀师兄倾诉爱之意。” “听说了,听说了,结果别说定情了,那姑娘等了半晌,竟只等来了一只断念小箭。” “这姑娘也真是可怜呀。”不远处,两位逍遥阁弟子并肩行来,见了炎天乐还特意将音量降低三分,却还是被炎天乐听了个仔细。 “唐诀。”炎天乐不由得露出一丝奸笑:“我怎么把暗器给忘了。” 朔天殿外不远处有一处院落,院落风格大体与朔天殿相同,只是小上许多,距离校场近上许多,更有市井之气。 走到此处,还未叩门,便听内里传来阵阵破风声。 风破木碎,正是暗器没错! 炎天乐抬手刚搭上门,只觉数道杀气直冲他来,勾起鬓间的黑发,狠狠的定进身后的墙上。震落数块砖石,掀起一片尘埃。恰是回仙郎在人间世,万一飘然袖剑过。 这要是在战场上对着敌人,炎天乐定然满脸兴奋,可当下炎天乐只觉冷汗直流,抬起的手直愣愣的僵在半空。 “炎天乐。”院内冷峻的声音飘然传来,门上一条缝隙应声而开。 冷气骤然消散,炎天乐才得以平稳呼吸,理了理被暗器扫过而缺少一块的刘海,抬脚,砰的一声顺着缝隙踹开大门:“老唐,你干嘛!我头发!那姑娘就是被你这么吓跑的吧!” 唐诀懒得理会,自顾自的甩出几只袖中小箭,精准的击碎落花:“何事?” “我想——” 未等炎天乐说完,唐诀又是几只小箭射出,速度之快,出招之异,甚至令炎天乐暗器出自何处:“打不过?学暗器?” 见唐诀知道此事,炎天乐满脸兴奋,连连点头。却只等来了一声:“不行!” “为啥呀?老唐!” 最后一朵落花被暗器穿过,花瓣翩飞而下,恰好与其它花瓣组成了一个花字“笨!” 炎天乐登时大愠,转身何其潇洒:“你才笨呢!切,小爷我不学了!” 一只脚踏出大门,才听唐诀淡淡的回了四个大字:“慢走不送!” 炎天乐一甩头:“不对呀!” 半晌又将那只脚迈了回来,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前途,小爷我忍了:“师兄~”